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佑舒看向城佑和,笑道,“大哥什麼時候認得歐小姐的?你們相處多久了?”
聽她的意思,歐墨染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才認得城少不久。”
“哦?是嗎?”城佑舒摸着下巴,笑道,“我還以爲你們一直認得呢,我大哥這個人啊,哪裡都好,脾氣又溫柔,長得也不錯,墨染姐姐可以考慮考慮啊。”
說這話的時候,城佑舒不忘看向身邊的南宮律,他一直扳着臉,一句話沒說。
歐墨染連忙道,“我……我跟城少他……”
她覺得自己沒必要解釋,根本沒什麼嘛,越解釋越覺得有什麼似的。
南宮律看着她,眉梢一挑,“歐小姐真實交友廣泛啊,當年是慕少的未婚妻,現在又跟城少糾纏不清了。”
男人淡漠的淺笑中帶着一絲嘲諷,歐墨染沒有來的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南宮少這話什麼意思?聽着好酸呢。”
南宮律但笑不語,倒是一旁的陸瀾希眼見氣氛有些尷尬,笑道,“聽說今天南宮家要展出一件寶物。”
聽她這麼一說,衆人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南宮律身上,歐墨染微微一笑,凝視着南宮律道,“是啊,聽說南宮家有一件寶物,是當年伊麗莎白女王送給南宮老爺的,不知道是什麼。”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對着那一件婚紗整整對了十天,不過只能遠遠看着,那一件價值連城的婚紗背後究竟藏着什麼秘密,爲什麼南宮家的人都對此諱莫如深。
她好不容易趁着第十天要舉辦宴會的時候從密室裡出來,只希望宴會一切順利,不要出什麼事,否則,她的身份一定會曝光!
“歐小姐,”城佑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微笑道,“音樂又響起了,能再請你跳支舞麼?”
歐墨染微微一頓,擡頭錯愕的看着他,突然,她的一隻手被人霸道的握住,南宮律順勢把她往身後一拉,脣邊溢出一縷危險的笑,“她答應我了。”
說完還沒等歐墨染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拖到了舞池,歐墨染猛然一驚,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咬脣道,“我沒答應你!”
“那又怎麼樣?現在已經進來了,”男人薄脣微勾,一縷諷刺閃過眼眸,“你還真是厲害啊,歐墨染,和這麼多男人糾纏不清,本事夠大的。”
歐墨染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南宮少不同樣也跟這麼多女人糾纏不清嗎?彼此彼此吧。”
男人一手穿過她的腰肢,把她往懷中狠狠一拉,讓她緊貼他的胸口,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帝,“歐墨染,你是我女人,你逃不掉。”
“那可不一定,”歐墨染俏生生的擡眸淺笑,“誰說我一定是你女人?”
南宮律微笑着凝着她,脣瓣的笑意愈發深邃,“走着瞧。”
她嗅到空氣裡一股危險的氣息,擡頭凝着他,脣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這個時候,城佑舒站在鎏金的燈光下,目光一動不動的望着舞池中的那一對璧人,她脣角微微揚起,笑着看向站在一旁的城佑和,“大哥,你喜歡歐小姐嗎?”
城佑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我從來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好像對她……格外不同。”
“一樣,”他溫潤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寡淡,“我對歐墨染,沒有感情。”
城佑舒靜靜的注視着他的側眼,金光燦燦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整張臉美的驚心動魄,光是側眼看着直教人無法自拔,城佑舒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我總覺得……你有事瞞着我。”
城佑和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城佑舒的頭髮,“傻丫頭,你只用養好病,什麼事都不用擔心。”
“大哥,”城佑舒眸子一閃,眼淚險些掉了下來,“我沒事的。”
“至於跟南宮律的婚事,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城家不用委曲求全。”城佑和的聲音極爲溫柔。
“我知道的,”城佑舒的目光再一次投向舞池,她一眼就看到其中最耀眼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意大利定製西裝,挺拔偉岸的身軀,修長的黃金比例身材,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眉眼,直教人血脈沸騰,城佑舒會心一笑,“也許……”
“也許什麼?”聽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城佑和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她看了一眼城佑和,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各有所思。
城佑舒笑了笑,目光那樣的溫柔,彎起的眉眼好看的如天上繁星,這個時候,慕庭均和陸瀾希二人也穿梭在舞池裡。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慕庭均摟着她的腰肢在舞池裡來回踱步,神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陸瀾希擡起頭,錯愕道,“什麼事?”
