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奶奶就出現了,看到筱琬眼神有些閃躲。
筱琬見狀覺得很可疑,上下打量了一番奶奶後,嚴刑逼供起來:“奶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傅奶奶訕訕一笑,打哈哈說道:“沒有,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
不滿的哼哼一聲,筱琬沒好氣的反駁:“還沒有?你怎麼招惹上瓦爾的?你要是早告訴我瓦爾的事情,我就不會去泰國,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一聽筱琬提起這件事,奶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一臉的自責和後悔。
傅筱琬一看奶奶這副神情,連忙安慰:“哎呀,奶奶,我就隨口說說的,沒怪你,我只是想說,你要是還有其他的秘密,一定要趁早告訴我,讓我好有所準備啊!你也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聽了筱琬的話,傅奶奶進行了一番自我檢討,筱琬說的沒錯,如果她早將瓦爾的事情告訴筱琬,筱琬也許就不會受傷了,這次還是她發現得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考慮了一番,傅奶奶做出了決定,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奶奶應該告訴你了。”
啊,還真有秘密!傅筱琬美眸一瞪,眨眨眼說:“奶奶,你還有事情瞞着我啊,說來聽聽!”
“這件事,說出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太激動。”傅奶奶同意說出秘密,可轉念一想筱琬現在還受傷呢。說出這秘密會影響筱琬的情緒的,怕是會對病情有影響,可已經答應說了,她現在肯定推脫不了,所以只能讓筱琬做好心理準備先了。
還要做好心理準備!傅筱琬嬉笑的神情立馬收了起來,一臉沉穩的點頭:“好了,我做好準備了,奶奶,你說吧!”她心中好奇不已,是什麼事情?奶奶還要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想到會有什麼讓自己難以接受的壞消息。傅筱琬只覺得心口堵堵的,有些不想聽秘密了,可是不聽,她怎麼能甘心呢?
見筱琬繃着臉神情有些不安。傅奶奶嘆口氣道:“其實還是瓦爾的事情。我們結怨的原因是因爲小芬。也就是去泰國救你的那隻母鬼。”
傅筱琬連忙點頭說道:“她已經和我說過了這件事,你救了母子鬼,還帶着羣鬼去滅了瓦爾滿門。是好事,不過可惜的是瓦爾逃了。”
傅奶奶心酸的搖搖頭道:“這只是最初的恩怨,和瓦爾的恩怨,還不止這些!”
美目睜到最大,傅筱琬神情有些錯愕的問:“啊?還有?還有什麼?”
“瓦爾逃脫之後得知是我害的他師門被滅,便隱藏起來繼續發展強大自己,不過他不敢直接對付我,所以,就使了些陰謀詭計!”傅奶奶說到這神色一暗,心酸的道,“他畏懼我,不敢和我鬥,卻使了些卑劣法子來對付我!”
傅筱琬眉頭一皺,焦急的問:“奶奶,你快說啊,那個瓦爾到底做了什麼?”
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傅奶奶後悔不已的說:“瓦爾他,他設計謀害了你的父母,他沒有直接出面,而是做了手腳僱人做事。”
“這個陰險鼠輩!”傅筱琬一聽自己的父母竟然是瓦爾害死的,頓時覺得心都碎了,一股憤怒從心口涌起,緊握雙拳憤恨的怒罵着。
“當時奶奶以爲是意外,所以,就任由瓦爾逍遙法外。”傅奶奶一臉痛苦的自責着。
傅筱琬強壓下怒火,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奶奶,那你後來是怎麼知道是瓦爾做的?”
奶奶自己也說了,當時她以爲是意外,可是現在又說出瓦爾害死了父母,那奶奶是怎麼知道的呢?什麼時候知道的呢?知道了以後,爲什麼不對瓦爾進行報復!
傅奶奶神色沮喪的又將瓦爾後續的陰謀說了出來。
聽完奶奶的話後,傅筱琬震驚了!
什麼?瓦爾這個陰險的傢伙竟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害人!
父母的死,是瓦爾造成的,就連奶奶的死,也是瓦爾一手促成的,就連她,也險些被瓦爾害死。
傅筱琬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着,因爲情緒太過激動,導致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頭上,隱約冒出了汗來。
“吸,呼!吸,呼!”傅筱琬強忍着疼痛深呼吸着,平緩情緒。
情緒穩定下來,傷口也就沒那麼疼了,可還是隱隱作痛着,不僅僅是傷口疼,還有心。
她的家庭全是被瓦爾毀了的,父母被害死,奶奶也被害死,孤零零一人的她也險些遭了瓦爾的毒手,這個仇,如何能不報?
