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你是宸妃對吧?我從來跟你都沒有過沖突,爲何你要如此對待我?王上喜歡誰,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控制的!”岑雪的眼睛依舊是被矇住,但是她心裡是雪亮的。
上官寧兒頓時愣在原地看着她,想不到她猜出了自己是誰,不過想想,她的聲音這個女人應該是能聽得出來的,知道也無所謂,反正她從這裡出去的時候,將會是一具不會說話的死屍!
上前一步,將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拿掉,兩人面對面,沒想到會有今日兩人對質的一幕。
“若不是你的出現,王上不會趕我離開王宮,我便不會被親戚朋友取笑,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的出現,讓我多年的夢想毀於一旦!”上官寧兒說着,又揮動起手上的鞭子,朝岑雪狠狠的打下去。
“啊,好痛,你簡直瘋了……”岑雪呼喊着,身子不停的在地面上掙扎躲避她的鞭子。
“沒錯,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瘋了,被你的出現逼瘋的!”上官寧兒說着,向身邊的兩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便立刻上前將岑雪的頭髮緊緊揪住,另一人就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讓岑雪全身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你想要對我做什麼,王上是不會放過你的!”岑雪被他們的舉動嚇得臉色蒼白,身上的那些傷口不斷的滲出腥紅的血液,夾雜着鹽水,加重了她身上的疼痛。
“做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我看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迷惑王上的吧?小賤人,今天本小姐就毀掉你這容貌,看看王上還會不會寵愛你,要是你變成了醜八怪,不知王上見了你會不會想吐呀?”話落,上官寧兒哈哈的大笑起來,手裡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你瘋了,瘋子,你要是敢動我,王上不會饒過你們的!”岑雪慌了,她無法想像上官寧兒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身子不斷的想往後退,卻又被兩個大漢死死的抵住,那個揪着她頭髮的大漢用力將她的臉拉起,對着一直手拿短刀的上官寧兒。
“呵呵呵……多麼漂亮的臉蛋啊,真是我見猶憐,要是從此成爲母夜叉,還真是有些可惜了。”上官寧兒喪心病狂的繼續大笑着,她完全不把岑雪的話當回事,鋒利的刀口就那麼劃開了岑雪的臉,血瞬間流下,如同小溪一樣蔓延開來……
“啊……好痛,放開我,不要……”撕心裂肺的悲鳴只讓上官寧兒更加得意,她在岑雪的臉上恣意放縱,血如同開出一朵罌粟花一般流淌,而岑雪早已經痛得暈死過去了。
赫連峙親自帶人來到了殺手說的別院,將院子裡的三角花瓶一挪,眼前的花壇瞬間就露出了一條狹小的通道,一羣人也快速的向裡找尋。
“該死,你們在做什麼?”赫連峙急速走入,但當他走入地道深處的大廳時,看到的竟然是驚心動魄的血紅,大喝一聲,他一掌揮去,轄制着岑雪的那兩個大漢頓時倒在血泊中。
“啊,王,王上……”上官寧兒做夢也想不到王上會出現在這裡,見到他盛怒的表情,手一軟,短刀落到地上,濺起幾滴血花,她知道自己完蛋了,絕對沒有活的希望了。
“雪兒……”顫抖着扶起她全身遍滿傷痕的身子,此時,他感到無比的恐慌,如果她死了,如果這世間再沒有她,那麼他該如何自處呢?
這種心痛,這種憤怒,這種恐慌,瞬間的涌上他的心頭,讓他咽喉處感到一陣血腥,一口鮮血自他喉間涌出。
一口鮮血溢出,赫連峙看着不遠處已經被青龍擒住的上官寧兒,狠狠的道:“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孤就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全家九族一起陪葬!”
狠絕的話讓上官寧兒渾身一顫,赫連峙將這裡的事情交給青龍善後,他急匆匆的抱着岑雪回宮,直接往永樂宮柯瑟那而去。
“王上,您這是怎麼了?”宮中,柯瑟正在看書,忽然門被踢開,赫連峙如同修羅般抱着一個女人走進來,他詫異的問着。
“救岑雪,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放到牀上,赫連峙的眼神充滿了血絲的對他喝斥道。
柯瑟看了一眼他懷裡抱着的女人,根本就認不出是那丫頭,可見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柯瑟趕忙過來審視她的傷口:“身上的只的外傷,只需調理好便可痊癒,只是這臉上的傷就比較棘手,雖然不會危及生命,只是傷口太深,估計這絕世容顏算是毀掉了。”
嘆息着又說道:“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即便痊癒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這對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孤不管那些,只要救活她,其他的孤都可以不在乎!”聽到她生命無礙,他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對於一個絕色佳人,從此變成夜叉鬼臉,恐怕活着會比死了還難受!”柯瑟一邊忙着爲岑雪清理傷口,一邊道出自己的看法,這也是人之本性呀。
“廢話少說,孤要的是她的心,無論美醜本王就是要她,你快點!”赫連峙幾近瘋狂的咆哮着,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跟柯瑟說話。
這一刻,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天姿國色,他在乎的是她,是她的性命。
太監宮女忙進忙出,岑雪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一盆盆血水從房中送了出來,赫連峙在外看着這些血水,心裡憤怒得想殺人!
