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嬪面色一滯,隨即勾了勾脣角,對着墨瀲道:“果然是和狠心的女人,真是可惜了他的一片心!”
墨瀲面上一滯,看着苓嬪面善風輕雲淡,卻是透着點點的戲謔,心中一冷,剛要出手,卻見一襲湖青色閃過,手中的銀針便快速收回了袖中。
“瑾妃娘娘安好。”
墨瀲注意到的同時,苓嬪也注意到了,兩人對着瑾妃微微福身,剛纔的表情全都散去,只餘淡然的笑意。
“不必多禮,沁側妃如今身子可是穩固了?”瑾妃面上輕柔平靜,看向墨瀲,帶着淺淺的笑,如清風吹拂,十分舒暢。
墨瀲脣角勾了勾,一雙如波的水眸彎起,帶起微微地一笑,道:“謝瑾妃娘娘記掛,如今錦嬤嬤在身邊照顧,雖有些不適的反應,也還算受得住,如今已經穩妥多了。”
瑾妃脣角微微勾起,點點頭,面上淡出一抹笑,不似晴妃的豔麗奪目,卻是另有一番風采。
“如此甚好!”瑾妃說着,清亮的眸子看向墨瀲,稍稍山洞,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自從夕顏郡主去了之後,二公主對人很少有這般細緻的時候,如今又將錦嬤嬤遣去貼身照顧,當真是上了心的。
墨瀲脣角微微勾起,如波的水眸之間漾出淺淡的笑,凝視着瑾妃的面上,卻依舊沒有看出任何情緒。
苓嬪站在一邊瞧着,嫵媚的面上帶出幾分笑,目光停留在瑾妃臉上,心裡不由的一動,進宮這麼許久,瑾妃一直是安靜端莊的,與晴妃不同,她從來都是內斂柔和的,雖是身居妃位,卻從來沒有與任何一位妃嬪有過不和,甚至,對於皇上,也是淡淡的。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一個宮女匆匆而來,傳了太后的旨意,三人這纔跟着去了前殿。
夕陽西斜,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衆人辭別太后,便紛紛踏上自家的馬車回了府。
墨瀲跟在鬱凝和月靈身後,看着月靈面上帶着憤恨,墨瀲心裡暗自冷笑,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是真的在斬月皇后身上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如今雖然周長卿被打入了刑部大牢,但是究其之前的表現,斬月皇帝也會想着溫穆凨是爲了不至於出現太大的動盪才使人換了竹籤筒裡的靈籤,至於斬月皇后,這段時間後宮可是沒少出事,加之最近斬月也並不太平,心裡難免會生疑。
看着跟在月靈身後那些從斬月帶來的宮女,墨瀲脣角勾了起來,如今斬月皇后看來連王府都沒有辦法住了!
