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見寧森月對他依舊有些排斥,沉思片刻後,便一副驕傲的揚起下顎,如開屏孔雀一般。
李軒對着寧森月輕輕一笑,說道:“美人兒,本公子可是當朝太傅之子,你要是跟了我,必然是有享不完清福啊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是你所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
李軒說完話,笑得便越發的自在了起來,看他的情形,好似完全沒有將寧森月旁邊,站着的景雲晟放在眼裡。
在他的眼裡,景王府算的了什麼,更何況目前的李軒,並不知曉二人的身份。
寧森月見到李軒的張狂表現,卻並未生氣,反而表現得如同小鳥一般,一雙素手緊扣在一起,兩袖之間還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雙巧手柔滑細膩的皮膚。
寧森月對李軒叫了一聲,“李公子這是說得哪兒話,小女子既是選擇跟了李公子,便是一心一意都在李公子身上。”
言語清秀,宛如編鐘敲響的聲樂一般動人心絃十分悅耳。
李軒聽着寧森月的回答,心頭就像是淋上了一層蜜|乳|。
李軒被寧森月甜美嬌弱百般依從的話語,給逗得樂了起來,先前的憤怒在此刻也沒有了蹤影,反倒表現出一副憐香惜玉地樣子,伸手就要去摘下寧森月的面具。
寧森月素手輕輕朝着李軒胸口一推,對李軒說道:“討厭,幹嘛呀這是。”語氣嬌柔十分地嬌滴可人。
李軒心裡更加躁動不安,寧森月越是不讓他摘下面具,李軒是越是要去摘取。
“小妞兒,躲什麼躲啊,我可是傾心於你,就讓我看看你的美貌如何。”言語聽着像是在和寧森月商量,卻並沒有等到寧森月的回答,直截了當地,就要再一次上伸手去摘下寧森月的面具。
寧森月故作一副驚慌失措,朝着景雲晟這邊看了一眼。
其實她這麼做就是想看看景雲晟的反應,表面是看着像是要景雲晟來解救自己,實則是在故意挑弄景雲晟,想看看他爲自己着急的樣子。
湖畔一陣微風拂起,輕撫這寧森月帶着面具的臉,兩鬢青絲隨風舞動,湖畔柳葉飄搖。
景雲晟終於是忍無可忍,隨着一身怒吼,他那一身武藝盡數都要落到面前這個張狂之徒的身上的時候,李軒睜被嚇得大眼睛,也彷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眼看着景雲晟就要揮起拳腳,李軒卻來不及反應,幾個家奴更是沒有預料得到,一個兩個都矗立在了原地。
眼看着局勢不可扭轉,只見得寧森月一雙巧手,輕輕地便拉住了這個襲來的強健男子,李軒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連忙朝中自己的家奴狠地一眼看去,像是在責怪他們這幫飯桶,先前不來保護自己。
家奴一個兩個依舊還沉寂在先前那聲怒吼當中,被那陣勢不可擋的氣勢所震懾了身形,此時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個兩個似是木魚。
此時的寧森月見到景雲晟這般的表現,心裡也樂開了花,可是表面上卻依然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寧森月故意用大家都能夠聽到的音量,對着景雲晟喊了一句:“哥哥。”
景雲晟原本因爲寧森月被人挑逗氣憤的心情,聽着寧森月莫名奇妙地喊了自己一聲“哥哥”,心裡頓時就泛起了迷糊。
“森月你叫什麼?”景雲晟壓低了嗓音對這寧森月說。
寧森月呵呵一笑,然後推着景雲晟就要往旁邊走。
李軒見到景雲晟被寧森月拉走,心裡也着實地鬆了一口氣,可是李軒雖然是害怕景雲晟,但自己身後的家奴可不是吃素的,所以李軒隨即便恢復了自己的一副傲氣。
寧森月一邊把景雲晟拉倒一邊,一邊回頭衝着李軒說道:“李公子,我哥他就是不喜我與別的男子走得太近,讓我勸勸他。”
李軒見到寧森月似乎是對自己有意思,所以就笑着回道:“美人兒既然是你哥哥,我便不計較了,不過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哥。”
說完話,李軒就這麼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面前的美人已經得手,正準備着下一步自己該如何出手,好把眼前的生米給煮成熟飯。
這些年來,落入他李軒手中的女子多不勝數,只要是他看中的姑娘,幾乎都成爲了自己掌中玩物。
