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主的意思,什麼時候才行?”金瞳的狂龍血脈除了狂放自傲外,另外便是執着,甚至可以稱之爲固執了。
“至少等你傷勢全愈,另外在新的功法上有所建樹之後再說吧。”
陸小天伸指一點,金瞳還沒反應過來,眉心便被陸小天點中,瞬間似乎有無法幻影被封印在了腦海之內。
“裡面有不少龍族的頂尖絕學,是我認爲比較適合你的,另外金穆海他們也得到不少功法,你後面也可以與他們交流一下。”
金瞳愣在原地好半晌,一時間完全被陸小天傳授的功法給吸引住了。
“多謝龍主賜法。”金瞳俯身便要下拜,卻被一股柔和的勁力托住。
“龍族頂天立地,可以敬先祖,敬父母,其他情況下不需要下跪。”
“是,龍主!”金瞳心潮澎湃地退去,對於陸小天的敬仰又上了一個層次。
眼前的龍主不僅天賦超卓,實力強橫,更有着常人能難相比的氣度胸襟。
這樣的存在只要給其足夠的時間,遲早能帶着龍族再次屹立於數界之內,開拓出屬於龍族自己的世界。
與陸小天接觸這並不長的時間內,金瞳已經完全被對方折服。
事後金瞳與金穆海,金都,金庭等交換了修煉功法,發現陸小天傳授的大多數功法金穆海他們也有,少數幾種對方沒有的似乎也只適合自己這個狂龍血脈修煉。
不過哪怕是傳授功法也是有區別的,他們幾個元神之體層次的強者陸小天除了功法之外,還有一些自己的修煉經驗。這跟單獨的功法比起來就更加珍貴了。
而其他族人傳播功法便要靠他們幾個,有沒有陸小天親自傳授的修煉經驗,其中差別顯然是巨大的。
此時的崆影族秘境進入到一場全民修煉的狂潮之內,其中佔絕對主力的自然是崆影族,然後便是這將近一萬兩千龍族。
沒有了間虛獸羣的侵襲,三頭六臂聖磐法相坐鎮秘境,負責梳理滅法魔潭不斷侵襲此地的死亡腐朽氣息。
在這個過程中,陸小天對於五行生滅之道的理解也逐漸加深。
不過聖磐法相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崆影族秘境幹這種苦力活,在陸小天調理好傷勢,並且穩定瀾雲竹僧,姬霆等人的情況,處理好其他瑣事之後,遲早還是要離開此地的。
雖然這個時間不會太短,暫時還不會到來,但崆影族和龍族都有着巨大的危機感。
青果結界的事只限於極個別人得知,其他人都在爲尋找一塊新的棲息之地而發愁。
在有足夠棲息的環境之前,他們的實力便是可以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
陸小天這邊與崆戎老怪一戰,傷勢恢復的速度在不斷加快,自己的傷勢是最不需要操心的,按陸小天的預計,不會超過五百年便能恢復如初。
這個時間看着不短,可考慮到他是與崆戎老怪這種半步妖帝級存在大戰留下的創傷,五百年別說是對於陸小天這種層次的強者,便是對於普通修士也是彈指一瞬。
不過放在某些事情當中,五百年確實又極長,比如說來自仙界的手段。鴻皓天庭自從派出空隱老人,孽龍天尊,伏龍三聖等陣容久久無果之後,絕不會無動於衷,後續的追殺遲早會抵臨。
會不會因此被天庭追兵找上來不得而知,不過即便如此,陸小天暫時也不會挪窩。
他想着打開青果結界的封印,要將這一萬多龍族,甚至崆影族都裝進青果結界。
而打開青果結界封印需要崆天寂出手,整個過程極其兇險,到時候自然要豔姬親自坐鎮震懾崆天寂這傢伙。
沒有讓姬霆傷勢穩定下來之前,陸小天不好找豔姬張口。
將崆影族,金氏龍族裝進結界內,能極大的充實麾下力量,陸小天也不想因爲一點潛在的兇險便放棄崆影族與這些龍族戰士。想要收穫自然不能一點風險都不承擔。
此時陸小天多少也帶點僥倖心理,滅法魔潭畢竟兇險異常,仙界也許有針對滅法魔潭的法門,可想要找到身處崆影族秘境的他卻也並不容易。
