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批器械，他是一分都不想讓。
合作談的不順利，沐川召集了公司主幹開會。
公司主幹都是參與合同洽談的一批人，這幾天他們見的人，給他們的分成，就沒有高出百分之三十個點的，甚至更低，這種現象更像有人在背後控價。
沐川坐在最上頭的主位，看着底下其他人開口:“你們的意思，我們不能找這些平平無奇的小公司小貨主，得找……當地地頭蛇？”
地頭蛇這個詞語，沐川還是從Z國學來的。
Z國J區，可以說是地方ZF，地頭蛇就是黑幫人物。
當然，這不是Z國，這是m州，地方政策的包容，地頭蛇也不是黑幫，而是有名望的大企業，甚至他們還和ZF有合作，ZF依靠他們維繫掌控地方勢力。
文書推了一張照片過來，是一個頭上披着一塊布的大鬍子男人，一雙眼睛冰冷毫無溫度，光是看着就令人不寒而慄。
“這是m州器械最大集團的創始人，領導者——默科。”
“默科，當地人更喜歡稱他爲教父，聽說他還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m國曾有意想要他收攏他，他沒給m國面子。”
沐川自然知道默科是誰，這是他父輩的人物，當初他和達野到m州時，第一個約見的就是默科，只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們。
想想也是，他是這個市場的操縱者之一，市場份額他想給誰就給誰，不想給誰，也不需要顧及誰的面子。
沐川皺眉道:“你們的意思，我們需要直接找默科談？”
文書點了點頭，卻道:“其實我更懷疑，我們可能被人盯上了，背後有人控價，能操控這個市場的人，除了默科，以及他手底下那些分支，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沐川沉下臉色不出聲。
他們在m州的公司，雖然剛創建不久，文書卻是沐川和達野花大價錢，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人才，他對m州的瞭解毋庸置疑。
如果盯上他們，背後控價的人是默克，那他們在m州真是寸步難行了。
就算他們求着默科做生意，默科頂多是在控價的基礎，再讓他們一點，這種不平等條約，甚至會造成後期，默科用不法手段，直接吞併公司股份。
難怪當地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和默科做生意，不亞於與虎謀皮。
會議室時衆人憂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文書猶豫的開口:“不過據我所知，有一個人，默科或許還會給幾分面子。”
沐川擡眸看向他，推開面前的筆記本，開口:“有什麼話你直說。”
文書看了其他人一眼，擡頭看到滿眼閃着寒光的沐川，試探的開口:“我有一個堂弟，在默科分支手底下賣命，他曾和我說過一件事，那是去年的事，具體時間是……”
文書說的那件事，正是有人用武裝部隊控制機場的事。
“據我所知，這個分支奉的就是默科的命令，想要控制機場即將回國的一羣Z國人，這羣Z國人只有一個人，是他們的目標，她就是我們的阿寧姐。”
沐川還是頭回聽到這件事，驚訝道:“他們想控制阿寧，是因爲她是基地高級成員？”文書已經猜到毛雨寧的身份，再次從沐川嘴裡得到證實，心裡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阿寧就是毛雨寧，那個紅遍全球的Z國女星，竟然在機械科研界拿到了最高獎項，還是他們公司的大老闆，這……簡直逆天了。
文書臉上淡定的點頭:“對，全球各國，m州各個部落的勢力，都想往m州基地輸入人才，一個高級成員的出現，意味着什麼，我們大家都知道。”
默科想要控制毛雨寧，向m州基地輸入自己的人。
這事毛雨寧還真沒和沐川說過，他好奇道:“默科扣了阿寧在內的Z國人，最後是基地讓他們放的人？”
文書搖了搖頭:“是Z國J隊。”
Z國J隊？
沐川點了點頭，這的確是Z國會做的事，無論身在何地，國人的安全至上，他們會不惜一切，調動部隊解救Z國人。
文書:“我個人認爲，派寧姐過去談判，或許是個辦法？”
沐川:“默科賣基地的面子，肯定會見阿寧，可他們未必會承認控價的事，就算答應合作，也會壓我們的價。”
不平等的關係，終究是不平等，除非毛雨寧拿基地的資源去換，可這不是毛雨寧會做的事，沐川和達野也不可能逼她去做。
沐川沉着氣息，緩緩吐出一口氣:“先約默科見面，他要是肯見我們，這背後控價的人，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指不定人家就等着他們送上門呢。
其他人紛紛點頭，拿着桌子的筆記本離開。
毛雨寧最近很忙，每天泡在研發室，吃飯間隔的時間，就會拿着筆紙聽費林博士講課。
沐川散會後，打聽了毛雨寧他們在哪個食堂，過來的時候，看到費林博士在畫圖，講解的正是器械最基礎的理論。
毛雨寧坐在他對面，聽得很認真，右手的筆就沒有停過，恨不得把費林博士講的每個字都抄下來。
要是讓科研界的人知道，各大高校請都請不動的費林博士，卻在食堂，給一個小姑娘一對一分析基礎理論，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達野坐在一旁靜靜聆聽。
這些理論他能倒背如流，只是書是書，理論是理論，每個老師能帶領你，領悟的層次都不同，像費林博士這種老師，是一個可以把基礎理論，講解延伸到最高，最難點的人。
讓你聽一堂課，就勝過幾年專業課，甚至幾十年專業課的知識面。
費林博士講課結束後離開，達野這纔看向沐川，面無表情道:“合同談的不順利？”
沐川點了點頭:“背後有人控價，給我們的分成，都不超過百分之三十。”
通常一個市場，大的供應商，和小的供貨商，給的分成點都會有很大差距。
大的供貨商需要把貨物分流出去，給的分成不高能理解，雖然百分之三十遠遠低於市場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