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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去鄉下凍的加上回來就是上班一直沒休息昨天終於頂不住了感冒了今天稍微好點馬上更新一章。
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就見黃萍的臉變得有點不自在了起來嘴裡吱鳴了半天才爲難的和我說道:“嗯……哦今天老領導有點事外出了不在廠裡我也暫時找不到他。”
“是嗎?”我看着她明顯在說謊的面孔反問道:“他去哪裡了?辦什麼事去了?怎麼前幾天電話裡沒和我說過呢?”
“這個……哦他現在不是紀委書記了嗎?上午接到通知臨時讓他去局裡開紀委會議去了。”黃萍的腦子轉得還算快略猶豫了一下就想出了個聽起來還算過得去的理由。
可我心裡清楚着呢先不說他前面有些慌張的表情早已流露了出來就算按她所說的老領導接到通知去局裡開會也是件不可能的事。因爲從今天起這家廠已經不再是屬於國有了在剛前拿到的文件中明確註明現在整家工廠從上到下都是我的資產並且我還攬下了負責所有在職人員的安置工作。所以說從簽字生效起這廠和廠內所有的人員已經都和局裡沒任何關係了何況簽字的時候局裡的頭頭爲了鄭重其事全都到了場那裡還會有人去通知老領導開什麼會議呢?
“黃萍!究竟出什麼事了?我又不是外人全都是老朋友。有什麼不好告訴我的?還需要把我瞞着?”我接都沒接她的口反而嚴峻的看着她地眼睛正色的問道。
“這……他……”別看黃萍平時在客戶面前挺能言善辯的可畢竟還是個女人何況我以前又做過她幾天領導對她非常熟悉。所以見到我輕而易舉的就揭穿了她的謊話並這麼嚴肅的詢問。不禁心虛的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
“張德用!你也知道吧?快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我見黃萍低着腦袋半天都沒吭一聲不由得急了起來轉身問起呆在一旁默默抽菸的張德用。
“別問我老領導特意關照不讓我告訴你的你問了也白問。”張德用倒是乾脆索性一上來就丟給了我這麼一句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被他這句話說的一愣不由得奇怪起來。
張德用搖搖頭一句話都不說依舊坐在那裡抽着他的煙。
“冊那娘個x!你們想急死我啊?快說!出什麼事了?”我急了脫口就是一句髒話用力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罵道:“你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腦子壞了?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啊?快和老子說!要不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的可別怪我讓你們好看!”
我一急。所以那一掌的力氣用得實在大了點“砰”的一聲居然把桌上地杯子都給拍得跳得老高還在空中劃了個小小的孤線然後“啪”的掉在地上一下就摔得粉身碎骨。
屋裡的兩個人都被我這麼一招給嚇得一哆嗦手足無措的擡頭看着怒氣衝衝的我站在他們面前用手指着自己地鼻子急得火冒三丈的罵娘。
“誰在吵?誰在吵啊?成何體統?廠裡的規定又不遵守了?難道這月的工資和獎金都不想要了嗎?”還沒等黃萍和張德用開口門口卻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咬文嚼字的彆扭。還帶着一股冷冰冰的酸味道。
我一回頭就看見毛估估揹着雙手從門口邁着四方步走了進來一臉嚴峻的樣子兩眼還翻得老高。帶着目空一切的架式來到我們面前。他先掃了我一眼看見是我後略微一愣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下微微向我點點頭。
接着再瞧瞧地上摔成粉碎地杯子冷峻地向黃萍她們瞪了一眼鼻孔裡並“哼”了一聲然後拉長着聲音打着官腔問道:“你們怎麼搞的?怎麼能和客人吵架呢?我說過多少次了?這種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難道你們忘記了廠裡規章制度的第三款、第五條裡怎麼說地嗎?對待窗戶要……。”
毛估估自上次知道我身份後這次一見到我就換了副面孔居然直接拍起我馬屁來。一進來後也不問青紅皁白就毫不留情的批評起黃萍她們還口若懸河的一頂頂大帽子向她們頭上拋去充分揮着他曾經搞過政工的特色開始了對她們的“思想教育”和“路線指導”工作來。
“毛經理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我有件小事想麻煩您一下不知道……。”我最受不了這種長篇大論還沒聽幾句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心裡不耐煩起來。眼神在毛估估那快不停地合閉噴着吐沫星子與滔滔大論的嘴皮子上瞄了一眼突然想起一個好主意微微一笑然後開口先歉意的打斷他的“表演”並客氣的向他問道。
“呵呵李老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毛估估的臉從批評下屬嚴峻快的轉爲了滿面春風堆起一臉的笑意看着我還主動從兜裡摸出一包煙來殷勤的抽出一根遞了過來。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上次過來的時候因爲時間問題沒好好和您聊聊回去之後總引以爲憾啊!今天又見到您了真是高興現在正好有空不知道毛經理是否能給我這個和您接觸的機會?”我看了一眼黃萍和張德用然後笑着接過煙如同老朋友一般和毛估估親熱的說道。
“當然可以!沒問題!”毛估估的眼一亮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那天我請銷售公司老員工吃飯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並後來我屬下略微的調…查了一下我的身份知道我現在是個有錢的大老闆。要知道現在是經濟第一誰有錢誰就是老大他怎麼會放棄這個和我攀上交情地機會呢?所以忙不迭地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就這樣我和毛估估手拉着手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親密無間”的離開了黃萍她們的辦公室向隔壁的經理室走去。在關門的一瞬間我還特意看了黃萍她們一眼只見她們地表情既有焦急又有不安還帶着一絲顧慮和慌張。
和毛估估東拉西扯一大堆後先“培養”了一下雙方的相互感情然後我就逐步深入的開始把話師漸漸轉移了開來打聽起我想了解的問題來了。果然不出所料毛估估爽快的就把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了我還詳細的和我解說了一番。得知答案後我的心頭一驚這才明白黃萍她們爲什麼會把老領導的事給瞞着不肯說了原來情況是這樣啊!