另外陸小天實力再次精進,有崆巖,伏龍三聖這種元神之體境的尖端戰力。麾下元神之體境界強者也得到了極大的補充。
哪怕青果結界的龍族大軍一時間無法出來,掌控的崆影族也是一支極其精銳的大軍。
對方想要攻進崆影族秘境跟他一較高下難度也不是一星半點。
實力強大到了一定層次後,陸小天對於來自仙界的追殺心態也有了一些變化。
以前大多是能避則避,想盡一切辦法隱匿身份,行藏。現在則是覺得偶爾能跟追兵碰一碰。
打定主意後陸小天也靜下心來繼續療傷,藉助與崆戎老怪大戰時的經歷,對方留在體內的劍意繼續完善自己的龍魂飛劍。
同時陸小天看了一眼崆影族秘境依舊在流淌的崆月冰泉,若是離開此地這種空間寶物必然也要帶走。
利用崆月冰泉煉製成丹,或是直接用來修煉,讓空間法則修煉到圓滿之境,再引導空間法則之力入體,然後進入元神。便能徹底融入到他的五行法則空間之內。
屆時他的實力必然還要再上一層。所有的手段都將迎來巨大的變化。
陸小天與其他大多數崆影族,龍族戰士一般進入到修煉狀態之內。所有人都在爲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巨大的危機壓迫下,崆影族,還有獲得了新功法的龍族,進入到修煉狂潮的同時,也不時有人突破原來的境界。
間虛獸羣不甘心失敗,經過一定的休整之後捲土重來,再次衝擊崆影族秘境。
上次都未能攻破秘境,此時接納了近一萬兩千餘龍族,伏龍三聖也已經迴歸的情況下,整個秘境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些間虛獸羣的衝擊並沒有動搖到秘境安危。
不過大戰之下總歸會有死傷,即便崆影族,龍族已經十分注意,儘量將傷員搶救回來,混亂的戰場上也無法避免所有的意外發生。
哪怕只是零星的死傷,對於間虛獸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刺激,似這種兇獸不怕傷亡,就怕看不到半點好處。吞噬敵人的血肉能讓他們看到希望,這便夠了。陸小天主要忙於手頭上的事,對於戰局也不時有所關注,每到戰況甚烈的時候投入的精力便會多一些。
間虛獸的羣體空間能撕裂秘境,真要是一時不慎讓崆影族秘境的缺口再次擴大,到時候聖磐法相怕還真的難以維持現在的局面。接二連三的大麻煩都解決了,可不能在間虛獸這件事情上翻船。
只是間虛獸幾次衝擊崆影族秘境未果又自行退去,這倒是引起了陸小天一定的警惕。
按理來說以間虛獸羣的兇橫嗜殺,與崆影族,龍族衝突爆發,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不會輕易撤走纔對。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間虛獸有兩次甚至在損失不大的情況下便主動撤走了。
間虛獸是種極爲特殊的妖物,大本身的缺點,優點都極其突出。
當族羣匯聚到一定程度之後,涌動紊亂的空間之力便足以對外界探視的神識形成極大的干擾。
其族羣最爲密集的地方空間紊亂得如同一團漿糊,便是陸小天的神識也難以探測進去。
間虛獸羣明顯比剛被崆天寂放出來的時候強大了不少,之前陸小天面對獸羣時尚且不是這般感覺。看來除了他之外,其他妖魔鬼怪也會有所精進。
對方本事雖是增強,畢竟江山易改,本性能移,獸羣的這些許轉變絕不是因爲崆影族秘境實力大增讓對方有所畏懼。
真要是怕也不至於會三番兩次過來攻打崆影族秘境。
除非對方是有了其他更合胃口,或是相對容易得到的獵物,否則不至於如此。
隨即陸小天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真要是如此,說明這崆影族秘境周邊要麼有其他獨立的小空間可能與其連接起來。
