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名女子真的是會在她眼前活潑天真的文昌郡主嗎?如今是毫無生息,癱軟的倒在地上。
冬琳走到了文昌郡主的身前,也跟着軟軟的倒了下去。
“郡主?郡主……”向來強硬的冬琳竟然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如果不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恐怕,她就會嚎啕大哭起來,在她的心裡,文昌郡主的重要性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呀!
“郡主,你醒醒呀!奴婢陪您去放河燈!”冬琳伸出手想要扶起文昌郡主,卻因太過悲傷而失了力氣,當文昌郡主重新跌回地上時,她手上的東西也隨之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來。
是什麼?冬琳連忙伸出手抓向那個物件,直覺告訴她,那是整個案件的關鍵。
“冬琳,你太累了,本王帶你回去休息!”宮羽豐眼疾手快的搶在冬琳的前面,將文昌郡主手裡的東西握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另一隻手按住冬琳的肩膀,輕聲道,“本王不會讓文昌郡主白死的。”
真的嗎?冬琳幾乎快要沒有辦法支撐着自己,軟軟的倒在了宮羽豐了臂彎中,拼命的深吸着氣,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事情,她接受過無數個辛辣狠毒的任務,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卻從來沒有如此震驚過。
與她同樣“身經百戰”的宮羽豐,格外的冷靜,強行扶起了冬琳,對簡峰說,“處理好這裡的事情,不要讓百姓發現這邊的情況,免得引起騷動
,將郡主的死訊掩蓋下去!”
失魂落魄的冬琳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硬是從宮羽豐的手中接過了那個神秘的物件,臉色陡然變得蒼白,她認得宮中的每一樣事物,包括這個小小的令牌,幾乎是那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人猶在眼前。
她真的不明白,那個人是想要保護文昌郡主的,最後竟然……冬琳緊緊的抓着令牌,快要沒有辦法呼吸了,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看着簡峰收拾着文昌郡主身邊的男子,面露出惋惜的神情來。
“爲何,太子爺要這麼做!”冬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來,卻聽到宮羽豐嚴厲的警告,“胡說,郡主不過是因爲想念太子爺纔會抓着這個東西,也是希望太子爺可能給她最後的保護……郡主最後也是記掛着太子爺的。”
聽着宮羽豐如此自欺欺人的言語,心中是一陣陣的鈍痛,想要留下來與簡峰一齊檢查這裡可能會留下來的蛛絲螞跡,根本就沒有對前去追趕刺客的侍衛護有任何的期望。
“王爺,奴婢知道‘天下第一聖手’的所居之處,也許他能夠幫得上忙!”冬琳幾乎是脫口而出,卻完全不記得自己不曾將如此重要的事情,講給宮羽豐聽。
宮羽豐扶着冬琳的手不由得用力,箍得冬琳的手臂極疼,低音提醒着,“以後,不要再提這個名字!”難道,王爺與姜易有過節?
“本王尋了他那麼久,一直不見蹤影!如今……他
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宮羽豐發覺自己實在是太用力,就放輕了手上的力道,對冬琳嘆着,“本王很希望郡主……起碼,她現在不必再受那麼多的苦了!”
是啊!文昌郡主的身子極虛,不知道能夠挺到何時,便會放棄,但是,她也不應該是因此而死吧?
“王爺,節哀!”簡峰上前寬慰着宮羽豐,“王爺,讓冬琳陪您回去休息吧!郡主這邊有臣,不會有事!”
真正應該傷心、痛苦的人是王爺纔對吧?文昌郡主是他的未婚妻,他們不僅僅是帶着婚約,而且關係篤佳,無論如何都比冬琳更有貼身之痛吧!
“王爺,奴婢陪您先回府吧!”冬琳定了定神,撐着笑容,對宮羽豐提議着,扶着宮羽豐的手臂向府方向走去時,忍不住回頭又深望了文昌郡主一眼,可惜她的臉已經被遮擋上,看不清楚。
她嘗不清自己的心裡究竟是何滋味,但絕對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如此淡漠與鎮定,可爲了不讓王爺寒心,她只能強壓着內心的波動與……憤怒。
太子爺,真的會是你嗎?
“冬琳!”在進府的一剎那,走神的冬琳忽然間被宮羽豐緊緊的擁在懷中,那從內心涌出來的冷意被趨散了些許,她伸出手來撫向宮羽豐的背部,希望能夠寬慰他的心。
死的是他的未婚妻,而兇手極有可能會是他最爲敬愛的兄長,這其中的糾葛,無不令人痛心疾首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