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璇從晨姐手中接過冰塊,敷在臉上,看着氣憤的衆人,淡淡地說道:“不要生氣,和這樣的小人說起,就是張他人的威風,江映夢敢在戲裡面打我,就是讓我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是戲,劇本上這樣寫的,她可以說自己沒錯。”
一旁的一個保鏢聽到洛依璇的話語,不悅地說道:“洛小姐,難道就這樣放過她了?讓我們真憋氣!”
洛依璇聽到她的話,輕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過?竟然她敢對我挑釁,那不要怪我接下來的戲裡面對付她。你們不要忘了,這部戲,後面的戲份可是她出於弱方,難道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在場的人聽到洛依璇的話語,對視了一眼,隨後瞭然地點點頭。
晨姐看着洛依璇的臉蛋,擔憂的神色還是沒有消去,她蹙着眉頭說道:“依璇,你的臉那麼腫的,一會化妝都掩飾不了,仔細一看的話,還能見到痕跡。”
晨姐的話一落下,洛依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翹着二郎腿,看着遠處的王安,說道:“某些人不是說我耍大牌嗎?竟然被人這樣說了,我就耍大牌給她看看,晨姐,你去告訴王導,說我臉上的傷勢太重,妝掩飾不了,接下來的戲等我傷好了再說!”
晨姐聽到洛依璇的話語,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和王導說去。”
當王安聽到晨姐的話語,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竟然如此,先讓Anne先休息,讓臉上的傷先好了再說,先拍攝其他人的戲。”
江映夢聽到這場戲暫停,接下來拍攝她和殷彭祖的戲份的時候,看着洛依璇投出不屑的目光,冷哼了一聲,走上的拍攝的地點。
王安看着驕傲得像一隻孔雀的江映夢,嘲諷地勾起嘴角,他不相信,接下來的戲,她還有笑的時候,“來了,各就各位,準備,一、二、三,開始!”
“你剛纔去找了若然了?”殷彭祖扮演的趙博裕冷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的江映夢。
江映夢揚起下巴,得意地說道:“沒錯!我是去找那個jian女人了,她竟然勾引你,哼!我不好好教訓她,我就不叫花蝶舞!”
殷彭祖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裡冒出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做了什麼?”
“呵呵,我能做什麼,不過就是賞個她一個巴掌而已!”江映夢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似乎剛纔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沒錯,不管是在電影中還是現實中,對於她來說就是一件讓她的得意,讓她覺得驕傲的事情。
“你!jian人!”殷彭祖舉起手,隨後“啪”的一聲,立刻揮在江映夢的臉上,正好這個位置,就是剛纔她打着洛依璇的位置。
“啊!”江映夢一臉震驚地看着殷彭祖,尖銳地叫起來,對着他氣憤地說道:“殷彭祖,你再做什麼?你竟然打我!你難道沒有看劇本嗎?”
殷彭祖看着如此氣憤的江映夢,隨後無辜地聳聳肩,說道:“映夢啊!你冷靜一下,我就是按照劇本這樣做的。”
“你!”江映夢一手捂着臉頰子,一手顫抖地指着他,說道:“胡說!劇本根本就沒有這個片段,你騙我啊!”
“瞧我!”殷彭祖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地看着江映夢說道:“我差點忘記一件事了,這戲劇本上是沒有的,剛纔王導演叫我過來,說是要改戲份,怎麼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江映夢聽到殷彭祖的話語,氣得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轉過頭,看着面色不好的王導演,氣憤地說道:“王導,爲什麼殷彭祖說您改了戲份?”
王安聽到江映夢的口氣,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不悅地說道:“怎麼?作爲導演的我改變戲份都不行?”
江映夢聽到王安的這句話,立刻意識到她話有些衝,氣勢立刻低了下去,臉上尷尬地說道:“沒......沒有,只是,王導,你改的戲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
王安聽到江映夢的話語,側頭看了看身邊的助理,疑惑地說道:“咦?剛纔我沒有告訴你要告訴映夢的嗎?難道你沒有通知她?”