看到傅筱琬眼裡冒出的濃烈恨意,傅奶奶連忙勸說道:“筱琬,瓦爾的事情,你不要多想,小芬已經在尋找他的下落,只要找到瓦爾,瓦爾必死無疑,奶奶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這些真相永遠隱藏下去,奶奶只想通過這些讓你明白,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敵人。”
“奶奶!”傅筱琬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讓我怎麼能不想瓦爾的事情,他害得我們家這麼慘,不找他報仇我怎麼甘心,而且,你說的那個小芬,她能找到瓦爾嗎?難道讓我坐等瓦爾自然的生老病死不成?”
傅奶奶聞言搖頭道:“不,我不會讓瓦爾死的那麼幸福的,奶奶已經決定了,親自去找瓦爾,讓他爲他所作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傅筱琬一愣,總算是鬆了口風:“奶奶這麼厲害,你要是親自出手,瓦爾肯定逃不了。”
筱琬倒是想自己去報仇,可是她現在的傷,沒有一個月也無法出門。一個月的時間,以奶奶的實力,瓦爾肯定早就玩完了,哪還需要她出手。
“呵呵,那是,奶奶可是寶刀未老呢,瓦爾就交給我吧!”奶奶笑呵呵的自戀了一把,可惜傅筱琬沒有注意到奶奶眼裡閃過的一抹猶豫之色。
“那好吧,奶奶,我等你的好消息!”傅筱琬明白。奶奶對瓦爾的恨比她深。她畢竟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和父母的感情不是很深,而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更是連自己的命也被瓦爾葬送了。那恨意。肯定很濃很濃。
奶奶伸手摸了摸筱琬的腦袋,一臉慈愛的說:“這一次奶奶去泰國,就要走很久了。奶奶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以找鬼差幫忙,奶奶求閻王給你配了一個鬼差,專門聽你調遣,當然,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就和奶奶一樣,你燒點之前呼喚他,鬼差就會來幫你了。”
奶奶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不捨,她的語氣也是語重心長的,彷彿是在交代遺言似得,可是傅筱琬還沉浸在對瓦爾的恨裡,沒有聽出奶奶語氣的異常來。
等奶奶久去未歸後,傅筱琬詢問之下才知道奶奶這次是最後和她見面道別了,可惜她沒有察覺奶奶的異常,沒能好好把握和奶奶在一起的最後時光,那時候的傅筱琬追悔莫及。
當然,那是後話了,現在的傅筱琬還沒有察覺奶奶的異樣,只當奶奶是要離開一段時間,找個人暫時代替她,所以瞭然點點頭道:“知道啦,奶奶自己也要小心一點,那個瓦爾,太陰險了。”
“放心,奶奶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小芬幫忙呢。”奶奶無所謂的說着,其實她打定主意了,這次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把瓦爾解決了,不能讓他有機會再禍害筱琬。
見筱琬還是有些介懷瓦爾的事情,傅奶奶轉移話題說:“對了,怎麼沒看見筱雅?還有那個遊牧小子呢?”
傅筱琬扁扁嘴回答:“他們啊,出去了,是這樣的!”當下,她將曹壯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提及了邢雲。
故事簡短卻感人,傅奶奶幽幽的說:“是個可憐的人啊,能幫就幫吧!”
“是啊,以前的我都沒有想過,社會上還有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爲了一點錢就謀害人命,簡直喪心病狂!”傅筱琬惋惜的說着,她的生活裡還真沒有爲錢擔憂過,所以對於爲了一點錢害人,她無法理解。
當然,如果是巨大的資產,比如像丁偉仁那樣的,她還是能理解一點的,畢竟那可是巨資,可曹壯,這是賠償啊,雖然不少,可也不會多到哪去,再加上有保險之類的賠償,礦場最後又能賠償多少了?
“呵呵,以後你會接觸到更多的,這個世界,有些人的心思真的是千奇百怪,爲了錢能殺人,爲了情能殺人,甚至因爲一點小委屈都能殺人。”傅奶奶將筱琬不再糾結瓦爾的事情了,便隨意扯話題聊天。
“是嗎?那我有些期待了!”傅筱琬眼眸裡滿是好奇的光芒,她倒是想看看,她渡鬼都能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爲情殺人,她已經經歷過了,爲錢殺人,她也經歷過了,其他的,好像還沒有經歷過了。
傅奶奶將筱琬不再是勉強渡鬼,而是發自內心的願意渡鬼了,心中很是安慰,猶豫了片刻說道:“筱琬,奶奶這一走,就沒時間來教你了,你有不懂的還可以翻翻我的日記,那裡面記載了很多東西,你多看看,看了還是不懂的話,就可以問鬼差!”