李軒想着自己的那點陳年舊事,心沒更是美不勝收,又想着一枚美人即將落入自己的手裡,那種心情已經到了極度欣喜的程度,就算有十桶冰水澆下也是平息不了的,更何況是景雲晟先前的那點餘威……
要不是寧森月先前叫了一聲“哥哥”,李軒極有可能就這麼走了,就算事後他又帶人趕來,寧森月和景雲晟也早早地離開了。
可是寧森月就是在恰當的事後,叫了景雲晟一聲“哥哥”,既然是哥哥哪還有什麼害怕的。
自己堂堂的太傅之子,和他妹妹交談那是他家的福氣,這些年來有多少女人擠破了腦門想要嫁給自己,還不是被自己玩膩之後瀟灑地扔掉,所以李軒有足夠地理由留下來。
寧森月把景雲晟給拉倒了一旁。寧森月這才變得正經了起來,好言對景雲晟說道:“怎麼,見到別的男子和我說話你就吃醋了。”
寧森月做出一副天真樣,好像說得根本沒有看着李軒是要調戲自己一般。
景雲晟見到寧森月這般的表現,心裡更叫地焦急了起來,連忙對寧森月說道:“倘若你和正人君子交談,我定然不會阻攔,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完全就是一個浪蕩不堪的紈絝子弟,他一副色咪咪的樣子,我如何能夠放心得下。”
聽到了景雲晟這麼一說,寧森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呵呵,你也會吃醋。”
景雲晟這纔看出寧森月先前那般是在捉弄自己,連忙鬱悶的神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兩人就這麼一個像個木頭一樣漲紅了臉,一個柳腰細折捧着小腹發笑。
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在荷塘邊的兩人是景王府的世子爺和世子
妃,那還不拿回去談論個幾天也談不完。
寧森月看着景雲晟不說道,也就收住了笑顏。
“怎麼呢,生我氣了嗎?”
景雲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一臉認真地對面前的寧森月:“森月,這等玩笑怎麼可隨意開得,要知道傳到府中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景雲晟的妹妹,一直就有意無意地針對寧森月,景雲晟這般地擔憂也是不無道理。
寧森月回答道:“好了,先前是我不對,不過我們還不能夠讓李軒先不了臺,總之你先回去,我留下來還有要是需要辦。”
“什麼要事,偏偏要和這個紈絝子弟糾纏。”
景雲晟的臉一橫,如非有面具擋在眼前,寧森月此時此刻應該,便能夠看到景雲晟的臉上寫着“不可商量”四個大字。
雖然未能見到景雲晟的表情,但憑藉着寧森月和景雲晟多年相處即便是隻聽得言語,也能夠知曉對方現在的心情。
寧森月一副嬌滴,小聲對景雲晟說話,可又不敢過於親暱,因爲害怕被對面的李軒給看出破綻,不然自己先前所演可就是白費了。
寧森月輕柔地說道:“世子殿下,此時非同小可。李軒是太傅之子,此事舍利子失竊一案,又是直接與前朝牽連,我想着能否從他口中得知一些內幕,如果你執意要現在就和他鬧個不可開交,恐怕到時後還會給景王府惹上麻煩,不如就讓我好好應付,即便是到時候不可收拾,憑着我的聰明機智,定然也能夠巧妙離開。”
寧森月這麼說也是有她的道理的,要知道寧森月可是用毒的高手,真的到了不可收拾沒有退路的時候,她還可以使用迷|藥,讓身邊的人不直覺地中毒昏厥。
就憑藉李軒這等沒頭沒腦的紈絝子弟,想要和她鬥那還是太嫩了些。
景雲晟想着,自己已經把貼身的暗衛也交給了她,到時候真的有什麼事情,暗衛也會直接出手即便是狠狠地教訓了這個李軒,屆時也不會暴露王府的身份,這樣也比自己出手傷人後,將身分展示出來要好的多。
景雲晟向來是一個敢作敢當之人,要他打人那必然就是光明正大,可是這麼一來,也必然會給王府找上麻煩。
要知道太傅的勢力,如今在朝中也不可小覷,景王府前前後後又出了這麼多的亂子。
有時候退一步也算是風平浪靜,也許忍一時便可以海闊天空。
可是讓他景雲晟自己吃虧,他是如何都能夠忍得了,可是要讓寧森月吃虧,他是如何都是不能忍的。
“你需要內幕大可向我言明,何必以身犯險?”景雲晟越發看不透她,她總是這般倔強,讓人又愛又恨。
寧森月仰頭與他直視,瀲灩清眸閃爍着執拗的眸光,“這不一樣,我不願事事皆需你的幫襯,你能否懂我?”
能否懂她……
景雲晟有些恍惚,他好似越發看不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