隨着鬱凝和月靈走出皇宮,素兒趕緊上來扶了墨瀲上車,隨着一聲馬鞭響,車便緩緩移動起來。
車內依舊帶着那種若有若無的味道,墨瀲眉頭皺了皺,沒有做聲。
出了官道行至一片林蔭處,墨瀲突然吩咐調轉馬車往另一條路走,鬱凝聽了下人的通傳,也沒有細問,點頭同意了。
剛走出三里路,路有些顛簸,墨瀲一直透過車簾看着外面的動靜,隨着馬車的往前走,她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對,猛地掀開車簾,心裡一緊。
“停車!”墨瀲冷着聲音對着外面趕車的車伕喊了一聲。
透過車簾感覺車伕的身子動了動,卻見他伸手揚起馬鞭,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馬身上,隨即馬車瘋一樣的飛奔出去。
跟在身後的兩隊侍衛已經,緊忙上前去攔,卻沒想到,四處突然竄出十多個黑衣人,將衆侍衛攔在了半路。
錦嬤嬤一驚,趕緊隨素兒扶住了墨瀲,三個人搖晃之間站直了身子纔不至於摔倒。
墨瀲面上一冷,揚起手,指尖的銀針透過車簾便刺進了車伕的脖頸之間,車伕晃了一下,便倒了下去,隨着馬車的顛簸,摔了下去。
素兒見狀趕緊出去抓繮繩,可是,畢竟不會趕馬車,她越是緊勒繮繩,馬越是瘋狂地跑。
突然,墨瀲眼中冷汗驟升,她足下一頓,整個人飛身出了馬車,隨着一道白光閃過,銀龍自袖中飛出,朝着那狂奔的馬便伸長了尾巴。
銀龍的身子迅速長了十多倍,現下尾巴死死地纏着馬頭,狂奔的馬車終於漸漸停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落在地上,只見黑夜之間幾道明晃晃的銀亮閃過,萬箭齊發如驟雨一般下向墨瀲射了過來。
墨瀲面色一緊,雪白的長衫在月色下如綻放的曇花一般,整個散開來,將射過來的箭全都裹了進去,隨即身子一閃,被包裹住的利箭又整個的散了出去。
隨着連聲的慘叫,幾個黑衣人便應聲落在了地上。
墨瀲盯着對面的樹蔭,除了落下來的黑衣人,根本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墨瀲依舊能辨別出氣息,隱藏在樹林上的,至少有百餘人。
還沒來得及停留片刻,對面又飛出千萬支箭,月色下銀色的箭頭帶着妖冶的光澤,很顯然,是淬了毒的。
墨瀲一雙如波的水眸之間驟然爆發出徹骨的寒意,縱然月色柔美,卻依舊化解不了她周身的冷寒,剛要出手,之間身邊一襲黑衣閃過,一個纖瘦的身子便出現在了跟前。
“沁側妃小心!”
隨着一聲驚呼,那纖瘦的身影便擋在了墨瀲跟前,雙劍快速地揮舞,縱然是疾馳的箭雨,卻依舊沒有一支漏過。
墨瀲在身後看着跟前的人,面上的冷意稍稍褪去,她的氣息很熟悉,在王府時常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或者說,在清越小築外面她的氣息總是若有似無。
“你叫什麼名字!”看着漫天的箭雨被她打落,墨瀲冷着聲音問了一句。
那人身子頓了一下,卻沒有轉過臉,她低垂着頭回道:“屬下殘雪,奉王爺之命在暗中護沁側妃周全。”
墨瀲點點頭,卻沒有再問,眼睛盯着對面的樹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果然是溫穆颺身邊的女人,竟這般難纏!”樹林中傳過一句帶着嘲諷的聲音,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個樹上顯現了出來。
聽到他這一句話的同時,墨瀲身子稍稍動了一下,雖然蒙着面,但是他一雙犀利的眸子卻是格外的醒目,只看一眼,便忘不了。
墨瀲脣角勾了勾,面上輕嗤一笑,帶着三分不屑,道:“爲了我一個女人,竟然能驚動這麼多人,墨瀲還真是有幸了,只是,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那人一怔,透過月光看着墨瀲,見她面上帶着淺淡的笑意,一張傾城的面容帶着安然平靜,水眸瀲灩,比這月色更加光彩奪目。
嘴角稍稍一勾,自鼻間輕嗤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其他並不需要知道!”
