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不敢把肖霸天帶到客棧,現在的肖霸天眼睛通紅通紅的,像是要燃燒起來,要是被人看見還不嚇死?他帶着肖霸天到了城郊的一片楊樹林。在小樹林裡,肖霸天神經質的運氣,氣息一會強一會弱,後來呼吸的氣息也變得琢磨不定,一會兒很強,一會又像是消失一樣。這絕不是人應當有的現象,慕容復點了肖霸天的昏睡穴,根本不管用。李婷婷用銀針讓肖霸天鎮靜,也沒效果。其實肖霸天一直在和自己心中的魔做鬥爭,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魔都是隻控制肖霸天的身體,肖霸天的大腦還是清醒的,現在魔順着肖霸天的後頸往上走,像是要控制肖霸天的思想了,這讓肖霸天有點害怕,他擔心自己一旦被魔控制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變成真正的禽獸,像張三一樣,整天抓狂,見人就想吸那人的血。慕容復和李婷婷在他身上做的動作除了讓肖霸天分神之外,什麼用也沒。最後,一不做二不休的肖霸天把氣全都聚集起來,就在肖霸天準備把氣打出去好讓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魔忽然把那些氣收回了體內,肖霸天覺得自己的胸口脹得厲害,像是要裂開了,難道魔也是有型的,難道他要出來?
肖霸天拼命的呼吸,用力的呼吸,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覺得自己就要被憋死了。肖霸天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等肖霸天再次恢復知覺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深藍的天和天空中飛翔的鳥。我是躺在地上,肖霸天意識到。他站起來,遠遠的身後,是慕容復和李婷婷。
慕容復見肖霸天清醒了的樣子,就走過來,看了看肖霸天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常色,就試探性的拍了拍肖霸天的肩膀,說:“你好了?”
肖霸天說:“剛纔的我是不是很恐怖?”
慕容復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能見到立着的東西,這些樹都是你弄倒的。”說着慕容復指着地上倒着的樹。
肖霸天這才注意到,地上倒了好幾十棵樹,樹幹上到處都是降龍十八掌的掌印。“這件事不要對柳青青說起。”肖霸天說。
李婷婷走到肖霸天的面前,把肖霸天頭上的銀針拔下來,說:“剛纔我看你的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樣子,你自己覺得呢?”
“我不記得了。”肖霸天說。
“你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李婷婷說。“你是不是一直被自己心中的魔性困擾?”
肖霸天一直以爲這樣的問題只有自己會遇到,難道有解決的辦法?“你知道怎麼解決麼?”肖霸天說。
李婷婷開始娓娓的說:“我只是在一些經書裡面見到過你的這種情況,是練功走火入魔的表現,書上說,練功者走火入魔,練武者的心中便有了魔,要想去掉魔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人性分爲兩面,魔始終是存在的,只是在練功走火入魔後魔會膨脹。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壓制,當今世上能壓制魔性的秘籍,最好的莫過於少林寺的易筋經。”
“這樣的絕學,少林會輕易相傳麼?”肖霸天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爲我也沒去過少林。”李婷婷說。
看來這少林寺是非去不可了,肖霸天想。
肖霸天不急着上路,他的身體嚴重的透支,他要靜養幾天。
這幾天慕容復閒來無事,就想知道知府會把那一千萬兩的庫銀藏到哪裡。
晚上,慕容復有去了知府大院。很奇怪,今天的銀庫卻沒有一個人把守,慕容復從房頂上下來,大搖大擺的在院子裡走也沒人理他。慕容復確定那天他和李婷婷檢查了銀庫裡面所有的地方,就是沒見地道的入口,他斷定官府裡的人肯定是把地道給堵住了,這樣的話慕容復就沒法再查了。我就是查不到我也不讓你們安穩,慕容復想。
肖霸天飛到衙門的大堂上,把“明鏡高懸”的牌子摘下來,發現後面有袋銀子,什麼也不說了,先裝進兜裡。然後把牌子點着,放在知府審案的桌子下面。大堂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就在人們忙的亂七八雜救火的時候,慕容復又去了知府劉萬山的府上,在劉萬山臥室對面的房頂上,慕容復看見劉萬山慌慌忙忙穿衣服的樣子,讓慕容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麼會有兩個女人的身影呢?難道劉萬山睡覺的時候都是有兩個女人侍候的麼?那是不是也太風流了?慕容復又在他們府上的水井裡放了包瀉藥,看看天快亮了,慕容復才滿意的回去了。
睡了一天,晚上,慕容復準時的起牀,然後直奔湖州府。湖州府裡面的房子也就那麼幾十間,現在燒得這一片黑,那一片黑的,慕容復擔心再這麼燒下去自己連個站的房頂都沒了。他忽然很想知道知府大人一晚上睡兩個女人會是什麼樣,他去了劉萬山的臥房,蹲在後牆根兒偷聽,只聽到裡面劉萬山一陣一陣的**聲。過了一會兒,一個女的說:“老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劉萬山說:“你幫我揉揉好多了。”
另一個女聲說:“老爺,我也幫你揉吧。”
劉萬山說:“好,好,慢點。”
慕容復不禁在心裡罵道:全湖州城百姓眼中的清官,原來是這樣一個王八蛋,全城的百姓都在爲他擔心,他卻一個人在這兒風流快活。
慕容復正準備再去放把火,好攪了他的好事,燈忽然亮了。劉萬山從牀上下來了,說:“二位夫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慕容復想,難道這個劉萬山還有點燈做房事的習慣?慕容復正想走,劉萬山臥房的門卻開了,劉萬山走了出去。然後就是一個女聲說:
“這個李叔也真是的,做飯也不說把東西洗乾淨,弄得老爺一晚上已經是第八次去廁所了。”
聽了這個女人的話,慕容復纔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在井裡下藥的事,不禁暗暗竊喜。
另一個女人說:“老爺一直叫肚子疼,你說不給他揉吧,總覺得說不過去,給他揉吧,他的肚皮像搓板似的,真是難受。”
“這兩天真是不順,前兩天是失火,昨天又是殺出個不知道那蹦出來的武林高手,難道是咱們大人的事敗露了?”
“不會吧,我們的計劃那麼周全,一定沒問題的。”
“但願如此。”
“也真難爲咱們老爺了,成天提心吊膽,這兩天更慘,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
“我要是知道是那個小王八蛋放的火,我就把他全家都草了。真是氣死我了,弄得奶奶我這幾天明顯的老了許多。”
一聽這話,慕容復就恨不得衝進去把那兩個女人掐死。
“對了。”她們繼續交談說。“那個女的現在怎麼樣了?”
“誰知道?老爺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弄得像是我吃那個女人的醋一樣。”
“奶奶我要是不爲了錢,我他媽的早遠走高飛了。”
“誰不是啊。”
就在這個時候,劉萬山回來了,大喘着粗氣。
慕容復飛到水井那,又往水井裡倒了一包瀉藥,心裡罵道:奶奶的,敢罵你爺爺,爺爺讓你們全拉死。
完事了還往井裡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