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瞳,呆若木雞……
衆人好似突然間魔怔了般,視線一個個的皆定格在雲芙身上,似還沉醉在剛剛的琴曲之中,又好似因剛纔眼前的一幕所震久久無法回神。
莫說其他人,哪怕是早就猜測到了雲芙才藝非凡的陵越,此刻心底也是澎湃洶涌,眸中一閃而過一抹驚詫
早就猜測到了她必是才藝非凡,卻不曾想到這份才情竟是達到了這種地步。
“雲……雲二小姐這是……”不知過了多久,終是有人出了聲。
那音中有些顫抖。
此音之中,衆人一個個慢慢的緩過了神色,這緩神之後,卻又都似見了鬼一樣盯着雲芙。
尤其是盯着雲芙那觸在流霜琴琴絃上的手指。
“流……流霜琴竟是認了雲二小姐爲主。”
“雲二小姐竟懂琴,且,她的琴技竟……竟是如此不凡。”
“剛剛的曲子,可比冷剎姑娘所彈奏的《高山流水》還要好聽。”
“你們看見雲二小姐彈琴的手法了沒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
一聲聲、一句句,話語中所飽含着的,無疑都是震驚了。
“這……不可能……”尤其是雲煙濛,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可映入眼簾的仍舊是這一幕,剛纔,那難度極大的古曲彷彿還在耳邊迴盪着。
“雲芙,原來你根本就不是廢物,你一直在欺騙世人。”錦王眸中涌出異樣的神色,死死盯着雲芙的眼,只覺自己好似被什麼給欺騙了。
他突然直了身,邁開大步子便朝着雲芙衝了過去,口中還直道:“雲芙,你究竟欺騙了本王多少?你不傻、不廢,會武、會琴……還會些什麼?你說,你還會些什麼?是不是外邊的所有傳聞都是假的?包括你這張臉,也根本不醜是不是?”
他忽然伸出手,運出功想要揭開雲芙的面紗。
一次又一次,謠言是假。
比之傾舞樓花魁冷剎還要高超的琴技、擁得一身的好武藝……他就算不是特別聰明的人,也能猜得出雲芙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
單單憑她此時出塵優雅的氣質,就完全不似個鄉下女。
那麼,醜、傻、廢、不吉……這些謠言究竟有多少條不可信?
他倒要看看,這雲芙究竟驚豔到了何種程度,連他陵錦煌都可以不放在眼裡,連他這大將軍也可以瀟灑的說上一聲“退婚”。
只是,他伸出的手還未觸及雲芙面紗,一道硬邦邦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抵擋在了雲芙跟前,正是陵越。
“三哥請自重。”陵越幽眸中多出了一抹平日裡從未有過的冷光,“阿芙是不是毀了容,已經不關三哥的事。”
“不關本王的事?她是與本王訂婚十三年的未婚妻。她隱瞞了本王這麼多事,本王不該責問麼?”錦王幾乎瘋狂的嘶喊了聲。
他記得,十三年前與雲芙訂婚時,她三歲,他九歲。
見着她時,是在一次宮宴上。
第一眼見她,小小的三歲女娃子正優雅的吃着宮宴上的點心,精緻俏麗的模樣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
也包括了他同父皇。
那年,父皇曾經贊她是這陵京城最爲漂亮的女娃娃。
所以,父皇爲他與雲芙賜下婚時,他盯着那個精緻靈動的小女娃很久,心中不免生出了一股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