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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個人有多狠麼,她說你再不收斂一點就要毀了你的容,用刀子你一刀一刀的劃你的臉。”
簡如初一陣惡寒,閃躲開那人的動作,啐了他一口,罵道:“畜生!人渣!”
簡如初頭暈的厲害,可還是強忍着眩暈感,努力和這些人周旋。她不敢暈過去,誰知道她暈了之後,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那人笑了笑,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沒有介意,他頓了下,說了一句讓簡如初覺得莫名其妙的話:“簡如初,其實我挺欣賞你的。但是,七年之前,你害過我。我一直記得……”
話落,他身後的小兄弟忽然叫出了聲。簡如初順勢看過去,知道了一抹挺拔的身影,她看出來了,那是錦墨。錦墨與那幾個人周旋,一連打趴下好幾個人。
因爲隔得遠,簡如初並不能把他臉上的表情看的真切,只能隱約的感覺到他的生氣和憤怒。
原來,在這種危機的時刻,錦墨還是在乎她的。
方纔和簡如初說話的頭目,忽然站起了身,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他的手下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一陣快節奏的腳步聲呼嘯而過,巷子裡餘下的只有肅靜。
雖然危險警報已經解除,但是簡如初胸腔裡的心臟還劇烈的跳動着,透露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錦墨把手裡的棍子隨意的扔到了牆角,然後踱着步子來到簡如初的身邊。
他剛蹲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蹙着眉毛,連忙把簡如初抱起來,走的遠了些,有了燈光,他纔看清簡如初頭上的狀況,髮絲上沾染的都是血跡,凝結在了一起。
錦墨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簡如初,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睡在錦墨的懷裡,即便聽着他發火,也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因爲錦墨的懷抱很暖,暖的她很想睡一覺,她很久沒好好睡覺了,錦墨也很久沒這樣兇她了,如果她每次受傷錦墨都會對她這樣的話,她情願多受點傷。
簡如初伸出手拽了拽錦墨的衣領,“錦墨,我想睡覺。等我醒來你再走好不好?”
她薄涼的脣泛着虛弱的白色,昔日的那抹嫣紅好像順着頭上的傷口,一起流露了出來。
“不許睡!簡如初,你聽到沒有,不能睡,不能睡着。”
朦朦朧朧間,簡如初好像又聽到了錦墨兇她的聲音,她好像再摸||摸錦墨的臉,或者揪揪他的耳朵,平常這些她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動作,可是今天好像非大多勁兒,她都做不到了。
她好累,累的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簡如初動了動眼皮,最終還是閉上了。
錦墨看到她這副樣子,立馬慌張了起來,他蹲下來搖晃着簡如初的身體,可是她都沒再給他迴應。
而他的呼喚聲,也從冷硬的簡如初換成了溫柔的初初……
可是他擔心會晚,他的頭覆在簡如初的傷口上,熱燙黏||膩的血跡從他指縫裡流淌而過,像是生命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