說話間,樹上同時竄出百餘人,手中提着闊劍,後背還揹着弓弩,面色用黑布蒙着,全都是雙眸犀利。
墨瀲面上冷了幾分,袖中銀龍蓄勢待發,殘雪依舊是護在墨瀲跟前,一雙晶亮的眸子之間滲透出寒意,較厲雨,她身上的寒意更是帶着冷硬。
素兒和錦嬤嬤在馬車裡,在馬停下來的瞬間,素兒便護在了錦嬤嬤身邊,這也是之前墨瀲的吩咐。
隨着黑衣人的一聲令下,墨瀲和殘雪瞬間被衆人團團包圍在了之間,同時,百餘人拔箭搭努,對着墨瀲和殘雪用盡了力氣。
“其實,我們也並沒有非得要沁側妃死,若是沁側妃乖乖配合,我們兄弟倒是能放沁側妃一條生路。”領頭人看着墨瀲陰寒的面色,脣角勾起一抹笑,手中的刀晃了晃。
隨着零頭人手中的刀晃動,墨瀲似乎看到了他腰袋裡藏着一塊牌子,她脣角微微一勾,在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出招的時候,長袖揚起,銀龍便順勢飛了出去。
領頭人一怔,條件反射的提刀去擋,卻沒想到,刀刃觸及銀龍的身子,只見到火光閃爍,瞬間,刀刃便捲了。
銀龍在領頭人驚詫之餘飛回了墨瀲身邊,口中帶着那人藏在腰間的牌子。
墨瀲將那牌子拿在手中,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藏進了衣袖,心裡也不由得動了動,那牌子,竟是長公主的風麟!
“你竟然偷襲老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領頭人被銀龍這一下,頓時失了臉面,不由得怒意橫生,原本犀利的眸子之間帶着嗜血的冷芒,他一揮手,百餘人瞬間鬆開了手中的箭。
如今箭從四面八方傳來,墨瀲和殘雪靠着後背一個揮動長袖,一個雙刀齊下,雖然有些吃力,卻也能抵擋得住。
箭剛射出去,黑衣人不失時機的舉劍刺了過來,隨即,樹林之間帶着一陣狂風,捲起地上的落葉。
墨瀲將捲起的箭揮了出去,同時血玉蕭出現在手中,她雙目一冷,隨即貼在了脣邊。
“沁側妃,王爺吩咐您不能動用內力!”
殘雪見墨瀲要喚起銀龍,一時心急,脫口而出。
墨瀲一怔,隨即面色沉了沉,道:“他們人太多,我們若是走不了,就只能死在他們手裡!”
殘雪一愣,手中的雙刀緊緊地握住,眼中冷寒徹骨,卻不得不承認墨瀲說的是事實,這幫人,個個都是內力深厚的,若是她一人對幾個人是沒有問題,但是如今他們有百餘人,這樣看來,就真的是有些吃力了。
墨瀲一雙水眸像是千年寒潭中滲透出的冷意,看着黑衣人越來越近,血玉蕭再次貼至脣邊。
清幽的簫聲響起,銀龍原本盤旋在空中,頓時興奮起來,同時身子粗了數倍,對着過來的黑衣人甩尾掃了過去。
殘雪在墨瀲背後,手中雙刀帶着戾氣不斷地砍向黑衣人的要害,一時之間,迫於殘雪的狠戾,黑衣人也是一時無法靠近。
前面幾個黑衣人被銀龍擋住無法靠近,身側卻是越來越多的人涌了過來,墨瀲面色一凜,順勢一身長衫潔白如雪,再次如綻開的花一般散了開來。
黑衣人面上一頓,看着墨瀲的周身,瞬間改變了方向,身側的進攻更是冷厲起來。
“一羣大男人欺負兩個女人,你們還真的是不覺得臉紅啊!”
說話間,身側的一顆高大的楊樹上出現一襲白衣,花非樓單腳立在樹尖,聲音輕佻,帶着幾分嘲笑。
黑衣人一頓,擡頭看着樹上飄下一片雪白,翩然的落在了墨瀲的身側。
花非樓腳尖點地,落在墨瀲身邊,側目看了她一眼,見她並沒有受傷,似是終於長出一口氣一般。
“你這女人腦子是變成漿糊了嗎?溫穆颺不在你身邊,你竟然連血煞也都派了出去,今日若是本公子不來,我看你都快成肉醬了!”花非樓湊近墨瀲身邊,面上帶着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女人爲了達到目的,從來不給自己留退路!
