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安慰一下莎莎,蕭羽把目光轉移向前,看向前方的茗玲兒。茗玲兒沒有像久離的小夫妻那樣擁抱在一起大哭,而是紅着眼睛,默默微笑的看着自己。
被那雙目光望着,蕭羽心理涌起了歉意。對自己身邊的每個女人,蕭羽何嘗沒有那種種的歉意。
除了和小萍是真心相愛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是……因爲誤會而起,然後成了自己的女人。
然而,這幾個女人中,毫無疑問,蕭羽最感歉意的還是茗玲兒。
好好的一個女孩,就因爲自己……而糟蹋了她。
“玲兒,我回來了。”說着,蕭羽放下了莎莎。朝着茗玲兒緊緊抱去。
茗玲兒畢竟也是一個女人,一年不見自己丈夫,哪有不想念的。
“蕭羽,你回來了。我……我好想你。”
“我也是。”蕭羽深深的道。
可是……蕭羽和茗玲兒的動作,驚住了一旁的雪兒。
雪兒雖然單純,但是她不傻啊。自己的男人突然抱着一個陌生女人,還說一句我想你,這……這什麼意思?
雪兒接受不了,怎麼說自己是蕭羽的女人。現在看起來怎麼像小三了?
莎莎察覺到了雪兒的不對,仰着小腦袋,天真的眼珠子眨了一眨,善良道:“師伯姐姐,你是和師傅從外面一切回來的嗎?”
雪兒收回了眼神,看向莎莎,隨即紅着小嘴抿嘴道:“恩!”
“那你和師傅去外面的世界好玩嗎?莎莎好想去。”莎莎天真善良,無邪的望着雪兒,兩人的單純似乎可以碰到邊。
雪兒和莎莎一說起,馬上把其他念頭拋開了。也天真道:“那是當然啦!你師傅帶着我到處飛,我們去過森林還有那遙遠的西域,還有海洋、大山,去過好多地方。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啦!”
莎莎滿眼的亮眼,非常羨慕雪兒,立即嬉笑道:“我叫莎莎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師伯姐,你很喜歡師傅嗎?”
“啊!羞死人了,你這麼小,幹嘛問這個問題啦!”雪兒臉蛋羞羞的,紅彤彤如蘋果。
莎莎捂着嘴巴偷笑,道:“還害羞呢!三歲的小孩子的都知道你喜歡師傅啦!來,師伯姐姐,你來告訴莎莎,你喜歡師傅哪裡哇?”
雪兒馬上反駁,“沒有哇!誰喜歡他了。他這個人壞死了,就喜歡欺負人。人家哭的時候,他經常喜歡笑的。”
“呵呵!你騙人。”
“沒有啦!”
“你的臉紅了。”
“小丫頭,等下不理你了。”
莎莎因爲年紀小而單純,雪兒因爲見識少而單純。兩個丫頭碰在一起,確實有共同的語言。
在擁抱了一陣之後,茗玲兒才鬆懈了下這一年來的委屈。蕭羽安慰好了茗玲兒後,才話歸正題。
“來,玲兒。我向你介紹一下。”蕭羽擦乾了茗玲兒的眼淚,拉着她朝前走。
“介紹誰啊?這裡都是熟人。又誰不認識的。”茗玲兒責備道。
蕭羽心知茗玲兒是誤會了,立即又叫了雪兒一聲,道:“雪兒,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聽到蕭羽的叫聲,正在陪莎莎聊天的雪兒擡頭應了一聲,然後捏了下莎莎的臉蛋,責備道:“小丫頭,你師傅叫我了。等下跟你說話啦!”
“師傅在叫雪兒哇,沒叫你哇!”莎莎很不明白,瞪起眼睛一片迷惑。
記得師伯姐姐應該叫上官月,師傅都叫她月兒。難道師伯姐姐還有小名?
雪兒沒聽到,也沒在乎。已經跑到蕭羽面前,道:“蕭羽,你叫我啊!”
“恩!”蕭羽點點頭,笑拉着雪兒的手,又拉着玲兒的手道:“玲兒,她叫雪兒。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姐妹了。雪兒,來,叫玲兒一聲姐姐。從今天起,有什麼不懂的,要請教姐姐知道嗎?”
雪兒和茗玲兒同時一驚,都有不同的想法。
“姐妹?她不是上官月嗎?堂堂掌門?就她那性格叫我姐姐?”茗玲兒很不相信。
“叫她姐姐?我做妹妹?蕭羽到底什麼意思?”雪兒感覺心理酸酸的。
“蕭羽,你到底在演哪一齣,你……你怎麼……”茗玲兒指着雪兒,有些不明白,畢竟雪兒和上官月長的一摸一樣。根本分不出半點區別。
“蕭羽,蕭羽。你這個混蛋,回來了,都不去看本小姐,是不是沒把本小姐放在眼裡啊?”