導演助理聽到王安的話語,立刻明白王安想要他做什麼,歉意地說道:“那個,王導,剛纔我突然拉肚子,忘記和江小姐說這件事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安聽到他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讚賞的笑容,隨後很快消失,板着臉,手抓着劇本,拍着他的頭上,沒好氣地說道:“你拉肚子還真是拉的是時候,竟然都沒把我交代的事完成。”
“王導,我錯了!”助理低下頭,一臉自責。
王安無奈地搖搖頭,轉頭看了看氣憤的江映夢說道:“映夢,現在你也知道了,好了,回去補妝一下,這場戲重新拍攝。”
江映夢聽到王安的話語,一口氣立刻堵在喉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知道,現在的她只能順着導演的話拍下去。
場外的人看到江映夢這個樣子,立刻竊竊私語起來,晨姐看着江映夢鐵青的一張臉走下來的樣子,對着身邊的洛依璇說道:“依璇,真解氣,她剛纔不是得意嗎?現在她還敢得意起來嗎?王導這是爲了報仇了!”
洛依璇聽到晨姐的話語,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沉默不語。
江映夢補妝好了之後,重新回到場上,殷彭祖看着她,露出白白的牙齒,說道:“映夢,我的手勁大了點,你不要在意啊!”
江映夢忍着怒氣點點頭,她現在可是明白了,這王安之所以改戲,就是爲了洛依璇,因爲剛纔自己打了她,早知道,剛纔就應該忍下這口氣。
“好了,各就各位!一、二、三,開始!”王安大聲叫了起來。
殷彭祖重複着剛纔的臺詞,舉起手,用力地打了江映夢一個巴掌,打完之後,他正想說話,結果突然噎住了,歉意地轉過頭。
“卡!”王安叫了一聲,不悅地說道:“彭祖?怎麼回事?”
“王導,我忘詞了!”殷彭祖不好意思地說道。
王安聽到殷彭祖的這句話,掩飾住嘴角的笑意,瞪大了眼睛,氣憤地看着他,說道:“還不趕快給我去看詞去,這片段重新拍攝!”
江映夢咬着牙齒,一臉猙獰地看着面前給她補妝的化妝師,兇狠的表情讓面漆那的化妝師嚇得手上的化妝棉差點掉了下來。
接下來的拍攝,一次又一次的不過關,不是殷彭祖表情不到位,就是王安覺得不過關,就連東方毅也過來插足,這個片段足足重拍了十遍,在江映夢臉頰的紅腫越來越嚴重,她瀕臨爆發的時候,王安總算放過了她,宣佈這場戲結束。
“哈哈!”洛依璇身邊的保鏢看着臉成豬頭的江映夢,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的。
洛依璇聽到身後掩飾不住的笑聲,無奈地搖搖頭,當看到江映夢捂着臉頰,一臉恨意地瞪着她的時候,洛依璇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淡淡地對着她說道:“江小姐,你可否記得,這電影的後面的戲份,有一場戲是白若然掌打花蝶舞的呢?”
江映夢聽到洛依璇的話語,腳步頓了一下,臉色一變,驚恐地看着洛依璇,她的心裡升起一種叫害怕的心情,她顫抖的聲音說道:“Anne,你想報復我?”
洛依璇站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手指搖了搖,說道:“江小姐,我可是沒說過這種話哦,放心,我畢竟是你的前輩,到時候,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一句話,嚇得江映夢狼狽離去。
劇組的副導演不耐煩地看着江映夢,看着她臉上妝容難掩的紅腫,嫌惡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後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江映夢感覺到面前這個副導演的排斥,臉色冷了起來,對着他說道:“幫我報仇!”
副導演聽到她的話語,揉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說道:“映夢啊!這件事,我不能幫你,今天的形式你也看到了,這王導就是站在Anne的身邊,我根本就沒有辦法!”
江映夢聽到他的話語,氣得抓着他的領子說道:“你沒辦法,也給我想辦法,不然,我就告訴他們,前些天Anne意外的事,是你做的!”
副導演聽到江映夢的威脅,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將她推到地上,臉上露出兇關,抓着她的下顎,說道:“江映夢,你別忘記了,這事可是你叫我做的,一旦你告發了我,你也逃不了,我毀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江映夢打下他的手,“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毀就毀了,反正今天的事就是我的恥辱,我不會讓Anne好過的!”
“瘋子!”副導演聽到江映蓉的話語,皺着眉頭站了起來,一臉嫌惡地看着她,轉身離去,當初怎麼會答應她對付Anne呢?真是惹了一身腥!
“我告訴你!你不做,就等着警察找你把!”江映夢衝着副導演的背影大聲地叫道,隨後又哭又笑地坐在地上。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悄悄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