墨瀲勾了勾脣角,面上浮出一抹淺淡的笑,只是,月光下稍稍顯得有些蒼白,她輕啓脣角,道:“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才進了這條路!”
墨瀲含笑的看着花非樓,面上帶着幾分輕鬆,其實今夜原本也是和花非樓約好了送藥的,如今,深知花非樓的脾性,選擇了這條離着紅樓稍近的路,果然他及時地趕到了。
花非樓面色一正,看着墨瀲面上帶着幾分戲謔,不由得面上帶着幾分尷尬,只是片刻,面上的冷意再次浮上了臉。
“你是何人?這裡沒有你的事,若是不想死,現在給你離開的機會!”領頭人手中揮着闊劍對着花非樓喊道,他稍帶沙啞的嗓音中帶着不屑,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花非樓,似乎是想要響起些什麼。
花非樓看着領頭人,不由得嗤笑出聲,雙手環抱在胸前,他眉梢挑了挑,道:“爺的名字,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若是你還有命回去,勞煩告訴你們那個什麼什麼皇后,她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爺不管,但是迫害他人,特別是爺在乎的人,爺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她若是一意孤行,就算那老皇帝不動手,爺遲早也要找她算賬!”
話音剛落,墨瀲不由得一怔,再次看向那黑衣人,果然那種異樣再次襲來,如今聽得花非樓的話,墨瀲倒是清楚了剛纔爲什麼感覺不對勁了。
黑衣人聽着花非樓的話,不由的面上一凜,驚詫之餘,又捎帶了些許慌亂,或許是羞惱被看穿了,領頭人一聲令下,衆人再次舉劍涌了上來。
花非樓將墨瀲往身後一拉,依舊是和殘雪各自顧着一面,同時,原本花非樓拿在手中的扇子,瞬間變了模樣,看似是軟劍,卻是劍身帶着倒鉤,同時花非樓按動機關,劍身變成了十字形狀。
墨瀲瞧着,心裡不由得一動,沒想到花非樓的武器竟然是羽墨,師父的三件法寶之一!
“是不是很羨慕?你若是日後乖一些,師兄說不定心情一好會借你玩玩!”瞧見墨瀲面上的詫異,花非樓面上挑起一抹笑,他動了動脣角,壓低聲音說道。
墨瀲面上一愣,將目光從羽墨上收回,脣角撇了撇,帶着三分不屑,道:“我爲什麼要羨慕,銀龍在我這裡,不是要比羽墨更加穩妥?”
一句話出,花非樓面上明顯的僵了僵,原本他對銀龍可是帶着萬分的好奇心的,當年師父讓他選,他也是選了銀龍的,可是這小東西似乎跟他天生不合,根本不聽他的話,無奈之下他才放棄了銀龍。
如今,這小東西在墨瀲這裡卻像個乖寶寶一般服服帖帖,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心裡正憤憤地想着,卻見銀龍回過身衝着花非樓嘶吼一聲,嚇得花非樓小心肝兒猛然已然,臉色瞬間成了豬肝色。
墨瀲脣角含笑的看着花非樓出糗,完全忘記了他們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意識到周身的冷意越來越重,墨瀲斂了笑意,對着銀龍發出命令,瞬間,銀龍便柔和了,一個迴轉,到了花非樓跟前,與之並肩。
黑衣人手中的闊劍帶着劍風向她們刺來,一邊的銀龍擋住了一部分,另一邊殘雪也奮力抵擋這,花非樓則是一邊護着墨瀲,一邊往後退。
縱然黑衣人人數衆多,卻也難以靠近,雙方陷入了僵持。
墨瀲隨着花非樓往後退,突然,她身子一冷,擡頭看到站在樹梢的一喜金邊勾勒的紅衣,鼻子以上用面具遮蓋,月光雖然明亮,卻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花非樓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人的氣息,擡頭只看了一眼,原本自帶輕鬆的臉上頓時寒若冰霜,身子也猛然一僵。
“真是鬱悶,竟然遇到他!”花非樓脣角輕吐出一句話,反手一揚,將身側的黑衣人甩出一丈遠。
墨瀲面色沉了沉,顯然花非樓這句話,已經說明那人十分的難纏了,只是如今並沒有時間去多想。
“不愧是墨言,能一劍殺我五個黑靈!”面具男聲音似是低語傳出一般,帶着無邊的冷寒,看着花非樓和墨瀲,一雙冷眸之間帶着嗜血的氣息。
花非樓收了面上的怔楞,隨即脣邊扯出一抹笑,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帶着幾分輕佻,道:“能讓你凌非親自前來,本大爺也是滿足了,怎麼?你大名鼎鼎的凌非何時改了性子,專門欺負女人了?”