“朱雀,你留在這,一旦娘娘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去天牢稟報孤,孤要去看看那些傢伙的骨頭有多硬!”將岑雪交給後面趕來的朱雀,他自己則往天牢走去。
剛離開永樂宮,赫連峙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扭頭對着緊跟在他身邊的趙常德吩咐着:“你去擬一道聖旨,將兵部侍郎全家抄家,打入天牢,原因就不必孤在詳說了吧?”
“老奴明白,這就立刻去辦!”趙常德就是他心裡的蛔蟲,想什麼他都清楚。
“嗯,讓宇文拓跟你一起去。”赫連峙最後在吩咐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青龍已經將上官寧兒和那兩名大漢抓了回來,直接將他們關進了天牢,那兩個大漢如今的被嚇得渾身直打哆嗦,以爲跟着她萬無一失的,豈料……
這天牢又陰冷又潮溼,還散發着一股黴味,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上官寧兒手臂環抱住自己,想象着會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那些事,她就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參見王上……”正在她瑟瑟發抖之時,那駭人的聲音卻應聲響起。
完了,王上來了,她沒有活路了,以王上的脾氣,斷然不會立刻要了她的性命,而是慢慢的折磨她致死爲止。
赫連峙的身影緩緩的靠近關押她的牢房,上官寧兒縮在牆角,感覺到那股強勢的力量在逼近着她。
她害怕,她驚恐,但這一切都晚了……
赫連峙走到她跟前,低頭冷眼看着她,朝身後揮了揮手,立刻有侍衛進來將縮在角落裡的上官寧兒拖了出去,她不敢求饒,只是低着頭,不敢正視他的黑眸。
上官寧兒要動刑罰,另外兩個大漢怎麼能逃得了呢,一起被鐵鏈張開手臂綁着,等着赫連峙一聲令下,就要遭受皮開肉綻之苦。
侍衛們也將皮鞭侵泡了鹽水,不僅如此,更是將粗鹽撒在皮鞭上,直接讓粗鹽接觸到傷口,這樣會讓受刑的人更加的痛苦。
“王上饒命啊……我們兄弟兩是無辜的,都是那個女人出錢指使我們這麼做的,王上饒命呀……”殺豬般的哀嚎聲響了起來,讓赫連峙心底那囤積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你,還有你,給孤狠狠的打!打到他們閉嘴爲止!”赫連峙手指着站在幾步外的兩名侍衛,厲聲的命令着。
“遵命……”兩名侍衛接到命令,另外拿起兩條皮鞭,狠狠的打在兩名大漢的身上。
“啊……啊……饒命呀!”就算長得在壯,都還是人肉之軀,幾鞭子下去,渾身都開始留下鮮血。
赫連峙滿意的看着他們,接下來,應該到她了!
他的力氣可比那些侍衛還要大,上官寧兒看着王上朝自己走來了,嚇得臉色發青,想求饒,卻不知如何開口,好像自己已經被毒啞,不能開口說話那般。
“賤人,都是因爲你!”話落,赫連峙毫不客氣的揮動起皮鞭,在她身上狠狠的鞭打着。
“啊……啊……”上官寧兒一聲聲悽慘的高呼,夾雜着皮鞭鞭打的聲音,在天牢中響起。
赫連峙看着她那張歹毒的臉,再想想岑雪此刻的模樣,還有柯瑟的那番話,氣得他將鞭子揮動在她的臉上,留下一條條交錯的血痕。
赫連峙下手可是每一鞭都打在她的要害上,一鞭鞭打得她皮開肉綻,哀聲連連,半個時辰後,上官寧兒已經喊不出聲了,口中全是鮮血,臉上,身上,全是血痕,腥紅的鮮血順勢滴落而下……
兩個大漢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名侍衛不敢有鬆懈,對着他們狠狠的揮動着鞭子,他們也早已經昏厥,但每次又被一桶冷水潑醒。
“王上,柯瑟大夫那邊傳來消息,雪妃娘娘已經醒過來了。”這時,一名太監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急忙的前來稟報。
聽到這消息,赫連峙的臉色稍稍的鬆了些,轉身丟下皮鞭,對着身後的獄卒命令道:“你們將這些人每天鞭打百次,但是千萬記住,可別讓她們斷氣了,孤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遵旨……”
最後再狠狠看了一眼那賤女人和她的同夥,他們加註在岑雪身上的痛苦,他一定要十倍的償還給他們。
永樂宮,岑雪被直接送到了柯瑟大夫這邊療傷,一覺醒來,她只記得上官寧兒那奸笑憤恨的眼神,還有她手中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