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那一條胳膊就發麻了。
“爹,你打我做什麼?”
李嶽痛呼了一聲,揉了揉自己拿被打的痛癢的胳膊,又是覺得非常的無奈。
怎麼李裕現在是越來越莫名其妙的了呢?
明明就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幹嘛非要做出這種多大仇的模樣。
而李裕這麼時候也是有些蒙掉了。
不是喝醉了嗎?
不是醉的不輕嗎?
不是……
那麼現在這個樣子,誰能夠告訴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
李裕都有些被哽住了,他完全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平日裡哪怕是李嶽做錯了什麼事情,他都不見得捨得打,何況是現在莫名其妙的打了李嶽一下子。
這可就讓他有些心疼了。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心疼了呢!
“臭小子,不是出去喝的爛醉如泥了回來的嗎?”
所以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要打他的嗎?
“爹你就不能夠等先問我幾句話,看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在打嗎?”
李嶽這麼說的時候,李裕頓時又是尷尬了一下。
他能夠說,他其實就是有那麼一點點忘記了嗎?
“說吧,你過來做什麼?”
李裕可是說過的,沒有什麼大事情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往書房這邊跑。
真是沒辦法。
李嶽只是伸出了手,將這一條黑濯石的手串給拿了下來。
當李裕看到了這條手串的時候,依然是覺得奇怪,並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的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爹,我要和你說的事情,和這條手串有關係!”
看到了李嶽難得這麼正經的樣子,李裕頓時心中一沉。
“坐下說吧!”
他可是記得,一開始得到了這條手串的時候,李嶽可是炫耀了好幾天,甚至是走到了哪裡都恨不得帶上。
就連他夫人都看着這個手串的時候,愛的和什麼一樣。
但是現在,看着李嶽的這個樣子,難道說是這條手串有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嗎?
“爹,是這樣的
!”
“……”
李嶽將之前事情所發生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的時候,李裕已經是驚得一身的冷汗了。
“此事可是真的!”
李裕氣的不行!
居然是敢這麼的算計他的兒子,而且還是白家的人,他可是記得白家的人和自己可是從來沒有什麼太多的來往的。
也就是小一輩偶爾會在一起玩耍一下。
只是這樣的玩樂,也從來都沒有真的生出過什麼事情來。
一直以來,那可都是相安無事的。
結果現在告訴他,一個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節的人,居然是要害他,這種感覺可就非常的奇特了。
但是李嶽雖然有時候會很混,但是他做的事情,可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手串……”
李裕現在心煩的不行。
這個手串除非是找到了李嶽替命的那個主人才可以,但是誰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就連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都不會知道的。
李嶽倒是想要說,很有可能他是在給北胤國的一個非常位高權重的人替命了,可是卻不敢真的說出來。
不過對於這個手串,李嶽覺得,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就帶着好了。
免得萬一取下來了之後,被人發現了不妥,那就不好了。
何況現在替命已經是開始了,除非是找到了那個人,不然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
這樣的想了想之後,李裕也知道,這個事情,恐怕也只能夠是由着李嶽來了。
心裡愈發的擔心了起來,這個事情怎麼就偏偏被李嶽給碰上了呢?
實在是太讓人覺得難堪和氣憤了。
而且這個事情還不能真的說出去,萬一傳了出去之後,大家都知道這個是從北胤國那邊傳來的,那麼豈不是就要說他們叛國了嗎?
這個罪名他們可是萬萬不敢背上的。
這下子,可就真是讓人覺得頭疼了。
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件讓人覺得心煩的事情呢?
“爹,你放心吧,白玉可是已經聯繫了背後的人了。”
李嶽此刻的眼眸之中,滿是戾氣。
他脣角
微微的翹起,膽敢算計到了他是嗎?
這樣的話,他就非要讓白玉知道一下,被人同樣的算計一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李裕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事情比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命被捏在了別人的手裡那樣的無奈了。
若是這樣的話,真是不知道,到時候那個背後的人是打算做什麼,直接拿着李嶽的命來威脅着自己嗎?
可是自己只是一個禮部的尚書而已!
不對!
李裕突然的就想到了!
只是一個李嶽,的確是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如果每個府裡都有那麼一位比較被寵愛的少爺被騙了之後帶上了這個手串呢?
哪怕只是試戴一次,不是也就被替命了嗎?
若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可不就是更加的難以追查了。
他一家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許多家就可以做出來了。
官員們的家裡哪怕是一家一個,那麼對於國本都是一種動搖。
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李裕覺得這個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但是苦於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
不過好在有那麼幾個相熟的官員。賣個好還是可以的。
反正他現在這個官位也是差不多了,要不要在升官其實都無所謂了。
心裡這麼想的時候,其實李裕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剛纔他那麼用力的打了李嶽一下,現在恐怕是傷的不輕吧。
“行了,快回去吧,記得叫大夫過來給你好好看看!”
李裕想到自己剛纔不問青紅皁白就打了一下李嶽,就頓時覺得尷尬的很。
不過這個事情,他還是需要在出去好好的查探一下。
既然白玉那邊已經是動手了,就是不知道白家那邊在這個事情上面,又是佔據着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知道了爹!”
李嶽嘿嘿的笑了笑,他就是知道,一旦李裕做了什麼事情之後,最先後悔的人就是他了。
對於李裕的這個脾氣,李嶽早就是已經習慣了。
心知李裕現在必然是要在這兒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所以他告辭了之後,立刻就從書房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