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兮嘴角勾起一個長隆的幅度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難不成這些事情不是事實嗎?你們有這樣想有這樣去做,爲什麼還不讓人去說?只允許州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你這三皇子做的還夠霸道的呀!”
看着如此冰冷的穆雲兮,秦遠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顧不上那麼多放低姿態道:“穆雲兮,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之前所有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說聲對不起。”
呵!對不起?
這話說完,穆雲夕嘴角的幅度加大,冷笑兩聲。難道這個人以爲他所做的那一切是僅僅一句對不起,一點點放低姿態就能夠彌補的嗎?
我孩兒的性命,秦淮景的心裡,還有我木家上百口人的性命。
上一世經歷的種種那些是你,情願一句對不起能夠彌補的嗎?
我那樣的掏心掏肺,對你們兩個人沒想到最後換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情緣沒有一點點的悔意,甚至到最後都沒有認清楚那蛇蠍心腸的女人。
甚至從頭到尾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毒婦,那個女人才是完美的天仙。
而這一世自己不過是將計就計,讓所有的計策都報應在穆雅琪的身上,這有什麼不對?
可是萬萬沒想到,秦遠竟然來爲了一個女人低頭了。哪怕是被取消皇族的身份,哪怕是被趕出三皇子府都不曾低頭的人,如今爲了穆雅琪那個女人低頭了。
哈哈哈…何等的諷刺,簡直太好笑了。
秦遠原本低頭道歉,有些不敢直視穆雲兮的當,聽到他那冷笑且嘲諷的聲音,擡起頭就看到她眼中爆發出那濃烈的恨意。
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心緊緊的縮成一團,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抓住一般。
“你…穆雲兮…”
不等這人說完,穆雲夕冷聲打斷:“秦遠,你以爲你一句對不起能夠代表什麼?那些家主在我身上的痛苦,你以爲就那麼算了嗎?”
“不會!我會讓你們賜予我的一切一點一點的從你們身上全部討回來。”
秦遠被她的仇恨驚得愣住,隨後才咬了咬嘴脣問道:“刑部衙門那邊也是你讓他們過來的嗎?”
“嗯?”刑部衙門的人過來,不是已經說了是因爲穆雅琪他爹所做的一切嗎?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然而秦遠卻只是當做穆雲兮在默認,完全沒聽出她這個嗯當中的疑惑。
“雅琪被刑部的人帶走了,這一切你一定知曉的吧?不管怎麼說,要傷害你的是她的父親,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然而這話才說完,就聽裡面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是本王做的,你有何意義?”
聽到這聲音,秦悅欣哆嗦了一下,擡頭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形從裡面走了出來。
臉上如同附着一層寒冰,身上氣勢逼人。
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問道:“九皇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本王何時行蹤還需要向你一個皇子報告?”
“九皇叔,侄兒不是這意思。”
“既然知道不夠格便好。”
秦遠愣了一下,隨後猛的反應過來,擡頭看着秦淮景問:“九皇叔,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呵!本王爲什麼要這麼做?若那天晚上本王沒有帶着夜叉他們出現,恐怕穆雲夕早就成了一個死人。”
“恐怕此時,早就已經沒有她再站到你面前了吧?”
秦遠被這一系列的話堵的完全答不上話來,因爲無從狡辯,無從說起,又與人家穆雲兮一點關係都沒有。
正在爲難之際,秦淮景冷聲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秦遠說完這句話便灰溜溜的離開了一路,跑得有點踉踉蹌蹌的。
穆雲兮轉過頭,甜甜地笑了笑:“謝謝你淮景。”
沒想到自己在戰鬥的時候,秦淮景也沒閒着,想來也是,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怕是自己這邊剛剛有那想法,這男人都能替自己做完。現如今之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做的,應該是他所放任的結果。
嘖!嘖!小女人還算有點良心嘛!
不過卻煞有其事的提醒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莫要給敵人留下任何空子,纔是必勝之道。”
想要讓一個人生不如死就應該做得很絕一點,而不是留下各種空子,若是對方再反咬一口,還得花精力去解釋,這就做得有些不圓滿了。
要踩就必須將對方踩到腳底下,不要給他留下任何掙扎的機會。
穆雲兮爽快的應下:“好,我記住了,下次肯定狠一些。”
吳雲兮也知道,自己那些小君子在秦淮景的面前根本就是堂污可藏,與其這樣還不如坦然的面對,似乎對方對自己算計一些事情並不是太在意反而,更加在意自己是否做到了完美。
是不是有給敵人留下反擊的機會,所以秦淮景就是那麼獨特。
“淮景今天心情好,不如我帶你去吃頓好的?每次都是你付賬,這一次換我來。”
秦淮景挑了挑眉似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吃過那個女人爲自己付賬的飯菜,微笑着問:“你確定要請我去吃好的?”
“當然確定了,我又不是那種特別小氣的人,我保證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讓你吃個飽吃個歡。好歹我也是丞相府嫡女,總不能連賬都付不起。”
看着她一副你想吃什麼,銀子包在我身上的模樣秦淮景覺得蠻有意思的,點了點頭:“擇日不如撞日,那邊,今日去吧!”
半個時辰之後,秦淮景帶着穆雲兮在這京城的街道上左繞右繞的,來到了一家巷子深處的酒家。
門口掛着一個帆布,上面寫着同源酒家。
走入院子裡面的裝修是那種很接近農家的感覺,甚至周圍有的地方還放着鋤頭鐮刀,還有的地方掛着玉米辣椒。
倒是和凌雲山莊那樣的裝修成爲了極大的反差,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而走進去以後只是一些精緻的石桌,並沒有任何木桌子的痕跡。
而石桌是在茅草的涼亭之下,還得通過爬樓梯上去,周圍種着許多的柳樹下葉,柳樹的葉子茂密,微風吹過的時候,柳條在空中翩翩起舞。
穿着農家衣服的女子在邊上輕柔的點好了,香薰便乖巧的退下去了。
秦淮景指了指那石凳道:“坐吧,坐着也能看不,一定得站着。”
因爲這裡的裝修風格太過獨特,所以慕雲汐一直站着左右觀望,現在一聽到是覺得自己有一點鄉巴佬的感覺。
乖巧的坐在凳子上,小二便上前詢問:“兩位客官需要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