“也許今天南宮家準備宣佈跟城家的婚事,”慕庭均嘆了一口氣,“南宮律的母親很想撮合南宮律跟城佑舒。”
“莫姨嗎?”陸瀾希無奈的笑了笑,“城家的發展勢頭迅猛,跟南宮家都快要平起平坐了,如果兩家能聯姻,必將稱霸整個中國。”
陸瀾希低着頭,靠在慕庭均的肩膀上,沉默不語。
“不過我看……南宮律未必同意。”
“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陸瀾希苦笑道,“只要娶回去,又不用愛她,只要她一輩子生活無憂,幸福快樂就行,他也可以裝作很愛她,也可以愛別人。”
“你覺得南宮律是那樣的人?”慕庭均反問道。
陸瀾希想起南宮律那一章無與倫比的俊顏,突然笑了,“他不是。”
他怎麼可能是任人擺佈的人呢,否則當初也不會跟她解除婚約了。
“你說……南宮律跟歐墨染……到底是什麼關係?”陸瀾希不解的看着慕庭均,慕庭均一愣,隨即笑道,“我怎麼知道。”
“我們真心相愛嗎?”她看着舞池那一邊的兩個人,歐墨染和南宮律對望着彼此,眼底皆是不可磨滅的防備和情誼。
這兩個人怎麼可能不愛對方呢。
如果真不愛對方,爲什麼又那樣不捨得。
陸瀾希嘆了一口氣,“真是弄不明白。”
“管他們呢,”慕庭均聳了聳肩,摟着懷中的女人,“現在我們都重新開始,好嗎?”
陸瀾希沒有說話,靠在慕庭均的懷中。
小寧站在外面吃東西,跟皮特兩個人穿梭在精緻的擺盤糕點前,兩個人穿梭來穿梭去,小傢伙時不時的擡頭看向舞池裡的歐墨染和南宮律,小嘴一癟,“媽咪真要跟那個男人搞到一
起去啊。”
皮特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笑道,“怎麼可能,你媽咪不會這麼沒有分寸的。”
“我看着……”小寶貝腦袋一歪,疑惑道,“情況怎麼有點不對吖。”
“哪裡不對?”皮特同小傢伙一個方向歪脖子,“我看着還好啊。”
“媽咪要是真跟南宮律在一起了,那該怎麼辦?”小寧認真的看着皮特,小嘴一嘟,“老大會不會打死媽咪。”
“這個……”皮特撓了撓頭,“我怎麼知道,老大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啊,老大要是發火了,事情不好收拾。”
“哎……”小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屁孩嘆什麼氣啊,”皮特戳了戳她的臉,“你媽咪一定會完成任務的,我相信她,你也要相信她啊。”
“我一直願意相信她的,”小傢伙腦袋一歪,笑道,“只不過……”
只不過他知道,媽咪一定是喜歡南宮律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跟南宮律糾纏這麼久,媽咪辦事一向眼明手快,果斷狠厲,遇上南宮律就像遇到命中剋星一樣。
舞池中的人悉數褪去,只剩下南宮律和歐墨染兩個人,一直沉浸在音樂中,這時候,音樂突然戛然而止,兩個人回過神,南宮律一擡頭,看到莫如月站在聚光燈下,她披着一身雍容華貴的貂皮,儀態大方的看着兩個人。
“律,過來。”她伸出手對南宮律道。
南宮律站在原地沒有動,莫如月臉上的笑有些尷尬,望着南宮律笑道,“今天是南宮家旗下Y.R財團的十週年慶典,這十年裡,我的兒子律爲Y.R財團付出很多,我這個做母親的,一直以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感到驕傲。”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歐墨染看着莫如月一步一步的從臺階走了下來,朝着他們的方向走近,她的心狠狠一揪,好似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
莫如月走到南宮律身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律,你是Y.R財團的總裁,一直以來,我這個做母親的都希望你儘快成家立業。”
歐墨染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過來,她神色淡然的掙脫開南宮律抓着她的手,轉身拎着羣聚,大步走出了舞池,她不該在那裡停留,南宮律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不是。
她的心狠狠一抽,不知道爲什麼,心痛的厲害。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她跟南宮律爲什麼還要糾纏不清,有什麼糾纏不清的,她要對付他,要讓他一無所有,爲什麼偏偏要該死的愛上他!
“三十歲之前……我不會結婚!”南宮律淡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幾個字,脣角一揚,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所以……你可以死心了。”
聽到南宮律這麼一說,莫如月整張臉青白的厲害,“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三十歲之前,沒打算結婚,”他轉身看向衆人,面對衆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只是淡淡一笑,“聽懂了嗎?”
莫如月氣的握緊雙拳,可是南宮律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一句話嗆得莫如月無話可說。
“接下來,到了展出南宮家展出寶物的時間了。”
南宮律沒有看莫如月,徑直的朝着最上方的高臺走去,穿過一條冗長的紅色地毯,他好似一個從天宮走出的神帝,高傲而不可侵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