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太后,着實不可啊。”老夫人一聽這話也是帶着緊張,她忙道:“他們本來夫妻感情剛剛好,若是太后這般讓他們做出不願意做的事情,怕是會適得其反,讓他們的關係出現裂痕。”
“太后,請收回成命。”白玉珠也懇求着太后,真要是太后的命令,她反抗不得,畢竟她還要仰仗太后庇護自己。
太后淡淡道:“若是哀家收回這命令,還不知道太子妃何時才能和太子同房。”
“我知道這是爲了太子妃着想,但是他們的事還是他們自己心中有數,強迫的話總是不好的,太后,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此事罷了吧。”老夫人勸着太后。
“我知道你是爲了太子妃好,但是這皇家不似平常人家,懷上龍裔纔是大事。”太后沉聲看着老夫人,話罷,她無奈道:“罷了,罷了,此事暫且不提,可太子妃你要記着,哀家的耐心有限,等不了幾年。”
“臣媳不會讓太后等太久的,太后請放心。”白玉珠總算鬆了口氣恭敬道。往後的事往後在說吧,關鍵還是眼下先過了太后這一關,不然日後太后一時生氣什麼的再來個強迫,她真的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看向老夫人,有老夫人在身邊保護自己的滋味真的太好了。
“嗯。”太后平淡的應了聲。
而後老夫人和太后談論了一下光明寺祈福之事,每逢國家出現災禍,皇帝便會率領羣臣前往京城之外的光明寺祈福,光明寺乃是國寺。今年又是瘟疫,又是乾旱這種天災人禍,朝中早就有臣子上了奏摺。
所以,欽天監鄭重選了下月初八舉行光明寺祈福之行,這般也給了朝中準備貢品之餘。
白玉珠聽着心裡是滿滿的擔心,但聽太后說起會有衆侍衛高手跟隨,她才放下心。
“光明寺祈福,太后和你說的?”風夜寒輕撫白玉珠臉頰柔聲道。
“嗯。”白玉珠輕聲迴應,“我怕有危險,可聽太后說出宮會安排的守衛森嚴,故此應該沒什麼擔心吧。”
“到時候高手如雲,確實沒人敢這麼大膽的光天化日之下襲擊皇室,你放心。”風夜寒安撫道。
“你也這麼說,我就真的放心了。”白玉珠一笑,將身子依偎在他懷裡。
“對了,你有兩位表兄弟都考過了初試。”風夜寒在說這話的時候鳳眸閃過一道深邃。
“真的啊。”白玉珠立刻仰首看向眉目溫柔的風夜寒一臉欣喜。
“嗯。”風夜寒笑着,他道:“等他們中榜的話,往後就可以在朝中幫我們了。”
“我那表兄弟個個一表人才,考的過是他們的本事,考不過嘛只能是他們學藝不精。不過呢,主要的還是你派的左侍郎能不讓那些監考的徇私枉法纔是最重要的。”白玉珠柔聲說着,在他跟前她也不敢說些誇獎表兄弟的事,外戚最是天子忌憚的。
“等他們殿試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見他們考試可好。”風夜寒在白玉珠脣角落下一吻柔聲說道。
白玉珠羞澀的點頭應着,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裡。
馬上便是要立秋了,秋老虎灼燒着這邊大地,甄皇后卻是歡喜的在鳳藻宮裡吩咐着準備各種禮物,她看了看掌事挑選的禮物,她又道:“給太子妃也準備一份吧。”
“是。”掌事應聲。
甄皇后看着眼前堆積的幾盒禮物,她眉目溫柔,連嬤嬤來時看似無意的說起了白玉珠對太后的請求,但她知道是太后想告訴她,太子妃心裡還是有她這位母后。本對白玉珠心底壓抑的氣憤,隨這話消失無蹤,雖然太子妃魯莽讓她看不順眼,但是心思還是好的。
這天壽德宮裡其樂融融,滿桌的佳餚,太后坐在主位,老夫人在太后身旁坐着,皇帝和皇后挨坐,白玉珠和風夜寒坐在一起,飯桌上有說有笑着實是白玉珠嫁到皇家以來最溫馨的一幕。
“皇上。”太后輕抿了一口茶看向皇帝風元溫聲言道。
“皇兒在。”風元微笑着看着太后。
“哀家在想,這次光明寺祈福,不如讓太子和太子妃去吧。”太后慈和的看了一眼驚愕的風夜寒兩人說道。
風元臉色微怔了下,他道:“母后開口,皇兒自當照辦。”
甄皇后看向白玉珠他們笑道:“還不快謝太后和皇上的恩賜。”
光明寺乃是大雲國寺,祈福之事向來都是皇帝和皇后舉行,讓太子和太子妃代表皇帝和皇后這還是大雲開國以來第一次。風元是想讓太后高興自然會答應,但白玉珠在擔心朝中大臣們會不會又是一堆奏摺反對。
“太后,這恐怕不妥吧,祈福之事自開國以來都是父皇和母后……”白玉珠雖然從椅子上起身屈膝行禮卻不是道謝而是猶豫。
在白玉珠話還沒說完,皇帝風元溫
聲道:“太子妃無須擔心,這皇位日後定是太子的,太子與你代表了朕與你母后,此法向天下昭示你們的尊貴……”
話到這份上,白玉珠怎麼會不懂,太后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被更改,固執已見也足夠讓所有人不敢在言說什麼。
