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主人明白的早,抽身的早,要不然一旦泥足深陷,只怕就真糾纏不清了。
顧惜玖沉默半晌,微微一笑:“好的,我這就離開,你家殿下在哪裡?我向他當面道別。”
“不必了,殿下說他以後不想再看到您,請您自己保重,日後還是不必再相見了。”
顧惜玖微微點頭:“好!”
她轉身欲走又頓住,不知道從何處摸出一杆釣竿,熟練地上了魚餌,將魚鉤甩入湖中。
白澤詫異不解,顧惜玖淡淡解釋:“我欠他一碗魚羹。就當我是在這裡叨擾數日的謝禮吧。”
於是,白澤不說話了。
……
已經是日落時分,太陽已經沉下半張臉兒,暮色自天邊一點點合攏過來。
帝拂衣坐在花園裡的一個水榭中,淺斟慢酌。
他喝的不少,身邊堆着六七個酒罈子,俊臉隱隱發紅,那一雙眼睛卻甚清明。
白澤輕步走進來,手裡捧着一碗魚羹,默不作聲放在他的桌上。
帝拂衣瞧了一眼:“這是?”
“顧姑娘做的,她說這是在此叨擾數日的謝禮。”白澤實話實說。
“呵!”帝拂衣輕笑一聲,不知是嘲還是諷:“她呢?”
“已經離開,帶着她的那兩隻仙寵。”
帝拂衣沒再說話,無意識轉着手裡的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wωw ▲ттκan ▲¢Ο
魚羹在桌上冒着嫋嫋熱氣,因爲一直沒人動它,那熱氣就漸漸散盡,慢慢變涼。
帝拂衣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沒有吃那魚羹的意思。
白澤在旁邊看了片刻,忍不住勸:“殿下,要不,你吃一下這魚羹?味道還不錯的,涼了就不好喝了。”
帝拂衣瞥了一眼那魚羹,淡淡地道:“倒掉吧,本宮沒興趣吃這個。”
白澤一怔,主人當初因爲沒在龍司夜府邸中,吃上她做的魚羹,回來以後還失落了很長時間,現在這位顧姑娘專門爲他做了,他反而不想吃了?
白澤想起顧惜玖做這碗羹時的情形,她做這羹其實挺費勁的,需要一種特定的魚,她釣了一條又一條,釣到第十六條上才釣到她想要的,親自剝麟剔骨,親手熬製。
在處理魚的過程中,她一時走神,還被刺扎到了手,扎出了血。
她做的很用心,第一鍋熬製出來的時候,她嚐了嚐味道,感覺不滿意,又倒掉重新做——
白澤原本對她心懷怨氣,見她如此,又覺得心有不忍,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白澤端過來的這一碗,是她第三次做出來的傑作,白澤一路端過來時,都感覺這味道前所未有的好聞,它也做不出來。
聽到帝拂衣這一聲吩咐,他有些心疼,輕咳了一聲:“殿下,這魚羹做的真的很好,您嘗一下?”
“倒掉!”
白澤:“……”
他還想再勸,卻不料帝拂衣已經不耐,直接端起了那碗魚羹,走到窗前,一揚手,連碗帶魚羹飛了出去,扔到了外面的水中。
帝拂衣站在窗前,望着水面新濺起來的水花一會,直到那裡的水面漸漸平靜,他才轉過身來。
……
不破不立,小虐大寵哈,親愛的們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