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我只是一時糊塗,之前真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人,如果知道,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
依舊是夜,陰沉的夜色下,清源市一處偏僻地帶,一名男子跪在地上對着身前不斷磕頭求饒,而男子跪去的方向,站着的正是清源市的首富賀雲廣。
看着男子苦苦的哀求,賀雲廣卻是一臉的厭惡和噁心,猛地一撇嘴,在他身側一名男子就踏步上前,掏出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槍支對準男子腦門,啪的一聲,正惶恐哀求的男子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賀雲廣才轉身走向後方的車子。
行走中同樣有兩名步履輕盈的男子快速跟上,而在後方,自然也有其他人幫忙處理屍體。
“媽的,就這種人渣也敢給我戴綠帽子,天天在家被老爺子罵,已經夠讓人火大了,那個賤女人還敢給我戴綠帽子,操。把那個賤女人給我安排到監獄裡去,多花點錢無所謂!”
車子緩緩啓動之後,直接就平緩的開向賀宅方向,而坐在後座的賀雲廣則是陰着臉破口大罵。
這陣子他的確已經夠煩了,煩的本就想殺人,因爲已經快半個月了,殺他那個死鬼弟弟的兇手還沒抓到。
所以這半個月,他每天在家都要承受着家裡老爺子的怒火,天天被訓的跟狗一樣。
這也就算了,等他今天突然興起,準備去找自己包養的一個女人泄泄火時,卻突然來了一出捉姦在牀的好戲,那個被他包養的賤女人竟然勾搭小白臉。
而這個小白臉的底細也不過是市裡一個混吃混喝,經常出沒於酒吧之類場所勾引寂寞女性的賤種而已。
就這麼一個小**,竟然都敢給他戴綠帽子,這種事也實在讓賀雲廣火大的厲害。這陣子本就窩囊的想殺人,還有這麼不開眼的東西搞出這麼噁心的事噁心他,他肺都快氣炸了。
“明峰,還沒消息?”
“沒。”等賀雲廣低罵之後,又擡頭向前問了一聲,正在開車的一名男子才馬上恭敬的回答。
一句話又氣的賀雲廣破口大罵,看來今天回家又得被老爺子訓的跟狗似的了。
不過再生氣也於事無補,賀雲廣也只能坐在車廂裡生悶氣。
“對了,廣哥,今天市局那邊傳話來,讓咱們收斂一點,雖然這陣子打雜鬧事的混混被抓了不少,但幾十家人,……”
就在賀雲廣生悶氣時,前面的明峰又小心翼翼回頭。
賀雲廣則猛地一愣,而後煩躁的扯開領帶不屑的低罵,“狗屁,還不是想多要點錢,市局那位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不用搭理他,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些人真的會隱藏的很深,這個兇手就是,說不定還真是哪一家裡某個人乾的,給我繼續逼,讓那些打砸的動手狠一點,真不行就打殘幾個,哪怕搞出人命我們也能幫他們搞成誤殺,不逼的狠一點,那藏起來的傢伙根本不會露面。”
事情剛發生不久的那幾天,賀雲廣已經對所有嫌疑目標排查了一遍,當時他也覺得市裡的那些目標可能性不大,重點都放在了移民國外,或者移居南方某省的幾家了,因爲那幾家有錢,而市裡的衆多目標卻基本都是窮酸,像樣的殺手都請不起。
只是誰也沒料到就在一週前,有一家人正在被混混挑釁時,原本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傢伙,竟突然兇性大發,搞殘了兩個混混,然後直接跑路了。
結果等他們一查,廢了很大力氣才知道那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傢伙,普通的平時就只是在外面擺個地攤賣早點而已,可原來他在外省也背的有命案。
只是回來後他一直僞裝的很好,才根本沒被人發現。
這件事也的確讓賀雲廣大受觸動,是啊,雖然猛一看去市裡那些目標都是乾乾淨淨的老實人,錢都沒幾個,但只要是人,怕不是都有自己不爲人知的秘密,那幾十家老實人裡,未必就沒有那種隱藏的很深的傢伙,平時一直一副老好人的養子,發起很來卻能幹淨利索的捅死人就跑。
所以這陣子,清源市那麼多針對普通家庭的打砸事件,賀家不止是知道,而是還是授了意讓混混大力去做的。
真要不是那些人做的,也就是打錯了砸錯了而已,道歉都不需要。
可如果真有誰隱藏的很深,那你不逼的狠一點,說不定就永遠錯過了,永遠也查不出來了。
一聲令下,前方的男子也再次急忙應聲。
而後車廂裡也恢復了一陣沉默。
就是走着走着,正煩躁的抽出一根大雪茄點上,才抽了一口的賀雲廣突然就身子一顫,手中的雪茄直接掉落,更伸手就捂向自己咽喉。
“廣哥?”
“該死,有殺手!”
…………
等賀雲廣捂着咽喉掙扎,咽喉處更是向外快速淌血時,車廂裡的幾道身影才紛紛大驚,大驚中開車的人直接加快了車速,更在路上走起了S型路線,而其他幾人有的是急忙查看賀雲廣的傷勢,有的直接就掏出了槍戒備看向車外。
幾乎所有人,眼中都是充滿了震怒以及難掩的惶恐。
說的也是,自從賀明光被殺後,賀家的確做了很多事,也防着真的激怒那個兇手後,有人跑出來對賀雲廣下手,所以賀雲廣平時出入都帶了不少保鏢,這些保鏢更都是被賀老爺子收下的徒弟,絕不是外面一般的保鏢。
可就算這樣,竟然……
“咽喉被貫穿,怕不是活不成了。該死,……”幾個呼吸後,正查看賀雲廣傷勢的男子直接驚怒的開口大罵。
一句話,車廂內才猛地陷入一片死寂,如果賀雲廣活不成了,那他們?
但就在這時,車廂左側一名拿着槍戒備的男子猛地一閃身,一道利刃才擦着男子肩頭劃過,血水濺射中,那男子也咬牙對着車廂外就扣動了扳機。
“噗噗噗~”
其他幾人反應同樣不慢,只要是拿着槍的,都是快速朝着那男子對準的方向扣下扳機,車子也猛地在附近停了下來,另一側還有人快速開門下車,從兩側藉着車子的掩護夾擊包抄。
賀雲廣剛被襲擊,他們只想快速開着車先逃出去,送賀雲廣去醫院,但突然發現賀雲廣可能活不下去了,咽喉都被洞穿還怎麼活?那這些人也都知道,就算他們把賀雲廣送到醫院,等着他們的恐怕也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一把,如果能把兇手擊斃,他們纔可能有活路。
就是當有人接着車身掩護,向一側林蔭中開槍時,又一道利刃突然就穿破虛空,直刺而下,直接刺得車頭方向一個剛擡頭準備開槍的人,噗的一聲手一揚,放了下空槍,就捂着咽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