“臣媳多謝太后恩典,多謝父皇、母后。”她終是恭敬的道謝着。
“好了,哀家常年居住在壽德宮,這宮裡也很久沒熱鬧過了,不要談論國事了。”太后看時機成熟她慈和溫聲說道。
壽德宮其樂融融的氣氛彷彿感染了整個宮廷,皇宮內似是連花兒都開的格外豔麗,事後太后賞給皇后很多禮物,甄皇后貴爲皇后自是什麼都不缺,但太后的名義賞賜卻是皇宮裡最高榮耀,一時之間,後宮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蓋下了上次的怒斥,讓后妃臣服。
這世界上沒有一直的一帆風順,有太后的庇護,皇帝風元的藉機稱病,甄皇后的配合將蕭王之子收入囊中,白玉珠被熒惑入主一事給弄的名聲破敗,但她有大雲至高無上皇權的保護使她太子妃之位暫時無人能動彈。
但是,看似一切順利,實在風雲詭計陰謀重重,當白玉珠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腦中轟然過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出反應,只是震驚,呆滯……
“小姐……”一旁的紫兒紅着眼眶試着安撫自家小姐,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
白玉珠呆呆的坐在東宮正殿裡幾個時辰,眼中情緒複雜,夾雜着苦澀,那外露的雙手死死的緊握着,任那纖長的指尖鑲嵌進掌心,刺骨的痛,她都毫不知覺。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神色冷漠道:“擺駕,蕭王府。”
“小姐,使不得啊。”紫兒立刻阻攔,要知道太子妃出宮,那儀仗也足夠準備很久。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紫兒。”白玉珠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冷厲,她周身散發着襲人的寒意。
紫兒全身一顫,緊咬下脣後道:“是。”
太子上朝未歸,但今天是子心嫁到蕭王府的日子,六子李力無官職,說好聽點是側室,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小妾,一頂轎子後門擡進去也算是最大的光榮了,酒席?賓客?根本就不可能有。
太子妃儀仗,東宮侍衛五十人,宮女三十人,雕鳳嵌寶珠的鳳輦由八人起擡,和田玉珠鏈遮蓋住了鳳輦內的一切,她坐在鳳輦裡看向街頭人們全部跪在地上,似是恭敬虔誠的迎接她的路過。
蕭王府外,兩座石麒麟張牙舞爪彷彿告訴世人府內主人的高貴,門外的侍衛在看到儀仗的時候立刻慌張的進府內稟報,很快,鳳輦行至蕭王府門口,蕭王爺李奇風急火燎的跪伏在門口恭敬道:“臣,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手輕輕地拍了拍輦扶,紫兒上前用玉鉤將玉簾掛起,玄紅鳳袍,用金絲掐成的八支金鳳在墨緞髮髻上高飛,在陽光下散發璀璨之光,渾身散發着無上尊貴,一雙清透的眼眸流轉間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冽,神聖、冰冷,尊貴,猶如一尊絕美的玉像凌駕與衆生之上。
她將手慢慢放在紫兒的手腕上,宮女高舉華蓋爲她遮蓋住了陽光,久違落雨,今天依然是烈陽高照。
她一步步的走到蕭王面前,她沒有讓他免禮,只是語氣不帶絲毫情緒道:“今天你倒是給了本宮一件驚喜,驚喜到本宮不得不出宮來這蕭王府。”
跪在地上的蕭王眼中劃過一道冷笑,他恭敬道:“今天是六子納側室,對於太子妃娘娘來說,寵愛婢女嫁進王府,卻也的確是欣喜一事。”
客套話中隱含着嘲弄並沒有激怒白玉珠,她的餘光看了蕭王一眼道:“蕭王說的極是,既然知道是本宮最寵溺的婢女,那麼從後門進門自然不可能會發生……”
蕭王微微眯眼,深知白玉珠這話裡的意思。
蕭王府正廳裡,蕭王妃,嫡子李申一衆全部都滿色各異的坐在廳內,整個大廳裡氣氛詭異的讓人想逃離。
原本只是李力的宅院被貼了喜字,現在整個王府都貼滿了喜字,那是白玉珠親自下的命令,宮女去執行。
李力身穿新郎官紅服站在大廳中央,就算身上大紅的喜服也未能讓他蒼白的臉色渡上一抹緋紅,他看向高坐主位的白玉珠卻正好與她四目相對,她陰厲的眼神讓他的心顫抖不已。忽然心好痛,不知道是內傷未愈的傷痛,亦或者是心的疼痛,錐心刺骨。
除了正室婚禮能在前廳舉行參見公婆外,妾氏是沒有資格的,後門擡進府園,然後一個人坐屋裡等男人來寵幸就行,豈能有婚禮呢?衆人面面相窺,白玉珠坐在原本蕭王和蕭王妃的主位上神色淡漠的等待着新娘子心的到來。
“新娘到。”此時,門外媒婆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