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情有還是低估了寧森月的承受能力,只見寧森月笑了笑,聲音依然是平淡無波。“他們說的沒錯啊,除了前半句我下毒的事情,毒女麼?這個稱呼我喜歡。”
這下不但但是青莜,即便是青筠也是一副瞪大了眼睛看着寧森月,似乎很不敢相信眼前女子所說的話。
只見寧森月對着青莜笑了笑,她捧着青莜那嬌俏的臉蛋,輕輕的拂過青莜臉頰的髮絲,柔聲道:“這件事情多半便是從寧國公府傳出來的,昨日他們沒能要了我的命,我也猜到了他們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只是沒想到者行動比我想象的還要迅速幾分。”
青莜聞言,也忘了哭泣了,而是愣愣的看着寧森月,道:“難道您不傷心嗎?”
寧森月一副無辜的摸樣,她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我爲何要傷心,我不就是喜歡種些毒花毒草什麼的,他們也沒有說錯。”
青筠連忙在一旁勸說道:“即便是您不生氣,但是這句話若是傳入了景王妃的耳朵裡,只怕她又得生出事端了,現如今世子爺又不在府中……”
青筠一臉擔憂,寧森月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即便是我乖乖的按照規矩行事,那景王妃還是會找到我的錯處然後找我麻煩,既然如此,兩者又有什麼差別。”說着,她倒是十分慵懶自在的伸了伸懶腰,對着青筠說道:“反正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快點,給我梳妝。”只怕很快,那上門來找麻煩的就要到了,她肯定要好好打扮一下迎接纔是。
青筠青莜對視一眼,他們解釋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無奈,青莜點了點頭,只能是跟了上去,對於眼前的世子妃,她也不知道該說崇拜還是無奈。
而這一邊,景王妃的院落。
一大早,穆雪柔也是遇見了幾個嚼舌根的丫鬟,在聽見了嚼舌根的內容之後,穆雪柔則是興奮不已的拉着幾位丫鬟來到了景王妃的住處,在外面等候着。
景王妃起身之後,聽聞穆雪柔已經在外面等候,連忙一副心疼的讓丫鬟將穆雪柔給迎了進來。
景王妃簡單的洗漱之後,便在房內軟榻坐下,看着眼前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穆雪柔,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雪柔一大早過來可是有何要事?”平日裡雪柔雖然會來向她請安,但是從未如此早過。
穆雪柔聞言,便讓那兩位丫鬟上前,她對着景王妃道:“回稟王妃,雪柔讓您看一出好戲。”
說完,她便拍了拍手,示意那兩個丫鬟可以開始了。
兩個丫鬟聞言,便紛紛以對話的形式重述了今早上他們談話的內容。
景王妃看望這一切之後,已經是目瞪口呆,她完全不能夠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原本以爲寧森月只是因爲生母會醫術的原因,所以喜歡鑽研一些草藥,外帶一些簡單的毒藥,但是不想,她竟是如此的惡毒。毒害自己的母親,這還得了。
即便是那國公夫人不是寧森月的生母,但是這也是犯上作亂,不守尊卑的事情。一向受到嚴格的思想束縛的景王妃,覺得寧森月十分的荒唐。
“真是。雲晟他怎麼能夠娶這樣一個毒女進門,真是氣死我了。”景王妃原本便對那寧森
月不滿,如今一聽見這樣的傳言,一時間也不管對還是錯,便怒拍着旁邊的茶桌。
穆雪柔上前,跪在景王妃的膝下,躺在她的膝蓋上,一副乖巧的摸樣,說道:“母妃,雪柔一開始也是被嚇得半死,沒想到嫂子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景王妃連忙扶着雪柔起身,對着她說道:“好了,她纔不是你的嫂子,在我的心裡只有你有資格當雲晟的世子妃,現在我們便去會會那個寧森月,本王妃不讓她拿着休書滾出景王府的大門,就不配當王府的主母!”
此言一出,穆雪柔的眸中快速閃過一絲喜悅,只見她柔聲應道:“只是母妃,還是將此事調查清楚吧。若是冤枉了嫂,冤枉了寧小姐那就不好了。”
景王妃原本就怕找不到對付寧森月的藉口,如今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她揉了揉穆雪柔的秀髮,說道:“傻孩子啊,母妃就是希望將她趕走了,你好成爲雲晟的世子妃啊,你怎麼如此的善良,不管這事情是真是假,那寧森月自從砸了咱們王府的大門那一刻起,便不配成爲我景王府的媳婦。”說完,她便拉着穆雪柔的手,帶着兩個貼身的丫鬟以及一干家丁嬤嬤,聲勢浩蕩的朝着寧森月的別院走去。
而此刻別院的寧森月還坐在自家房中的梳妝檯上,讓青莜爲她梳妝。
寧森月望着鏡中容貌嫵媚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對着青筠說道:“好了,給我換上一套有權威性的衣裳。”說完,還一副享受的自覺張開了雙臂,等着青筠的伺候。
青筠一副茫然的摸樣看着寧森月,說道:“什麼?權威性?”恕她愚鈍,她真的不知道世子妃口中的權威性的衣裳究竟是怎樣的。
寧森月嘴角抽搐,也是啊,這可是現代的詞彙。見此,寧森月不由得改口道:“嗯,就是看起來嚴厲一點的,霸氣一點的,來點女王風格就行。”
青筠和青莜聞言,解釋額頭滑落幾條黑線,女王風格?難道今日世子妃是打算做什麼大事不成?