蕭羽還沒來得及開口,這時,院外一個憤怒的咆哮聲傳了進來。咆哮之大,讓樹葉顫顫發抖。
“啊!是師伯姐姐的聲音耶!可是師伯姐姐在這哇?”莎莎坐在小凳子上,眼珠子左右轉動。
蕭羽和茗玲兒乃至雪兒一起轉身望向院落門口。
門快速被推開,一名身穿花綠長袍,發戴冠羽。神氣十足的少女奔跑了進來。
這少女身穿一套高貴幽雅的袍子,神色霸道散出,給人一種高手的感覺,只是此時那憤怒的樣子,加上滿臉通紅,那種高手風範大打折扣。
上官月一站出來,不僅是她。連同茗玲兒、莎莎都被怔住了。
上官月自然是沒在乎雪兒,她之前見過雪兒,也沒那麼多注意,而是注意到蕭羽的身上。
這個混蛋離開自己一年,一年裡。自己辛苦操勞門派中的事,他到好,四處遊玩。回來了還不來看自己,生氣啊?憤怒啊!委屈啊!
更加痛苦的是,因爲一年前吃了他這麼多口水,既然肚子又沒有反應?上官月可以說爲了此事傷痛腦筋,甚至求醫拜佛的。終於得到了偏方,可這個混蛋到好,他不回來了。
如今一見這個混蛋,一年的委屈都涌了出來。
從小不哭又不鬧,上山能掏鳥窩,下河能摸魚的她,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她從來是不哭的,就算哭,都是擠出來的眼淚、心理不會傷心的。可是今天她真的覺得委屈了,一年來的壓力,一年來的怨恨。卻讓她這麼一個少女揹着,那種憔悴,那種疲憊。上官月感覺自己真的很累。
本來她是一個喜歡玩耍、嚷嚷的女孩子。用蕭羽的話來說,傻頭傻腦。可是這一年裡,她卻擔任了邪蠱門掌門的位置,一年的高權薰陶,一年高高在上那種榮譽的徽章,早已經洗刷了她那種辦事不用頭腦的習慣,而是真正的女強人。
可女強人也有虛弱勞累的時候,更何況上官月這麼做,純粹是幫助蕭羽。
可是這個沒良心的,自己幫了他一年,他回來,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去找了其他的女人。
此時的上官月哪還有半點女強人的摸樣,而是一個虛弱的少女。
“怎麼會這樣?這……這……”茗玲兒傻在了那裡。
“哇!兩個師伯姐姐耶!”莎莎亮起了眼珠子。
“月兒!”
蕭羽走向前去,而上官月早已經撲了上來,抱緊蕭羽,放聲大哭。
“呃!大師姐真會哭啊?”蕭羽詫異的想。
以前雖見過上官月哭,但只要不是傻瓜都看的出。她是假裝的,可是這次哭的的確撕心裂肺的傷心。
“月兒,我不是回來了嗎?好了,別哭了。”蕭羽趕緊抱住她安慰。
“蕭羽,你這個混蛋,我要教訓你。你一年不出現,你知道我一年裡,吃了多少苦嗎?本小姐代你接了掌門位置,每日每夜的替你處理本門上下的事情,你到好,四處瀟灑。”上官月越說越傷心。
萬鬆凌進入了洞虛境界,按照門派規矩,他有資格直接進入長老團,而門內之事就可交給下面的弟子。
如今蕭羽的實力比萬鬆凌更厲害,所以重擔非上官月莫屬。
蕭羽聽到,心中也唏噓不已。以前讓上官月辦一件小事都得掂量一下。想不到一年不見,她卻擔任起了掌門的重擔。就這點上,也實在有些爲難上官月了。
“等一等,蕭羽。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有兩個掌門?”茗玲兒此時大驚跑了過來,不明白的道。
被茗玲兒打斷了自己的情緒,上官月面色一青,恢復往常的冷酷,厲然道:“真是一個蠢女人,我們長的相不行啊?”
上官月見過了雪兒,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對哇!對哇!”雪兒也點頭應聲,“我……我叫雪兒的。”
“師伯姐姐和雪兒姐姐長的好像哦!”莎莎從凳子上走了下來,奔跑了過來,水靈的眼珠子打量着雪兒和上官月。
“哪裡是像,分明就是長的一摸一樣。”茗玲兒愕然道。
聽到她們的議論,蕭羽苦笑。
如果不像,自己會和她們之間互相發生關係嗎?如果不是像,自己會不小心睡了雪兒嗎?
該死!這都是因爲太像了,所以才犯了這些該死的糊塗。
“什麼叫一摸一樣?她只是長的像本小姐而已。”上官月有些不喜歡這句話,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眼前這丫頭只是像自己而已。
“喂!叫雪兒的丫頭,你記好了。本小姐乃邪蠱門掌門。別以爲你長的像我可以假扮我,可是如果被我知道你假扮我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