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卿以尋快樂翻了,席丞珂掛念着她受了傷,一直不停的給她涮羊肉和青菜,搞得蕭讓在旁邊根本就插不上手,等到吃完飯從火鍋城出來,席丞珂臉上還是滿滿的擔憂,拉着她細細囑咐道:“這兩天要注意點,記得上藥換藥,蕭讓,你好好看着。”
蕭讓低低的應了一聲,神色有些陰沉。
告別席丞珂,坐在車上,卿以尋還是忍不住笑,蕭讓打着方向盤,回過頭來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真的這麼好笑?”
卿以尋下意識的就要點頭說是,但一撞見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她就噤了聲,現在在這裡逞口舌之能,等下回去他該收拾自己了。
卿以尋只猜對了一半,即使她不逞口舌之能,回去蕭讓還是要收拾她的,一進門蕭讓連鞋子都沒脫就將她抵在門上,低頭就咬在她脣上,卿以尋悶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推他,蕭讓早有防備,一手輕輕鬆鬆將她兩隻手腕卡在頭頂,一手去挑她的衣襟釦子,卿以尋臉漲得通紅:“進去……進去再說……”
話音剛落,蕭讓已經將她打橫抱起,闊步往主臥走去,一腳踹開房門,有些粗暴的將她丟在牀上,欺身就壓了上來,卿以尋被他的粗劣手段弄得有些火了,扭來扭去不肯讓他碰,她知道他氣她剛纔在席丞珂面前的表現,這個男人也真是小心眼得可以,居然連這個都要計較。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卿以尋趴在枕頭上,身上搭了條毯子,已經是四月初了,春夏交接之際,房間裡沒開空調,有些悶,蕭讓坐在她旁邊,毯子的另一半搭在他身上,裸露的上半身肌肉看起來結實而有張力,兩人都不說話,空氣裡有細微的家器發出的嗡嗡震動聲。
就在卿以尋快睡着時,蕭讓突然伸手撩起她有些長的劉海,帶着薄繭的大拇指在她額頭上輕輕摩挲着,語氣淡淡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卿以尋。”
“唔。”卿以尋應了一聲,覺得有些冷,身體往被子裡縮了縮,半閉着的眼睛還是沒睜開。
“我們結婚吧。”蕭讓語氣裡是少有的猶豫和不確定。
“不要。”卿以尋翻了個身,順手扯過毯子將全身都蓋了起來,腦子卻在開小差,是要先去洗個澡再睡覺,還是直接睡覺算了?
“爲什麼?”
“結婚了以後要是處不來還得離婚,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啊。”卿以尋嘟囔了一句。
“……”蕭讓沉默,沒有再接話。
不一會兒,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卿以尋睜開眼睛,蕭讓已經掀開被子下了牀,正背對着她穿衣服,她揉了揉眼睛:“你要去哪兒?”
蕭讓手上動作沒停,繼續穿着白色的襯衣:“很晚了,去做點宵夜。”
“哦。”卿以尋心安理得的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被蕭讓從被窩裡拖出來吃宵夜時已經快十二點了,卿以尋本來就累了,此時被他強制性叫醒,起牀氣有點大,睜大眼睛氣呼呼的瞪着眼前的麪條——因爲她剛纔磨磨蹭蹭的不肯起來,麪條已經在湯裡泡成了麪疙瘩,用筷子一挑就是一整坨,看着就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