“知道拉~”傅筱琬有些不耐煩的敷衍着,覺得奶奶好囉嗦哦!
看見筱琬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傅奶奶悻悻的止住了話題,她多想多說一些啊,不然以後怕是沒機會再和筱琬說這些了,可是,她又怕說多了引起筱琬的懷疑,只能將所有的不捨咽在腹中。
奶奶心情複雜,傅筱琬同樣在想奶奶說過的話,瓦爾,這個人殺了她的父母還有奶奶,現在還瀟灑的活着,想到這點她就心裡不舒服,不過奶奶這次就會去解決瓦爾了,也算是報仇了,可惜。可惜她臥牀養病不能和奶奶一起去,不然她也想和奶奶一起去,親眼見證這個人渣的滅亡。
想着想着,傅筱琬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奶奶見狀心疼的掖好被子,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不過奶奶沒有直接離開,她來到了她曾經的臥室裡,翻找出了自己的日記本,在最末頁寫了起來。
悠悠的寫了一大堆字後。傅奶奶無聲的嘆了口氣。合上日記本放好,隨後在屋內四處走動了一番,將房子裡的所有佈置一一都重新看了一遍,將這些畫面一一映入腦海。最後又回到筱琬的房裡。俯下身子在筱琬的額頭上親吻了一記柔聲說道:“筱琬。奶奶要走了,永別了~”
說完這句話後,傅奶奶的身影消失。這一次,她是徹底的離開了。
和瓦爾對決,如果她能活着回來,靈魂體也已經虛弱得不行了,回來就得去投胎,不能活着回來,她就會徹底的消散。
此時的傅筱琬,還在沉睡着,不知道自己身邊最親的一個人已經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再也看不到奶奶,再也聽不到奶奶的嘮叨了——
唔,寫遊牧和筱雅查曹壯的案子,就沒有筱琬的戲份了,該不該寫?該不該寫?好糾結啊!——
“你好,請問,曹壯的家在哪啊?”筱雅一臉純真模樣的問路。
此時的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曹壯家的村子,曹壯一回到村子就迫不及待的飛奔回家了,竟是將三人直接給丟下了,三人奮力追了一段路後,發現曹壯不見了,只能無奈的問路了。
因爲三人的車子是比較大型的那種,進村子有些不方便,所以車子停在村口了,幾人是步行的,自然追不上鬼魂狀態的曹壯。
“曹壯啊!他家不好走咧,有點遠,我也說不清楚,我直接帶你們過去好啦!”被問路的大媽很好心,主動帶路。
於是乎,三人在大媽的帶領下前往曹壯的家。
路上,大媽好奇的問:“你們去曹壯做什麼啊?”
邢雲連忙解釋:“哦,是這樣的,我是曹壯的主治醫師,想來看看曹壯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一聽這話,大媽回頭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邢雲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就是曹壯說的邢醫生吧,真是個好姑娘,還特地來看病人,哎,可惜,你來晚啦,曹壯已經走啦!”
雖然早就知道曹壯已經死了,可是此刻聽見大媽以這種惋惜的口氣再說出來,邢雲心中無比的難受,可她還是故作驚訝彷彿才知道這個消息似得問道:“什麼?曹壯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給他治療的時候他病情已經穩定了啊,怎麼會突然~”
大媽搖搖頭一臉同情的說:“早走了,都一個多月了,是挺突然的,送回來的時候看着都好好的,突然就走了,都沒能送到醫院就走了。”
“那真是太突然了,那曹壯的家人現在怎麼樣了?”邢雲繼續問道。
“能怎麼樣?再傷心還是要過日子的。”大媽一臉淡定的回答,隨後又有些羨慕的說,“他們家賠了60萬呢,有這些錢夠過日子了,其實呀,我倒是覺得曹壯那樣的情況還不如走了的好,一個大男人癱在牀上一輩子,想想都覺得過不下去。”
大媽說的是實話,可是,聽着這樣的話,遊牧三人心裡梗得慌,曹壯死了,反而值得慶幸麼?
