“吱~吱~”被安倍柳村召喚出的式神巨鼠,聽聞安倍柳村的這一聲怒吼;低眉鼠眼的衝着安倍柳村發出一道乞求的悲鳴聲。
“巴嘎!”
安倍柳村這時候哪裡還顧的上巨鼠,滿臉都是可惜的神色看向後背撕裂出一道恐怖傷口的小妮子;恨極的衝着巨鼠發出一絲摧殘的精神力。
“吱吱!”本就是和宿主依靠精神力聯絡的巨鼠,受到安倍柳村的這一摧殘精神力的處罰,一時間發出了刺耳的叫聲。
深知眼前這個身具陰寒之體又是處子之身的鼎爐就此廢掉後,安倍柳村便不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妮子,而是充滿貪婪神色的看着地上的法器‘棍子’。
“雪女,你現在去把這個司仲強的身體滅殺掉!”安倍柳村衝着身邊不遠處的雪女再次發出了指令。
同時在他的心裡也略有所失的想到,既然失去了這個陰寒之體,好歹還落下一件法器,也算是值了。不過眼下的要緊事還是要把這個可惡司仲強解決掉纔好。
處於對司仲強超強精神力的顧慮,安倍柳村不得已纔出此下策的要滅殺司仲強的肉體,只要把司仲強的肉體滅殺掉,那麼就算他有着在強悍的意志力也會垮掉。到時候在用精神漩渦對他一舉絞殺。
雪女木然的朝着司仲強走去,在她的心裡對於安倍柳村剛纔所表現出來的欺騙舉動,十分的不恥。只是限於契約束縛,她不得不去遵從安倍柳村的所有命令。
就在雪女朝着司仲強走去的時候,剛剛被安倍柳村施以精神力處罰的巨鼠,先是一陣的觀望,而後一雙圓溜溜的小鼠眼轉了又轉,肥碩的身形一陣恍惚消失在原地。
等到它在現身的時候,早已超過雪女,來到司仲強的身旁;一雙鼠眼注視着滿臉不屈神色的司仲強和臉上盡是痛苦悔恨神色的小妮子。
雪女直覺的身旁一道灰色身影閃過,待看清時才知道是巨鼠,心裡暗道一聲:“也好,既然你這個畜生想要邀功,那就讓給你好了。”
在心裡唸叨完這些話語之後,雪女的目光落到腳下不遠處的小妮子身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妮子不顧背上那傷及入骨的傷口,還在慢慢的朝着司仲強爬去,原本冰冷的心在這一刻也不由的感到一絲傷感。
“大哥哥,是我不懂事害了你;你快醒醒啊大哥哥...”
小妮子這近似乎用盡生命的呼喊,使得被困在安倍柳村精神世界裡,還在精神漩渦中不斷衝撞的司仲強感受到一股來自生命的召喚。
“這是小丫頭!爲什麼我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流逝,心口有種隱隱的疼痛?!”被小妮子用生命力呼喊的司仲強縱使是被困在安倍的精神世界,依舊是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
“是小丫頭在這裡!安倍柳村!你給我去死!”感受到小丫頭生命力逐漸流逝的司仲強,一瞬間精神力成數倍的增強。爆發出一股仇恨血色光芒,瞬間化作一柄血紅色長刀,在安倍柳村所凝練精神世界的漩渦中,瘋狂的發泄着心中的不甘....
“吱~吱~!”巨鼠在用一雙鼠眼看了看沒有動手意思的雪女後,還是發出警告似的鳴叫幾聲。示意道:“這傢伙是我的,我要殺死他,你就甭跟我爭了..”
雪女不屑與和巨鼠一般見識,自然也就懶得去理會;隨即轉過了頭去,可偏偏就在這時候,讓雪女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一時間在她的身旁有着無數的雪花不斷飄落而下。
“該死的畜生!滾一邊上去!雪女利索點。”安倍柳村眼中的不滿越來越盛,更是凝練出一絲的精神力衝着巨鼠襲去!
“嘭!”
受此一擊的巨鼠那碩大的身形,直接被安倍柳村所凝出精神力,拋到一旁!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安倍柳村也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嘴角鮮血直流的同時,滿眼都是震驚神色的看着身前不遠處癱倒在地上的司仲強。
宿主受創的同時,身爲式神的雪女和巨鼠,也如同遭受無形打擊一般渾身一震。
也正是在這時,一道冷若冰霜,甚至就來你雪女聽到後,都有些不寒而慄的聲音,在場中一字一句的響起:“你們!都!給!我!...去死!”
緊緊捉住小妮子雙手的司仲強,在趁着安倍柳村對巨鼠實施精神打擊的時候,抓住這一機會衝破了安倍柳村的精神漩渦,衝破牢籠的一瞬間,司仲強的精神力瞬間回到靈魂;在安倍柳村震驚的同時,司仲強的靈魂忙閃現回到身體內。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正朝着自己方向爬來的小妮子時,堅強無比的司仲強也忍不住的眼睛一陣泛酸,尤其是當他看到小丫頭後背上那入骨的傷痕時,憤怒無比的司仲強確實超常的冷靜,整個人如同冰冷的機器一樣,發出了必殺的言語。
“混蛋!不可能,是我太大意了!”安倍柳村先是咒罵一聲,而後自責的悔恨道:“你以爲你真的能殺死我?!”
“雪女,巨鼠!”
一連兩聲的呼喊,卻沒有聽到迴應,安倍柳村帶着滿臉的疑惑看向雪女和巨鼠的方向,這一看才知道現如今自己所面臨着什麼樣的環境。
一身雪白色長袍裹身的雪女,正渾身發抖地看着眼前驚人的一幕,以至於連安倍柳村的呼喊都沒有聽到。
剛纔在她察覺到周圍有危險靠近時,儘管是提前做好了準備,還是沒有能預料到危險的到來;被一道黑影從身邊劃過的同時,蒼白色的臉上帶起了一道黑褐色的鮮血,隨着鮮血的流失,雪女察覺到體內正被一股黑色的氣流侵襲着。
當她正準備反抗的時候,這才注意到黑影在從自己身旁掠過後,便沒了蹤影;隨即便按下心來調用身體內的寒冷來鎮壓驅逐這股充滿了破壞力的黑色氣流。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也就只有眨眼間的功夫,以至於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捕捉到這來歷不明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