只是即便是心中疑惑,但是青筠還是穩重的選擇閉口不問,只是在衣櫃尋了一件比較接近寧森月口味的衣裙。
緊接着,便上前給寧森月換了上去。
跟了寧森月有一段時間,青筠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繁瑣的衣物便整整齊齊的披在寧森月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上。
寧森月對着銅鏡臭美一番。
深紫色的拽地長裙顯得她格外貴氣逼人,雍容華貴,腰間紅菱盈盈一束,越發襯得她腰肢纖細,身材凹凸。長裙裙襬繡着綻放的海棠,衣領則是繡着朵朵妖冶的玫瑰。寧森月不由得看呆了去,她幾乎都不敢相信,這鏡中高貴雍容的貴婦會是她自己。
青筠也是看得呆了,她伺候過這麼多的主子,可是還不曾見過比世子妃還要有氣質的女子。“世子妃簡直就是比天上的王母娘娘還要高貴幾分,世子妃能夠娶到娘娘,可真是世子爺的福氣。”
寧森月不由得得意一笑,“哈哈是嗎。我也這樣覺得哎。”
此言一出,青筠瞬間發覺自己心目中世子妃女神般的形象猛地碎成了渣渣,難道世子妃不應該是很靦腆的掩着脣,笑不露齒嗎?看着眼前笑得猖狂的世子妃,那
牙齒白花花的雖說好看,但是卻極其的不符合她此刻的身份。
青莜則像是見怪不怪了,她只是微微的驚訝一把,緊接着,便扶着寧森月來到牀榻坐下說道:“世子妃,今日您是有什麼安排嗎?”
寧森月疑惑道:“沒有啊。”
青莜有些驚訝,“那您打扮的這麼好看做什麼,這件衣服可是青筠姐姐想好了打算給您在賞花宴會上穿得。”青莜顯然有些惋惜,現在看來,他們又得重新找一件可以讓世子妃在衆人面前驚豔的衣裝了。
寧森月敏銳的捕捉到了青莜話語中的詞彙,問道:“什麼賞花宴?”
青莜懷疑的看着她,但還是乖乖答話,說道:“難道世子妃您還不知道賞花宴會,這可是皇宮一年一度的盛大宴會,只有高門千金或者是皇親國戚才能夠參與。”說完這裡,青莜便趕緊閉了嘴。是了,世子妃雖說是國公府家的千金,但是一直不受寧國公的恩寵,因此,賞花宴會自然是並不知曉。
一想到這裡,青莜不由得又是心中一陣酸澀,她連忙勸說道:“世子妃您放心,今年的賞花宴會您一定可以去的,您如今可是世子爺的正妃,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寧森月倒是一副苦惱的摸樣,她託着下巴,說道:“這樣啊,我還以爲可以不去了,真是苦惱,唉。”
青莜和青筠再次無言以對,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捉摸不透世子妃的想法了。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喧鬧的腳步聲傳來,寧森月對着青莜說道:“您趕緊去外便悄悄,看看是哪條狗來我們這裡撒野了。”
青莜又是一陣無奈,哪條狗能夠弄出這樣的動靜,那自然是人吶。雖說心下腹誹,但是青莜還是聽命的下去查看。
一來到前院,一個丫鬟便急匆匆的走過,正欲進去與寧森月稟報,她一看見青莜,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說道:“青莜姐姐,大事不好了,景王妃帶人過來了,只怕是因爲那些謠言的事情打算進來找世子妃算賬呢。”
青莜心下一震,臉色一白,她對着那丫鬟道:“你下去吧。”
那丫鬟離開之後,青莜便趕緊走向房中對寧森月稟報了剛剛丫鬟所說的話。還添油加醋的加上一句:“世子妃,景王妃不會是打算將您逐出王府吧。”說着,青莜便是一陣發抖。
一旁的青筠又是一副無奈的摸樣看着她,說道:“王妃雖說位分在於世子妃之上,但是世子妃好歹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哪有那麼容易,想來這次他們是打算來給世子妃立立威的。”
寧森月勾脣冷笑,對着青莜道:“想來似乎許久不曾見到陳嬤嬤了。”
青莜也摸不透寧森月此話何意,但還是說道:“不久,也就昨日您回門一日而已。”
寧森月說道:“你趕緊去陳嬤嬤那裡請她過來一趟,就說本妃需要她教導宮中的禮儀。”
青莜還是一副不解,畢竟現如今都火燒眉毛了,世子妃居然還想着那勞什子的宮中禮儀,這不是存心讓人着急嗎?難道說世子妃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
青莜想着,還是決定按照寧森月所說,前去陳嬤嬤所住的客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