強忍着心中地激動我依然表面平靜如水的繼續和毛估估聊了一會這才以有事要辦爲由告辭離開了。
走出他的辦公室後我挽勸了毛估估別再相送看着他回辦公室內後我才陰沉着臉回到了黃萍她們的辦公室。推門進去我站在門口狠狠的盯了她們一眼然後丟下一句話:“你們出來一下我在樓下等你們快點!”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就下樓去了。
“你們瞞我?啊!瞞得了嗎?”樓下的角落裡我衝着耷拉着腦袋站在我面前地黃萍和張德用吼了一句。不用我多說她們也清楚我已經從毛估估那裡得知了事情經過。
“老領導特意關照的讓我們先不要告訴你。他說你性子急怕你知道搞出事來。”黃萍倒沒說什麼只是低頭不語張德用卻是個牛脾氣脖子一硬強詞奪理的反駁了起來。
“你傻子啊!讓你不說就不說了?能瞞我一輩子?這種事告訴我總要比不告訴我好!好憑你們能解決問題?何況就算我搞出事關你吊事?有我擔着呢你怕個屁!”我毫不客氣的罵了這頭憨牛幾句漸漸平靜下來後我覺到自己火氣大了點話說重了這才放低聲音說道:“對不起啊!我火大了有些話別往心裡去。不過我不是說你們這種事怎麼能聽老領導的呢?當時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他是怕你擔心才這麼囑咐我們的。”黃萍輕輕的解釋道。
“哎!”我無奈的搖着頭然後拉起他們的手就向停車場走。
“到哪去?”張德用被我扯着一邊走一邊奇怪的問道。
“你說哪去?去醫院!”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現在上班時間啊!我們走不了地要不你先去我們下班再過來?”張德用急着說道。
“現在去什麼上班下班的?我說現在就現在!要是廠里扣你工資我補給你讓你下崗我再安排你上崗一切有我呢!”我的口氣大得很一句話就把他的退路堵掉硬拉着他們兩個上了車然後直接問過黃萍老領導住地是什麼醫院後立刻讓司機向醫院趕去。
原來楊廠長幾天前因爲在外地打假的時候由於隨去的一個同事不小心露了馬腳被對方覺出事了。當他們查覺情況不對已經急忙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半路上卻被當地的流氓給近道堵住了五個人讓幾十個人圍在一起讓人死死的爆打了一頓。
因爲楊廠長是帶隊人再加上他們被毆打的時候又極力護着幾個同去的年輕人所以五人中他被打得傷最重。當他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初步檢查下來光是肋骨就給打斷了三根而且脾臟和肝臟也有些內傷同時還出現了血尿情況。
當時情況比較危急好不容易纔控制下來昨天才通過渠道從外地醫院轉回上海並暫時住進了中心醫院進行觀察。
前面我就說過打假這行的危險性很高隨時都會生這種意外而且因爲當時的複雜情況就算出了事也無法追究對方的責任。畢竟出手的不是一個二個人而是幾十個人同時出手中國一直有“法不責衆”的概念何況再加上當地的保護主義作怪你想找到誰是下黑手的人都沒有辦法。被打只能是白打沒給打死已經算是運氣更別想起訴當地談什麼法律方面的條件了。
不過一般的廠家出現這種情況後都會做點善後工作比如對受傷人員進行工傷處理、企業表彰、經濟獎勵、補償等等同時還會象徵性的做點諸如通過公安等部門報案等等的表面工作。可楊廠長這次出事廠裡非但沒有給他什麼表彰就連工傷也不算更不用說什麼獎勵和經濟補償了。
從毛估估那裡我瞭解到因爲他們出事的地點已經離開了當時打假的指定地點所以通過廠裡討論居然得出結論一致認爲不能算是打假造成的工傷而把它定性爲“流氓鬥毆所造成的意外事故”。只同意廠裡承擔基本醫藥費用額外負擔全部由當事人自己解決並考慮到他在醫療期間不能主持工作爲由讓楊廠長暫時卸任紀委書記的職務改由厂部另行派人擔任關於他的工作等安排等出院後看身體情況後再作另行安置。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明顯就是黑白顛倒非便如此還找了個“正當”藉口剝奪了他僅有的一點職務這種做法簡直是毫無人性可言。
因爲了解我的性格楊廠長知道我一旦知道這事後絕對不肯善罷甘休所以特意關照黃萍她們暫時瞞着我。可是他雖是好意但卻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和能力如果我早一點時間得到消息的話肯定會先第一時間就把他給接過上海最好的醫院而不用像現在一樣費勁力氣才通過關係從外地轉院回上海耽誤了兩天左右的醫療時間。
“這幫混蛋!等安置好老領導後老子就要你們好看!”現在路上的車很堵車怎麼都提不起來時開時停的開着。坐在車裡的我心急如焚的不停催促司機快點並咬牙切齒的暗暗咒罵那些光知道爭班奪權而毫無廉恥的蛀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