要麼早就連接其他秘境,再想到霓裳的出現。若是後者的話,說不定他能找到重返古佛秘境,或是通往其他秘境的通道。
間虛獸羣實力大增,哪怕在崆影族秘境戰死數量極衆,可每次出現在崆影族秘境外的間虛獸非旦沒有減少,反而有逐漸增多的趨勢。
陸小天也更加確定了之前的猜測。若是沒有從其他地方得到足夠的好處補充族羣,單憑間虛獸攻打崆影族秘境的消耗,便足以讓這支族羣損失慘重。
好在間虛獸羣得到了擴大發展,崆影族經過之前的混亂與重大損失後,這會人心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不再惶惶如驚弓之鳥。在崆巖,崆陽等強者的帶領下井然有序。
一萬兩千餘龍族在獲得足夠的功法和資源後,尤其是與陸小天匯合之後士氣甚至比崆影族還要旺盛,在戰鬥中實力提升得飛快。
文嫣,文聽道,還有其他陸續從青果結界內出來的一衆元神之體境強者陸續出戰,使得崆影族秘境這邊的頂尖戰力異常充沛。
間虛獸發展得快,也絲毫撼動不了崆影族秘境,反倒是激烈的廝殺讓陸小天麾下的這些勢力得到了足夠的歷練。
到後面陸小天甚至將青果結界的一些大羅金仙也放出來參與到廝殺裡面。
獸羣的攻擊未能動搖到崆影族秘境,零星的死傷是麾下勢力成長起來必然要付出的代價。
到後面陸小天已經完全不再插手這種戰事,只是自行修煉治理傷勢,其他的交由這些部下自行去料理。
此前接連的變故下使得陸小天,姬霆等紛紛受傷,現在又接手了崆影族秘境,龍族殘部這種攤子,陸小天也只能暫時滯留於此。
好在麾下諸多事務已經基本理順,些許瑣事已經不用他再親自操勞,只要靜心療傷,修煉以及煉製丹藥即可。
秘境與間虛獸羣的大小戰事不斷,不斷有人突破原有境界,修煉所需物資不缺,還有足夠強者坐鎮的情況下,一直軍心極穩。
士氣高昂,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頭,上面有陸小天和崆巖在便亂不了。
崆影族這邊在接連的亂戰之後整體形勢趨勢於平衡,可仙魔戰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仙界,魔界,妖界,鬼界諸多勢力殺入這片未知地域。將整個仙魔戰場攪得稀爛。
一片水汽朦朧的地域,一道身影在濃稠的水汽裡面顯得極其模糊。
對方在水汽之中身形泯滅不定。對方速度奇快,可看上去卻難掩其慌亂。
“憑泅水珠在這水籠谷確實如魚得水,你若是早一些到水籠谷我還奈何不了你,現在終究是晚了一些。”
一道淡泊的劍影如同天外來日,驟然一閃間便擋到了以方前面。
淡泊人影瞬間一閃,迅速往另外一個方向逃遁,很快也有一道劍影針鋒相對地攔截在前。
一連轉換了五六次均未能成功,這道人影才消停下來。
“不愧是鴻皓天庭聲名鵲起太霄劍主,不過貴我兩方天庭尚且有盟友之誼,你這樣對我下手,就不怕引起天庭之間的糾紛。”對面一個面色陰冷的老者緊盯着其中一道劍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的劍道若要圓滿,必然需要一塊完整的聖魂劍碑。
原本我也不想與南雲洞主起衝突,只是單憑自己想要修復聖魂劍碑太難,南雲洞主,你擋我的道了。”劍影中淡然的聲音傳來。
“道之一字,是機緣,亦是殺戮。”南雲洞主微微一嘆,隨後那陰沉的臉上忽然間又多了幾分笑意。
“只是這世間的形勢,也有如此地的天氣,你以爲是自己的朗氣清,也許下一瞬便是烏雲密佈,狂風驟雨了。”
“看來南雲洞主已經有所佈置,也想圖謀我的聖魂劍碑。”
“寶物無主,能者居之,聖魂劍碑這等天地罕見之物,太霄劍主能得其主體已經是福緣深厚,現在竟然還想得到本洞主身上的劍碑殘片,真是貪心不足啊。”南雲洞主微微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