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這又是什麼意思?”侯子驥失笑,完全摸不準寧歡的套路。
寧歡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水道:“隨便聊聊,我想了解一下侯將軍。”
侯子驥眼中滿是濃濃的無奈,雖然不知道寧歡這是什麼意思,他還是實話實說。
“五年。”侯子驥回道,“我是衢州人,十多歲從軍,跟隨林將軍。”
“十多歲從軍,一直跟着林晟嗎?”寧歡蹙眉。
“是,有什麼問題嗎?”侯子驥不解。
寧歡眸光閃了閃,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有兄弟嗎?”
“怎麼會這麼問?”侯子驥又是一陣疑惑,搖了搖頭道,“我是家中獨子,並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寧歡覺得有些懵。
侯子驥被寧歡問得一頭霧水。
寧歡問的這問題,好像是在查他的底細似的,雖然他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問題。
“沐姑娘有話不妨直說。”侯子驥蹙眉道。
寧歡低頭看了一眼侯子驥的鞋子,說道:“你這鞋子是哪裡買的還是誰給你做的?這上面的繡紋比較有特色……”
侯子驥更是被寧歡問得無語。
“這個繡紋是從一雙舊鞋子上拆下來的,是誰繡的我也不清楚。”侯子驥沉沉的回答,“沐姑娘,你究竟是有什麼事,怎麼一直在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寧歡看着侯子驥,似笑非笑道:“你認識宿荷兒嗎?”
“誰?”侯子驥一愣,完全不知道寧歡在說誰。
“宿荷兒。”寧歡重複了一下宿荷兒的名字。
宿荷兒給她看的畫像,分明是侯子驥的相貌,可宿荷兒說,她的夫君叫許子驥。同名卻不同姓,到底是巧合還是……
“不認識。”侯子驥仔細的回想了下,搖了搖頭。
寧歡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在說謊,也有些迷茫。
“你有沒有失去過記憶?”寧歡問。
侯子驥眸色一閃,當下搖頭道:“沒有!沐姑娘,你問這些奇怪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寧歡攤手,“只是我昨日路過這附近的村莊,遇到一位姑娘……她的夫君五年前從軍一直未歸,她給我看了畫像,那人很像你。”
“沐姑娘,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侯子驥嘴角一抽。
“那女子的夫君叫許子驥,而且,你鞋子的繡紋也好像出自她的手……太巧合,難免我會多想。”寧歡淺淺的笑,“侯將軍倒是可以去看一看,那個莊子就在西城外,叫李村。”
侯子驥擰眉,沒有吭聲。
寧歡起身道:“你可以走了。”
侯子驥和百里玄淵跟着起身,沒等侯子驥說話,寧歡已經挽着百里玄淵的手,甜膩膩的說道:“我們走吧!”
等出了酒樓之後,百里玄淵纔開口道:“你覺得侯子驥會去李村嗎?”
“他去不去李村我管不着,但是……”寧歡神秘兮兮的笑着,打了個響指道,“火貓兒,快,把我要的東西拿給我。”
火貓兒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跳出來,嘴裡叼着的卻是從侯子驥身上偷過來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