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帝的臉色白一陣青一陣。
寧歡此舉早已有人報到他這裡,他自然是不當一回事的,相反,他也覺得寧歡做得好!就許北曜不把她們南安放在眼裡,南安還不能回擊了?
可景軒帝沒想到,這北曜竟然要將這件事當堂提出?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逼着他處罰寧歡嗎?
“郡主未曾去迎接你等,那是郡主失禮,可在這之前,郡主可從未失過禮節。”景軒帝緩緩說道,意思是,寧歡之前都沒失過禮節過,如何在面對北曜之時卻鬧出這些,這難道不能在你們北曜身上找原因?
“南安陛下的意思我等不是很懂!”那使臣回道,“郡主之前有沒有失禮我等管不着,但是昨日郡主可真是失禮!我們太子殿下仁厚,讓我等不要再提這件事,可這口氣,我等如何能咽得下去?”
景軒帝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那你們想要如何?”
“請天心郡主出來,當面給我們太子殿下賠禮道歉!”那使臣狂拽的說道。
“……”景軒帝鬱悶。
“這不可能!”上官大人主動站出來,對景軒帝說道,“皇上,郡主爲何不去迎接北曜太子,相信郡主自有說辭!再說了,這北曜先前擡着棺材入城一事,我們南安還沒追究呢!”
景軒帝點點頭道:“上官大人所言極是!北曜太子殿下,對於這件事,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慕容楚勾起脣角,緩緩說道:“南安陛下,在我們北曜,死者先行一直是習俗。我們南下來天心城途中,的確有一名宮女染病而死,但我們怕擡着屍體上路十分不吉利,因此換成了衣冠棺材。所以,你們也知道了,那棺材裡只是一些衣裳而已。這也是我們給南安的敬意與誠意啊!”
景軒帝啞口無言,人家北曜這麼說,似乎還真是挺對的!
上官大人臉色也是變了又變,若是在聽北曜使臣在寧歡不肯迎接北曜使臣一事上添油加醋,那寧歡免不得要受到責罰。
上官大人想着,心中便是焦灼了起來。
慕容楚低低的繼續說道:“我們北曜帶着滿滿的誠意而來,可你們南安卻是如此待客,實在讓本宮心寒!尤其那天心郡主,簡直是不將我們北曜放在眼裡,南安陛下若不加以懲處,本宮心中自然不服!”
“皇上,萬萬不可啊!”上官大人忙道,“郡主她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皇上千萬要三思啊!”
景軒帝當然不可能收拾寧歡,原本就是他授意的,他還要讓寧歡對付北曜這羣人呢,怎麼可能懲處寧歡?
“北曜太子殿下,朕派過去的人乃是朕的二皇子,天心郡主不過是個充數的,去與不去又有什麼關係?”景軒帝蹙眉道。
慕容楚又道:“既然如此,那本宮還想請問南安陛下,昨夜戰王爺去營地求見本宮的太子妃又是爲何?”
“一派胡言!”一道輕嗤聲自門外傳來,衆人投去目光間,寧歡邁步進了朝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