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吧,你聽我一句勸,凌雲霄真的愛你,你可不可以放下你的孤傲和過去……”
還不待翠蘭說完,蘇雪便捂住了耳朵喊道:“夠了!”
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不想要聽了。
蘇雪呆滯着雙眸,空洞無神,捂着耳朵呢喃道:“是他親手殺了我,是他不相信我,是他不愛我,是他辜負我,是他負了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他!”
都是因爲他,自己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沒有他,那該多好,她現在過着快樂的生活,可就是因爲他,因爲他所做的一切纔會毀了她!
“對不起……”翠蘭抱住她有些顫的身體,眼睛酸澀到不行,“對不起,對不起,雪兒,對不起……”
對不起是她的錯,她不應該提這件事的。
蘇雪突然一下推開她跑了出去,那有些匆匆的身影刺痛了翠蘭的心。
她沒有防備被推倒在地上,屈膝,手撐着地面纔沒有讓自己倒下。
俏麗的臉上明顯帶着歉意和心疼,是她的錯,不管怎麼說,她都不應該那麼說雪兒的。
她錯了……
血影閣中,綠葉小心翼翼地託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血紅色的液體,還在冒着白氣,綠葉端着托盤笑着走向凌雲霄的房間。
這碗藥啊,實在太珍貴,她得小心些比較好。
凌雲霄房間門外,墨焰正一臉嚴肅地站着,見綠葉託着藥來了,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上去,“怎麼樣?好了嗎?”
綠葉用眼神示意他看,墨焰看到了托盤裡冒着白氣的血紅色藥碗,整個人胃口差點沒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東西太噁心了。
墨焰退了一小步,捏着鼻子一臉痛苦。“你確定這是藥?裡面加了蘇雪的血?”
這東西看着不僅噁心倒胃口,最重要的是太恐怖了,換誰誰會喝啊。
綠葉瞪了他一記,“懂不懂什麼叫珍貴啊?你看看那些便宜藥材的。”
雖然也是臭氣熏天的,但是珍貴的東西當然味道更重了,而且啊,這東西啊,它越是珍貴,味道越重越好!
這傢伙不懂欣賞,不懂品嚐!
真是個沒品味的傢伙,綠葉心裡暗暗道。
墨焰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想起來正事還沒幹,便敲了敲凌雲霄的房門,“爺,綠葉給你熬了一碗藥。”
沒多久,凌雲霄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進來吧。”
墨焰開了門,綠葉託着托盤一臉笑意地走了進去,看到凌雲霄正坐在桌邊有些訝異,“咦?爺你早就起來了啊?”
還真是出乎她意料啊。
凌雲霄淡淡地笑了笑,頷首道:“嗯。”
話落視線移到那碗藥上,眉頭皺了皺,“這是藥?”
爲什麼他看起來這麼不對勁呢?
爲什麼是血紅色的?顏色太過血腥了。
門外的墨焰順手關上了門,心裡暗自得意着,這次爺恢復了以前的功力,血影閣又要再上一層樓了!
哈哈哈,咦?
突然墨焰的臉色逐漸變得泛白,下腹有些疼,捂着下腹溜向了茅房。
綠葉不着痕跡地別開了視線,“當然了,裡面的藥材可珍貴了,這裡面呢,屬下加了烏雞血,所以顏色就比較亮麗了些。”
屬下保證,這個效果絕對非常好,有助於爺你恢復地更快些。
綠葉把藥擱在桌上,期待着凌雲霄的反應。
果然凌雲霄聽完後,只是懷疑地看了一眼,然後道:“等涼些再喝吧。”
“不行啊爺”綠葉有些着急,着急到快語無論次了“那個……那個……這個……”
還沒等綠葉說完,一名下屬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拱手恭敬道:“啓稟閣主,翠蘭求見。”
綠葉頭頂上一羣烏鴉飛過,她還沒說完呢?這個什麼翠蘭來的真不是時候!
門外那個該死的墨焰在幹嗎?他幹什麼吃的?
就這麼一個下屬攔一下會死啊?
“先讓她去廳堂等一下,我就來。”
“是閣主。”那名下屬立即退了下去。
凌雲霄起身想要離開,綠葉攔在他前面,“爺,藥你還沒喝呢?喝了再走吧,要不等涼了藥效也過了。”
凌雲霄複雜地看了眼桌上的藥,還是毅然地要走“不用多說了,回來再喝。”話罷,不給綠葉任何的機會再多說什麼,越過她離去。
翠蘭嘴角艱難地扯動“閣主,冒犯前來,還望嬈閣主海涵。”
凌雲霄淡淡笑着,指了指座位,“姑娘請坐。”
翠蘭淺笑回了一句,“多謝閣主。”
凌雲霄也跟着坐了下來“不知道姑娘前來所爲何事?”
“呃”翠蘭爲難地看了一眼凌雲霄,轉頭對同行的蘇凝道:“蘇凝,我想單獨跟嬈閣主聊會兒。”
“啊?”蘇凝抓抓頭髮,凌雲霄的聲音也跟着傳過來,“後院裡有很多鞦韆,如果蘇凝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去那逛逛。”
“啊?哦!”蘇凝蘇雪反應過來才明白翠蘭說的什麼意思。
“那翠蘭師姐,我先去了。”
“嗯。”翠蘭點頭。
蘇凝也跟着對凌雲霄點了點頭,隨即退了下去。
鞦韆?那個應該很好玩吧。
待蘇凝下去之後,凌雲霄才問道:“姑娘有什麼事情直說就好了。”
解決完急事之後,墨焰心情舒暢地從茅廁裡出來,手還在繫着腰間的腰帶。
整個人容光煥發了不少“哎呀,解決完事兒就是這麼爽!”
話音剛落,耳朵就被揪住,墨焰第一反應就叫了,“啊啊啊,輕點輕點……”
他的姑奶奶啊,怎麼什麼人都喜歡揪他的耳朵啊?他的耳朵會廢的。
綠葉不僅沒放輕力道,反而還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該死的墨焰,讓你乾點事也幹不好,看門這麼容易的事情你都幹不好!啊?放一個小下屬進來你可以啊?”
整碗藥都毀了,這下完了。
都是這個墨焰,好吃懶做!哼!
墨焰疼的五官都扭曲了,耳朵都已經紅透了。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託着自己的耳朵,一邊不滿道:“你這個人講不講理的啊,人有三急懂不懂!”
墨焰真是被冤枉死了,上個茅廁都有罪,那要不要他以後禁上茅廁啊?
睡覺都不睡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