凌非面上一愣,隨即眼中滲出寒意,一雙手緊緊地握住手裡的劍,帶着幾分顫抖和怒意。
未說一句話,凌非側身,之間月光下一襲紅衣帶着金邊閃過,凌非便出現在了墨瀲和花非樓的身邊。
腳尖着地,凌非一雙狠戾的眼睛在墨瀲身上流轉,眼中一帶而過的驚豔,隨即面上又換上了冷酷的寒意。
“你這樣的女子,難怪會有人那麼多人想據爲己有!”凌非看着墨瀲,聲音之中透着寒意,話雖然聽起來是誇讚,卻自始至終帶着冷徹心骨的寒意。
墨瀲脣角一勾,面上微微一笑,面上撒着一層月光,更是絕塵脫俗,她櫻脣輕啓,帶着幾分冷意,道:“墨瀲向來只屬於自己,據爲己有這句話,閣下用錯了!”
凌非一怔,看着墨瀲平靜的面色之間帶着冰寒的冷意,心裡不由得微微一顫,同時對墨瀲高看了一眼。
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嬌柔,墨瀲的柔美之間帶着冷厲,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強勢,墨瀲的強勢裡透着一股子魅惑,在不知不覺之間引人靠近,又會在其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出其不意的一擊!
“跟本座走,本座不會爲難與你!”凌非冷了冷聲音,將目光從墨瀲的身上收了回來,面上依舊是冷徹心骨的寒意。
墨瀲挑了挑眉毛輕嗤一笑,看着凌非,不由得動了動脣,道:“墨瀲的行動,從來都由不得他人來安排!”
聽得墨瀲這句話,凌非怒從心起,手中長劍一閃,對着墨瀲便刺了過來。
花非樓眼疾手快,羽墨瞬間擋在了墨瀲跟前,反手一轉,便將凌非的劍擋了回去。
這邊已經動手了,看着凌非攙住了花非樓,黑衣人便又迅速的涌了上來。
墨瀲眼中一緊,甩開花非樓的手,袖中血玉蕭再次出袖,只是還未來得及貼近脣邊,領頭人手中的劍便朝着墨瀲的腦門刺了過來。
面上一凜,墨瀲已經感覺到了劍氣的冷寒,她面上瞬間冷了幾分,手中血玉蕭瞬間抵在了面前,隨手一撥,血玉蕭便撞在了領頭人的心口處。
領頭人胸口遭受一擊,瞬間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身邊的黑衣人見狀,快速地朝着墨瀲涌過來,如今他們目標明確,只留了幾個人跟殘雪糾纏,其他人都朝着墨瀲揮劍而來。
一時間,墨瀲便被黑衣人隔離開來,幾十人一起上,劍鋒閃着嗜血的冷寒,朝着墨瀲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刺了過來。
忽然,一襲幻紫閃過,隨着一陣清淡的竹香飄過鼻尖,溫穆颺手握龍淵寶劍帶着強勁的冷意旋轉着落在了地上。
只是揮手一圈,圍在最裡層的黑衣人便見血封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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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傳的有些少了,今天早點傳,最近各種事情各種忙,可能有時會更文晚一些,但是溪儘量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