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寧森月從揹包中掏出一隻蛇,那蛇渾身上下皆是青鼬的顏色,長度約莫一米左右。
只見寧森月將毒蛇纏繞在自己的手腕處,青莜趕緊上前,試圖將那蛇拿走,卻被寧森月一個眼神警告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只見寧森月拿出一罐瓷瓶,拔出塞子,放置蛇的面前供它聞。
緊接着,寧森月收了瓶子,摸了摸蛇的蛇皮,只見那蛇便從寧森月的手腕上離開,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寧森月陰陰一笑,她來到書桌前,拿起狼毫筆,緊接着,便拿出剛剛讓青蛇聞過味道的瓷瓶,將瓶塞拿開,將粉末倒入墨硯之中,磨了磨墨,緊接着又拿出一張白紙,用狼毫筆沾了沾墨水,龍飛鳳舞便寫了幾行字,她的速度極快,接着拿出世子妃的印章,在上面印了一下。
大功告成!寧森月很是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一想到外面之人接下來的慘狀,便是一陣激動歡喜。
只見寧森月示意青筠青莜二人跟上,她拿着那張紙,快步走出內室,並且鄭重的交到景王妃的手中。
只見景王妃看着這字體,先是皺眉,不由得嫌惡的看了一眼寧森月,能夠寫出這種字體的女人,又豈會是大家閨秀。
然而,當她看清楚那紙上的內容的時候,便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揚,看起來這寧森月倒還真是識趣。
一旁的穆雪柔見次,也湊上前一看,見果然是關於讓出正室的內容,並且上面還刻了世子妃的印章。
只見景王妃拿着抖了抖,對着寧森月笑了笑:“這纔是本王妃的好兒媳,好了,今日的事情便告一段落,只要你今後安安分分的,在這王府裡待着,本王妃絕不會爲難於你。”
寧森月表面上一副恭敬的模樣,朝着景王妃盈盈一拜,而她垂下頭的那一瞬間,嘴角卻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嘶嘶……’一道輕微的聲音響在內室,只是還沉淪在喜悅中的景王妃和穆雪柔並未發覺,就在兩人剛剛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黑影迅速衝了過來。
速度之快,以至於景王妃根本就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只見穆雪柔一聲驚呼,她眼見着一隻青鼬皮的一米長的小蛇,衝着景王妃手上的字據便撕咬着。
穆雪柔心下一慌,不顧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衝上前便奪走那字據。
那蛇又緊隨着穆雪柔的方向爬去,倏然,它猛然一躍,竟是‘嘶’的一聲,便咬破了景王妃和穆雪柔一整個上午的心血。
景王妃驚魂失色,原本便抹了胭脂水粉的臉蛋,此刻顯得更加毫無血色,她對着外面的丫鬟家丁呼救:“來人吶,快來人!”此刻,她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雍容華貴。
寧森月示意青莜青筠,將一旁嚇得有些發愣的陳嬤嬤扶入內室,她自己則是撲上前,“穆小姐,快躲開!”緊
接着,她腳下一滑,一個踉蹌便是摔在穆雪柔的身上。
“砰!”
“哎喲!”
穆雪柔一聲驚呼,整個人被寧森月壓在身下,原本當做寶貝一樣的字據,如今卻落在地面,她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蛇將那東西撕碎。
寧森月見此,便捂着腿從穆雪柔的身上起來,她站在一旁,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景王妃又何嘗不知,這不過是寧森月的又一齣戲罷了,她面帶殺意,恨不得將寧森月撥皮拆骨。“寧森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本王妃!你以爲這王府你能夠一手遮天了嗎!”
寧森月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她,說道:“這跟我可沒有關係啊,還請母妃明察。”她惶恐的低着頭。
然而,誰也不曾注意到,那原本已經離開的青蛇,突然又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它扭曲的爬行着,直到爬到寧森月的腳下,張口對着她的腳踝咬了下去。
“啊”只聽見寧森月一聲驚呼,那蛇便迅速逃離,而一旁的景王妃和穆雪柔看見這一幕,更是驚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寧森月餘光一瞥,見那二人似乎傻了一般,鬆了口氣,捂着腳踝,咬了咬脣,痛呼幾聲便暈了過去。
而此刻‘碰巧’從內室出來的青莜,看見這一幕,大喊一聲,她趕緊將寧森月扶了起來,嘶聲呼喊着:“世子妃,世子妃您醒醒啊!”她顫抖着手,將手指伸到寧森月的鼻尖下。
而看見這一幕,景王妃和穆雪柔的呼吸都跟着一緊,她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蛇到底有沒有將寧森月給咬死,若是寧森月死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只見青莜鬆了一口氣,她收了回手,對着景王妃說道:“王妃娘娘,世子妃都已經受傷了,難道您真的還以爲,世子妃是故意放蛇咬傷您的嗎?”
