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給你看。我上的大學,一定要是你覺得好的,我纔會去。”
錦墨動了動眉毛,“那麼相信我?不怕我改你志願?”
“怕,可我依舊相信你。你總不會害我。”
這種信任,是與生俱來的。不管錦墨做了多少讓她傷心的時候,但他的初衷都是爲她好。
兩人走的有些久了,簡如初便指了一處座椅,想要休息一下。錦墨嫌棄的看了她兩眼,乖乖的坐在了那個座椅上。然後,簡如初笑盈盈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沉默了一會兒,簡如初絮絮叨叨的和錦墨說起她高三畢業的計劃:她要去和錦墨看一場陳奕迅的演唱會,還要去看一場籃球賽,因爲這是她和錦墨錯過的,她還要和錦墨回到青川的鄉下,再在蘆葦飄蕩的夏日撐着小船消遣閒暇的時光,他們幾個小夥伴也要聚在一起吃頓火鍋,這是簡涼焱的稿酬欠下的一頓飯,還要去法國看一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威尼斯是水城,我也要去看看,還要去芬蘭,因爲那兒有極光……
簡如初有很多很多的計劃,她提到了很多人,卻獨獨沒有把方年華算計在內。錦墨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間染上了幾分溫柔。
看來,學習的忙碌真的快把簡如初心裡對方年華的喜歡碾壓的不見了。
這真是一個好的開始,一個好消息!
這是錦墨除了被簡如初摟着睡一夜之外的第一件高興事兒。
提到這些計劃,簡如初的眼眸都泛着晶亮亮的光,她真的很渴望這樣自由自在的未來,有喜歡的人繼續陪伴,有好朋友的支持,怎麼想怎麼好。
說的正在興頭上,簡如初忽然嚶嚀了一聲,與此同時,她的手摸上了脖子,秀氣的眉毛也蹙了起來。
錦墨朝她看過來,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扒||開簡如初的手,看到她脖子那一處紅腫了一片,那樣的紅與周圍的白||皙相差的那麼明顯。
“怎麼了,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好疼?”簡如初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可見這傷口是有多疼。
“像蜜蜂蟄的。”錦墨下着定論,手指已經覆上了那一片紅腫。
他想把陷入皮膚裡的毒刺擠出來,可是簡如初叫喚着疼。他看了看被他掐紅的肌膚,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揹你回去,用肥皂水洗洗就不那麼疼了。”
簡如初只想着緩輕脖子上的刺痛,哪裡管錦墨是揹着她還是抱着她,反正就是乖乖巧巧的把手給了錦墨。
兩人回答客棧的時候,溫如言和楊露正坐在大廳側面的茶館喝茶,看到錦墨揹着簡如初的樣子,趕忙跑了出來。
問清楚情況,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回了房間。
折騰了很久,簡如初終於覺得不那麼疼了。
看到一屋子的人,她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這樣,我會覺得不好意思。就是被蜜蜂蟄了一下,你看你們擔心的樣子,跟我要死了一樣。”
嗔怪的話語之後,自然是藏着甜蜜的。有這樣一羣家人關心她,她都要幸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