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孽孽卻覺得腳底一涼,不自覺的就想爲主人默哀一下。
這尊大神的怒火,是真的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
“主人,你家男人恐怕是要好一頓收拾你了,你一定要自保平安”雲長歌聽着孽孽對她添油加醋的說着那些話,她知道他也是在緩和放鬆她的心情,要是放在往日她肯定還會和他扯上兩句,可是此時,她卻無話可說了
自保平安,自保平安
她還是盡力保孩子的平安吧眼睛已經瞎了,還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在雲長歌擔心他們能不能找到自己之餘,擔心自己和孩子還會不會受到傷害之餘,此時在縹緲國的某個地方,卻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身中劇毒而不得解藥的一個纖細身影如柳絮一般倒在暴雨傾盆中,身子還蜷縮着顫抖着,然後等她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後,她的眼眸也開始渙散,終於,她留在人間的最後一口氣息,也徹底隨着暴雨的傾瀉,而打散的無影無蹤,再無生氣
然就在她氣息湮滅不久後,一抹常人看不到的魂靈緩緩從空中墜下,最後覆在那剛剛死去的女子身上。
半晌過後,躺在地上的女子,手指驀的一顫
天色依舊漆黑,狂風暴雨來的也依舊兇猛,可是冥冥之中,卻突然間像是哪裡有不一樣了
縹緲國大皇子出事的事情,雖然事情很大,可是卻被人隱藏的很深,也有極少的人知道,大皇子最心愛的女人死了,別說屍體,就連個骨灰都沒有留下。
在那皇宮伸出的竹林裡,夜夜都傳來那鳳首箜篌的彈奏聲,空靈,悽美,勾人心魂,讓聞之者,日夜流淚。
然而這樣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幾天,這個大皇子消失了,有人說他是重新振作起來了,有人說他開始每日酗酒,借酒消愁,更有人說,大皇子開始頹廢,出去尋歡作樂去了。
而此時,在另外一個地方。
墨色蔽天,夜風薰然。
明燈小樓,相思如夢。
三樓雅座之上一白衣俊俏少年正微垂着眼瞼,手中握着一金盞低飲,眼底有些青黛之色,面容清秀,隱隱還透着一股子柔美之意,握住金盞的手時而緊握,而是舒緩,似乎像是在忍耐着什麼痛楚。
下面是靡靡絲竹,翩翩舞裙輕揚的舞女,臺上正坐着個蒙着面紗柔弱無骨的女子,淡紫色的煙攏薄紗裡只着一白色抹胸,惑人的身姿不時的引起底下的男人們勾的心坎癢癢的。
那女子纖細的手指在古琴上撥動,琴聲悠悠,蕩得那些男人色心大起,都等着一會出完價與之一夜。
樓上的白淨俊俏少年卻彷彿沒有聽到周圍的喧譁那般,將一切置之度外,只是不時的在擡頭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
然而就在他剛剛掃完人羣,想要飲一杯酒下肚之時,卻突然聽到極其聒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