景王妃皺着眉,看着一旁同樣呆滯的穆雪柔,理論上雖然是如此,但是景王妃原本便想要利用這一點,逼寧森月交出正室的位置。
結果忙活了半天,鬧也鬧了,結果那唯一有用的字據卻被那蛇給撕毀了,現如今寧森月又昏死過去,誰也不知道她醒過來之後,還是否會答應之前她的要求。
而且即便是寧森月答應,只怕景雲晟那邊也難說,她原本是打算來個先斬後奏便罷,但是如今,估計等到寧森月這賤|人醒過來,那景雲晟只怕也要從道觀回來了。
一想到這裡,景王妃便有些氣餒,她十分清楚,這一次,只怕是真的讓寧森月給逃過一劫了。
景王妃對着穆雪柔沉聲道:“來日方長,我們走吧。”
青莜一副驚恐的模樣看着景王妃,說道:“王妃,還請王妃爲世子妃喊一個大夫吧。”
景王妃不屑的藐視了寧森月一眼,二話
不說,便直接推開門離去,任由着寧森月自生自滅。
這時候,陳嬤嬤也是聽聞了這裡的聲響,從內室趕了過來,她一看見倒在地上,腳踝帶着兩個血印子的寧森月,有些懵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嬤嬤指着那地上躺着的寧森月,問道。
青莜連忙將寧森月扶了起來,對着一旁陪着陳嬤嬤一塊出來的青筠說道:“姐姐,你與我一塊將世子妃送上牀,嬤嬤,您請先回去吧,傷口並未發黑,想來那蛇並沒有毒,您不必擔心,我們給世子妃上點藥,也就沒事了。”
聞言,雖說陳嬤嬤是將信將疑,但是看見那腳踝中的血印子的確不曾發黑,想來也是無礙,再加上,經過景王妃這一鬧,她整個人還真是有些暈乎乎的感覺,這景王府啊,的確不是一個太平之處啊。
只見陳嬤嬤走後,那原本還昏迷着的寧森月,則是笑着醒了過來,她痛呼着捂着腳踝上的傷口,雖說受傷,但也因此逃過一劫,否則還不知今日該如何是好。
“世子妃,這招簡直就是高明啊。”青莜不得不對着寧森月豎起了大拇指。
只見寧森月對着她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也叫做高明?我都受傷了好不好,都快疼死我了。”
她坐在榻上,從懷中掏出瓷瓶,扒開瓶塞,便對着傷口上藥,藥粉一沾上傷口,便是無比清涼,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寧森月無比滿意的,看着自己精心製作的無痛金瘡藥,藥粉中添加了麻醉的成分,所以可以保證在撒上藥粉的時候,半點也不痛,甚至還可以達到止痛的功效。
‘嘶嘶!’就在這時,那熟悉的聲音又是在耳畔響起,只是這一次,寧森月的臉上不再是僞裝的驚慌,而是一臉真誠的微笑。
她朝着那角落的青蛇招了招手,那青蛇也是極其有靈性一般,慢慢的爬到寧森月的腳踝處,伸出蛇信子,舔着寧森月傷口邊緣,有些發紅的肉。
寧森月似乎是有些怕癢,她笑了笑,將青蛇抓在手裡,摸了摸蛇皮,這才讓青蛇自己爬進了自己的萬能揹包裡。
看見這一幕,青莜和青筠再一次驚呆了,她們原本以爲,世子妃只是有能力使喚青蛇咬誰罷了,沒想到青蛇還是如此的貼心,簡直讓人不得不對眼前這種生物改觀。
寧森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對着青莜問道:“對了,門口的人都散了嗎?”
青莜點了點頭,一臉輕鬆,說道:“自然都散了,他們都是隨着景王妃和穆雪柔小姐來的,如今她們都走了,自然是各自散開了。”
寧森月點了點頭,她抱怨道:“今日那景雲晟也不知是死哪去了,都這麼久了還不回府,不會是耐不住寂寞去逛花樓了吧?”
想想景雲晟的年紀,他約莫也是二十出頭了,想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