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着明礬的手臂,明玉薇一字一頓的說,“哥哥,我不同意!你從小就什麼都依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東方筱,你讓我殺了她好不好?”
明礬皺眉,沒說話。
看到明礬這樣的反應,明玉薇的不滿,“爲什麼?哥哥,不過是個你都還不認識的臭女人,這樣你都不答應我?東方筱到底哪裡迷惑你了?”
“我留着她有用!”明礬看着明玉薇難得的解釋。
“有什麼用?你告訴我!不然我絕對不同意你留着她。”
明礬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已經明顯的不喜,若是往日,明玉薇這個時候已經適可而止。
但是這會兒,她卻是依依不饒的拉着明礬不放手。
“我需要她的血,這對我很有用!”
明礬終於開口,也讓明玉薇跟着鬆了一口氣,隨即也笑開,“既然是這樣,哥哥你就早點說嘛,那等你用完了之後,能把人交給我嗎?”
“恩!”明礬點頭。
“我就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人!”明玉薇這纔是高興了。
但是申屠丘卻是看了明礬一眼,問,“那現在東方筱在哪裡?”
“在一個夜無殤找不到的地方,太傅放心!”
申屠丘,“......”
“義父!”明玉薇在一邊開口幫自己的哥哥說話,“哥哥做事你還不放心嗎?哥哥說不會放過東方筱,東方筱就一定沒有活路的!”
明礬聽到妹妹這麼說,也並沒有解釋什麼,轉身離開。
原本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明玉薇也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繼續說服着申屠丘,“義父,你要想想,我哥哥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對不對?這次也是一樣的。”
這話倒是不假,申屠丘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手下有夜無殤和明礬兩個人,這兩個人如果能聯手忠心與他,那他必然會無往不利。
但是最讓他不安的,也是這兩個人!
不過,目前還不用擔心。
回到瑾王府的夜無殤,立刻找來了程牧,在程牧的耳邊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程牧越聽臉色越涼。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
程牧出門,宮弒天也剛好進來,看到夜無殤的樣子,頓時皺眉,“你打算怎麼辦?”
在太傅府,宮弒天雖然沒有露面,但是該聽的話也聽到了。
夜無殤沉默了好一會兒,“天一閣的人,尚未露面的,要繼續隱藏好,其他的無需改變,但是之後的一段時間要萬事小心,提防被反撲。”
“我是問你東方筱怎麼辦?她現在在哪裡?我們能做些什麼?”
夜無殤的臉上出現無奈的痛色,擡頭看着宮弒天,“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筱筱暫時不會有事。”
“但是我們也找不到她,有明礬在,即便他將筱筱放在我們眼前,我們也救不了人。”
宮弒天一聽就眯起了眼睛,“什麼意思?這個人這麼厲害?”
“他自小擅毒,擅陣法!天賦凜然,他想藏一個人太簡單了。”
“又是陣法!”宮弒天怒,“這天下什麼時候這麼多會陣法的人了?”
夜無殤皺眉,“明礬這人性子捉摸不定,是敵是友很難定。”
“他都到綁走了你的王妃了,自然是敵人,怎麼可能是朋友?”宮弒天瞪着的夜無殤。
夜無殤抿着嘴,沉默了半天開口,“接下來,我的行動可能不會那麼自由,外面的事情你多留心!”
“什麼?”
宮弒天轉眸看着夜無殤,“你是說那個太傅要控制你?你就願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許筱筱距離我們並不遠!”
話說到這裡,宮弒天也只能點頭,“行,但是你若有了什麼消息,一定告訴我,知不知道?”
夜無殤說的沒錯,申屠丘第二天就派人來了瑾王府,這個別人就是明礬。
而領了任務出去的程牧遲遲沒有回來,事情大概也是不順利的。
“我們瞭解彼此,所以無需再相互試探!”明礬說,“我來的目的你是知道的,太傅的意思,讓你在一個月之內,收攏朝中大臣的心。”
夜無殤皺眉,“筱筱現在怎麼樣?本王要見她!”
“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明礬看了一眼夜無殤。
“明礬!”
“我不會讓你見她,而且我對她的血液很感興趣,一個月的時間,她是死是活,我不能保證!”
夜無殤怒,“你敢!”
若是別人肯定會被盛怒的夜無殤震懾,但是明礬不會,他只是悠閒的轉身離開。
同樣的夜無殤也沒猜錯,東方筱真的離他不遠,甚至人都沒離開京城,就在距離瑾王府不遠的院子裡。
因爲失血過多,東方筱昏迷了幾天都沒有醒來的跡象,讓明礬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終於還是親自動手救醒了東方筱。
卻不想東方筱醒來之後,看到明礬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
明礬的臉色一沉,不動聲色的看着東方筱。
看着東方筱坐起身子,拉着被子往後挪了挪,戒備的看着明礬,“你到底是誰?”
從東方筱的眼神裡,明礬看不到演戲的痕跡,突然伸手一把拽住的東方筱的手腕。
“你幹什麼?”東方筱尖叫起來,下一刻就直接揮出一掌。
明礬反手一揮,擋住了東方筱的這一掌,也順便擊中了東方筱的肩膀,東方筱倒在牀上。
但是很快又翻身而起,不管不顧的對這明礬攻擊。
明礬幾下制服東方筱,掐住東方筱的臉,陰狠的問,“你敢騙我?”
東方筱不說話,奮力的掙扎,趁着明礬注意力不集中偷襲他,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明礬一掌劈暈。
接住東方筱滑落的身子,明礬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脈搏,隨即皺起眉頭。
等東方筱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老嬤嬤了。
老嬤嬤慈眉善目,讓東方筱很自然的就放鬆了警惕了。
“哎喲,姑娘醒了啊!”
東方筱被老嬤嬤扶着坐起身來,疑惑的看着老嬤嬤。
老嬤嬤看到東方筱眼神裡的茫然,頓時一臉心疼。
“姑娘可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先生說你是傷了頭,所以纔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先生?”東方筱揚眉,立刻想到了第一次醒來時候見的那個冷冰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