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娟咬了咬後槽牙,緊抓着手帕,立刻又喊道:“八百萬兩。”
“九百萬兩!”穆雲兮端着一杯茶,毫不猶豫的問。
原本張麗萍還想張嘴的,卻被邊上的鄭天成拉住:“張麗萍!”
現如今已經九百萬兩了,這瘋婆子竟然還想往上加,這樣的價格,拿到那個宅子就算是建成酒樓或者商鋪租出去也不會有那麼高的盈利。
超過八百萬兩,基本上就沒有任何銀子可賺,再加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張麗萍這下也晉升了,因爲這些事情來的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的,如今也不能在往上加。
而此時也有人認出了穆雲兮的身份,開始竊竊私語。
“這丞相府的嫡女出手如此闊綽,竟然看這麼多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畢竟那只是一個宅子,就算在他們的眼中值些銀子,但是這麼多銀子砸下去必定是會虧損的。
突然有一個人在邊上好笑的道:“對了,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吧,當初就是醫術比較好的那家醫館,不是有許多的人有疑難雜症都會去那裡嗎?”
“你說的那家我倒是知道的,後面的小院還可以療養,並且派專門的人照顧呢,確實比較貼心的一家醫館。”
“對,就是那家,關鍵是這東家不是醫術也挺好的嘛?”
“ 嗯,這一點倒是整個京城的人都可以作證。”
“那是當然,主要把這說道用藥看醫還是藥聖厲害,除了小醫仙和她師傅以外,也就是藥聖最厲害了。”
“這張老太爺不是因爲生病想要找藥聖看病嗎?所以歐陽夫人便去尋找了,結果藥聖說了,多年不出山,便讓得意弟子去幫張老太爺看。”
“這張家的人啊,竟然還嫌棄藥聖的弟子,最後找了那個藥鋪東家給治療,結果當天藥聖也出現去給另外一個人治病,就碰到了一塊。”
“這才知道這個人多年前也是受藥聖指點,相當於是藥聖的弟子,一心把藥聖當做師傅呢,你說諷不諷刺?”
“哈哈哈!也不看看藥聖是何方存在,我們想見一面都難,人家讓得意弟子出來就不錯了,竟然還嫌棄,真是笑死人。”
“可不是嗎,這張家的氣焰是越來越囂張了,多少也應該讓人潑盆冷水,不然怕是覺得這京城都是他家的地盤了。”
“可不是嘛,剛剛一進來的時候,真的這個宅子她們勢在必得,一定要拿下的樣子,還說以後建成酒樓了,請大家去那邊玩。”
“你還別說,人家確實有主人家的那種派頭,就像衙門已經把過戶文書都給了他似的。”
“你瞅現在人家丞相府的千金一把價格叫上去就瞬間不說話了,這典型的欺軟怕硬啊!”
“說不定人家是表面裝大爺,實則兜裡沒銀子呢?說不定文佳這一次徹底要倒閉了呢?畢竟那些生意也不咋景氣啊。”
而這些議論聲雖然是比較小,但是基本上都會帶向張家,張麗娟就是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胸口氣得劇烈起伏,張麗娟咬着牙喊道:“一千萬兩!”
憑什麼穆雲兮能讓這些人在這邊胡言亂語,踩到自己的頭上?
就算不賺銀子,也一定要把這個宅子拿下來,只要能壓一壓穆雲兮的氣焰就行。
邊上的鄭天成猛的拉住她的手:“張麗萍,你是不是瘋了?”
然而此時的張麗萍壓根兒不看鄭天成,反而挑釁地看着穆雲兮。
不就是一個千金小姐嗎?難不成丞相府還會將那麼多的銀子讓她出來隨便揮霍?
而穆雲兮勾脣看向秦淮景,眼中閃着狡黠的笑意:“淮景,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先前原本是想將這個宅子買下來,讓張家徹底白忙活的,但是現在穆雲夕覺得換個玩法會更有意思。
不就是想要這塊地嗎?那麼就讓給他,不過再得到這塊地的代價,便是要付出更多。
秦淮景寵溺的點點頭:“想怎麼做便怎麼做,一切有我。”
看着他如此縱容自己,穆雲兮心尖暖暖的。這一生能得這樣一個溫柔呵護自己的男人,就是死也無憾了。
不過這一輩子這條小命還是要好好的活着,爲了把這個男人寵上天,爲了能夠一直陪伴着他,爲了讓這個男人這一輩子幸福的生活。
不過有人護着的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那種好像每天都是好日子,每天看到秦淮景,都會讓人心情愉悅。
再度轉過頭,小春會意,在圍欄上敲了敲那個小小的銅鑼,響起後下面的拍賣師便擡頭看了過來。
穆雲兮薄脣輕啓:“一千五百萬兩!”
話音落下下面是頓時炸開了鍋,這個宅子確實地段和宅基地都很大,可是一個這樣的宅子,無論是改變成什麼樣的鋪面,想要賺回這一筆銀子,幾乎都不可能。
要知道一千多萬兩銀子那得賺多久啊?也更不可能有人願意花這麼多銀子接下來,這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張麗萍臉色變了變,咬牙喊道:“兩千萬兩!”
此時坐在張麗萍邊上的鄭天成一張臉都黑了下來:“張麗萍你是不是瘋了?這樣一個宅子,哪裡值得這麼多銀子?”
而張麗萍轉過頭,一臉陰險的道:“誰告訴你,我一定要這個宅子不可?我只不過是想讓穆雲兮輸得更慘,一個黃毛小丫頭而已,這般衝動,那麼就讓他衝動下去。”
這穆雲兮不是咬定了一定要跟自己爭這宅子嗎?那麼就把價格較高一些,讓她沒有辦法壓下來。
丞相府不是財大氣粗嗎?那麼就多讓他們出點血,順便也給穆雲兮一個教訓,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必定會讓她淪爲笑話。
然而在張麗萍心裡算盤打得啪啪響的時候,穆雲夕開口了:“既然陳太太如此喜歡這個宅子,那麼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畢竟母親時常教導,要懂得成全他人,我也只得割愛了。”
聽到這話,張麗萍一咬牙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臉色慘白,可是根本顧不上疼痛,用手帕捂着嘴,詫異地擡頭瞪着穆雲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