大媽見三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自知失言了,訕訕一笑閉上了嘴,剛纔的話只是她的想法,別人不認同也是正常,她還是嘴多了啊,萬一這話傳到曹壯家人耳裡,非得上門和她鬧不可,當下她不安的央求:“哎呀,我剛纔那話你們聽聽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往外說啊。”
邢雲等人也知道她的想法,連忙應承下來不會亂說的,之後衆人就不再說話,跟着大媽來到了一棟新蓋的樓房前。
“喏,就是這家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自己進去吧!”大媽有些心虛,說完就匆匆的離開了。
終於來到了曹壯的家,三人心情頓時緊張起來,還是遊牧這個大男人淡定一些,他沉穩的說:“進去吧,瞭解一下情況就好。”
說完他率先進了屋子,筱雅和邢雲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有人在嗎?”遊牧進了屋子就停在了門口,敲了敲房門喊了起來。
屋內很快就傳來的回答:“有,等一下啊!”沒一會兒就傳來了腳步聲,一婦女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看到三個氣質不凡的陌生男女,狐疑的問道:“你們是?”
“你好!我是邢雲,曾經是曹壯的主治醫師!”邢雲主動上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畢竟除了她,其他人都沒和曹壯接觸過,以她的名義上門最合適了。
主治醫師,何花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驚訝的說道:“你就是邢醫生吧!你好你好,曹壯和我說過你,快請進。”
有一個多月的緩衝時間,何花也沒有剛開始那麼悲痛欲絕了,而是默默的擔起了家裡的重擔,照顧孩子又照顧生病了的老人。
三人被請進了大廳,坐上了長板凳。
何花連忙拿了杯子來倒了三杯開水端了過去,一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說:“不好意思,我這隻有白開水。”
“沒事,白開水好!”筱雅甜兮兮的笑着,說着還直接端起水杯來喝一口,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可是她忘記了,剛倒出來的開水可是很燙的,她才抿一口就燙得立馬吐吐香舌散熱。
遊牧見狀心疼不已,又躁動不已,看着筱雅的粉舌,他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幫筱雅降降溫,唔,至於方法,那就是一記長長的吻。
可惜,有外人在啊,遊牧只能嘴裡說着:“小心燙啊!”
“嘿嘿!沒事,我皮粗肉厚,沒燙着!”筱雅調皮的做鬼臉。
有筱雅這個開心果在,何花也沒那麼緊張不好意思了,隨後開口道:“邢醫生,你怎麼會來?”
邢雲一聽這問題有些不忍心開口了,可是她又不能直說自己的來意,只能硬着頭皮問:“是這樣的,我是曹壯的主治醫師,他轉院走後我一直擔心他的情況,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曹壯,現在,怎麼樣了?”幾乎是艱難的問出了後面的一句話。
果然,一聽到問曹壯的情況,何花的眼眶一紅,低下頭吸吸鼻子,擡起頭來後一臉僵硬的笑容感謝着:“邢醫生真是有心了,我們家曹壯遇到你真的是太幸運了,只是,曹壯,他,他,他已經走了!”
邢雲心虛的看了一眼強做歡笑的何花,尷尬演戲道:“怎麼會,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啊,怎麼會突然就,能給我說說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嗎?”
何花抿抿嘴脣,將眼淚壓下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曹壯被送了回來,然後就突然傷口感染了,沒有及時救治,在半路就,就走了!”
很簡單的敘述,顯然何花不願意再提這些傷心往事了,邢雲見狀也不忍心繼續問了,一臉哀求的看向遊牧,她不忍心了啊,還是讓遊牧來吧。
遊牧無奈的接話題:“大姐,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你問吧!”何花也沒多想,爽快的回答了。
“曹壯是什麼時候被送回來的,病情加重之前吃了什麼東西?還有有沒有什麼外人來過你家!”遊牧這是故意引起何花的懷疑,如果病患家屬都無意追究案子,他們以什麼理由介入?
何花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問這些,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了這些問題。
聽了何花的回答後,遊牧立馬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說道:“按照邢醫生的診斷,曹壯還需要住院觀察一個月才能出院,爲什麼曹壯就直接被送回來了?”
只是一個問題,立馬就引起了何花的懷疑,何花愣怔的望着遊牧,心中轉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可是她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事情會是這樣的,她遲疑的說:“這,我也不清楚,當時他們也沒說曹壯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啊,而且當時曹壯看起來也挺好的。”
何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心裡已經有了疑惑了,是啊,老公他還不能出院呢,爲什麼就被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