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嚇了一跳。
百里玄淵到了她的跟前,這纔看見她正放血到一隻小瓷瓶裡。
她慢慢停了動作,拿起一旁的紗布止血,百里玄淵面色更是一變,拿起紗布護住她的手腕。
寧歡笑了笑,對百里玄淵說道:“來了正好,一會兒你去一趟魅族舊地,幫我取些忘川樹的枝蔓回來,模樣在這。”
寧歡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的金冊子。
百里玄淵冷着臉不說話。
寧歡又是軟聲勸道:“別生氣,祁越生死未卜,需要忘川樹的枝蔓來做藥,但是,忘川樹的枝蔓必須要淋上魅族靈女的鮮血才能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
“祁越怎麼了?”百里玄淵難得的問了一句,可語氣實在算不得好。
不管是爲了什麼,讓寧歡放血,這對百里玄淵而言就是不好的。
寧歡失笑,便是將風鈴說的那些一五一十的同百里玄淵說了。
百里玄淵默默聽着,給寧歡的手腕塗上了藥,又細心的包紮了起來。
“這麼說來,風鈴這次回來變成這樣都是因爲祁越了?”百里玄淵問道。
寧歡點頭。
百里玄淵火氣消了一點。
寧歡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了,她將瓷瓶遞給百里玄淵,軟聲軟語的說道:“摘取忘川樹枝蔓的事,就交給你了……”
百里玄淵接過來,冷着一張臉道:“你要放血,割手指也行,割什麼手腕……”
寧歡失笑。
她是下意識割的手腕,沒想起來割手指,可百里玄淵一本正經生氣的模樣,她又是忍不住失笑。
她點頭,道:“好,夫君大人教訓得是,我下次會注意了。”
百里玄淵被她整得實在是沒脾氣了。
他擡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還下次呢!討巧賣乖倒是一流,其他的能不能改改?”
總是一衝動就做了,等反應過來,纔會去思考問題……
真是……
寧歡吐了吐舌頭,萌萌的模樣,直讓百里玄淵無語。
說起來,她現在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看這小模樣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直到如今,百里玄淵也常常有一種恍惚感,好像做了一個長夢一般,這樣的夢,簡直太幸福了。
寧歡看百里玄淵一直在看她,偷偷的瞄了他幾下,下意識又是撲到他懷裡,抱着他的臉,“吧嗒”、“吧嗒”的親上了好幾口。
百里玄淵瞬間被擊中,耳朵都不由得泛紅了。
寧歡摟着他,在他耳畔輕聲笑道:“原來男人也會害羞啊!”
百里玄淵摟着她的腰,又好氣又好笑的回道:“你如今儘管撩撥我,等孩子們大點,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歡當然品出了百里玄淵的言外之意,可她這會兒便宜已經佔盡了,嘴上又怎麼可能會服輸?
她頗爲挑釁的在他耳畔輕聲說道:“好啊,我等着。”
“……”
“我要還能下牀,都算你輸……”
“……”
這就太勁爆了!
百里玄淵堵上了寧歡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所有的調皮都吞了下去……
雖然不能真咋樣,但是吻下她還是可以的……
祁越和風鈴,大概是有些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