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言走到曼洛洛的面前,眼裡閃過一絲情緒,曼洛洛呆呆的看着他,那是心疼嗎?她這才感覺到臉頰火辣辣地疼,眼淚已經疼得掛在了臉上。林以言輕輕地碰了一下曼洛洛的傷口,曼洛洛“嘶”的一聲往後縮了縮。
“疼!”
“Mary,帶洛洛去處理一下傷口。”林以言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是。”
Mary急忙上前拉着曼洛洛出去,曼洛洛氣呼呼地甩開Mary的手:“幹嘛,是你熟人,就可以破我的相嗎?還讓我先走,我要找她算賬!”
“切。”羅謹言冷哼了一聲,“賤人。”
“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曼洛洛還沒說話,從門外進來的悠然就沒好氣地破口大罵了起來,“空有一副好皮囊,做人那麼陰險,難怪看着一副刻薄樣!”
羅謹言氣得胸部上下起伏:“以言,你現在的生活狀況這麼糟糕嗎?身邊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下三流的女人,也敢隨便進你的房間,你也太墮落了吧!”
見林以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曼洛洛覺得這邊也不是久呆之地,拉上悠然說道:“陪我去清理一下傷口吧……”
“洛洛……這傷口好深,不會毀容了吧。”悠然心疼地說道。
“沒事……”
臨走時,曼洛洛看了一眼林以言,忽然覺得他神情透着一股悲傷,他的玩世不恭和不可一世,似乎在這一刻土崩瓦解。這個叫羅謹言的女人,跟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爲什麼他如此憤怒,卻任憑羅謹言這般數落自己?
這一刻,曼洛洛竟然覺得有一絲心疼他。
小護士幫曼洛洛清理好傷口,還在只是蹭破了皮,悠然才嘆了一口氣:“我今天這個心,到現在才稍微踏實了一點,怎麼會這麼多破事和破人嘛!”
“黃勁利怎麼樣了?”曼洛洛看着玻璃裡面自己的臉上貼了一塊紗布,覺得有點可笑。
“這傢伙命大着呢。”悠然苦笑着揉了揉頭,“只不過,他說了,他好之前我得天天給他送好吃的。真是,都什麼時候,還竟想着吃。”
曼洛洛忍不住笑了起來:“想着吃說明沒事,這下你放心了。”
“對他呀,我永遠都不放心。”悠然搖了搖頭,“我就是上輩子欠他的……”
Mary在門口輕輕咳嗽了一聲:“既然曼小姐沒事,那麼我先回去了。”
“謝謝你。”曼洛洛真誠地感謝道。
“不用謝我,只是董事長讓我來我纔來的。”Mary還是一副冷漠卻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她走之前,終究沒有忍住,“羅謹言那個女人,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離我們董事長遠一點,不然會發生什麼,我也不能保證。”
曼洛洛疑惑地問道:“她是林以言的情人嗎?”
“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了。”
Mary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悠然終於忍不住吐槽起來:“這個女人是沒有情緒嗎?怎麼總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那個羅謹言是洪水猛獸嗎?真是的,不算是誰,再敢欺負我們就叫她好看!”
“可是我覺得,好像林以言都不能拿那個女人怎麼樣。”曼洛洛思索着說道。
“不過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罷了。”
曼洛洛搖了搖頭:“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總之我覺得Mary說的對,跟在他們身邊太危險了,我現在可沒有冒險的資格。還是穩當點比較好。”
“這倒是……那就開心地當畫廊的經理吧!我有個朋友,在市中心的老街邊有個空房子正等着租出去,昨晚我說起你的事情,他立刻說可以低價租給你。”悠然得意地對着曼洛洛挑了挑眉頭。
曼洛洛驚喜地抱着悠然:“悠然,你真是我的福星!市中心的老街,既繁華又有文化氣息,在那邊開畫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等黃勁利好一點,我們就去看看!”
“他沒事,你有空就去,我把電話給你。”
“謝謝悠然!”
正如悠然所說,這地方鬧中取靜,門口還有一塊露天花園。曼洛洛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陸一,陸一一眼看中,沒兩天,就直接就將合同簽了下來。
“小鹿,你看這家,裡面的地方夠大,我在想很多人來畫廊未必會買畫。不如將露天花園開發起來,做一個休閒喝茶喝咖啡的地方,這樣,也能維持畫廊的運營。怎麼樣?”曼洛洛小心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說起來,她沒有絲毫的經商經驗,很害怕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沒想到陸一一聽便立刻贊同:“想法非常好,洛洛姐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很多。”
“切,難不成你覺得我很笨嗎?”曼洛洛喜滋滋地笑道,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長這麼大,終於有種被認可的感覺了。這讓她有了更多的動力,開始着手裝修畫廊,一切都順利得讓人感到意外。而開業那天,除了悠然和拄着拐的黃勁利,羅謹言竟然挽着林以言也過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曼洛洛一直忙於裝修,店鋪醫院兩頭跑,許久沒有見到林以言,還以爲這個人都要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曼洛洛看向黃勁利,黃勁利急忙搖手:“不是我讓他們來的。”
“呵呵,這位小姐,請不要自作多情,我們是陸一的客人,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羅謹言輕蔑地翻了個白眼給曼洛洛。
曼洛洛看着來來往往的客人,努力讓自己壓住火,笑道:“既然是陸總的客人,那麼快請進吧。”
“親愛的,我們走。”羅謹言半個身子靠着林以言。
不知爲什麼,這讓曼洛洛渾身不自在,她有些賭氣地低着頭站在一旁。卻沒想到林以言抽出自己的手,對羅謹言說:“你先進去逛逛,我有些事情,要跟曼洛洛說。”
“你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呀!”羅謹言不滿地又抱住了林以言的胳膊。
林以言有些不耐煩地又抽出了手:“曼洛洛,去外面。”
說完便甩開羅謹言,自顧自地向外走去。曼洛洛一時不知道該走好還是不走好。
“你敢去就死定了!”羅謹言壓低聲音威脅道。
曼洛洛不滿地看着她,自己臉上的傷疤還沒好全,這個女人又過來惹事。曼洛洛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也有好多要跟以言說。您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