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除了婉雲,你們其它人肯定都很好奇厚斌的身份。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對你們講起過,只有婉雲知道。”葉長青這才緩緩說來,“我十八歲的時候去當過兵,和厚斌是上下鋪的兄弟。他比我年長,所以在當兵的那幾年,他對我處處照顧。”
“長青,應該的。”唐厚斌笑着說。
葉長青拍着他的手,滿面動容:“厚斌,如果不是你,我葉長青這條命都沒有了。”他說着,看向自己的子女,“當年我們一起執行任務,結果遇到山體滑坡,是你們唐叔把我一把推開,而他的右腿卻被壓在了巨石下,康復之後也影響他走路。
他爲了救我,殘疾了右腿。如果不是他那一推,那塊巨石砸中的就有可能是我的腦袋,所以我這條命,是厚斌保下來的。此恩,永生難忘。
但是我卻失了言。”
葉長青愧疚的紅了眼說:“厚斌因爲腿瘸,而提前退伍。那個年代,通訊不發達,你把地址留給我,我放在口袋裡。結果那天下雨訓練,被糊花了。所以我只能盼着你來聯繫我,可是你卻一直沒有聯繫我。我真沒想到,我六十歲的時候,你會出現。”
呵呵,唐厚斌憨厚的一笑:“長青,退伍的時候我們說過,如果失去了聯繫,就在你六十歲的時候來葉家找你。”
“厚斌,你一直知道我住哪裡,爲什麼這麼多年都不聯繫我?”
“各有各的生活,知道你生活得好,我就很安心,聯不聯繫也沒有關係。”
但是當年他答應了葉長青,他便會來做到。
“厚斌,你這是存心讓我內疚一輩子啊。”葉長青無聲哽咽,“我自己說出的承諾,卻沒有實現,我自罰三杯。”
葉長青說完便連喝了三杯酒,他拍着唐厚斌的肩膀說:“厚斌,好像是回到當年我們在部隊的生活,真是痛快。好懷念那段時光,沒有當過兵的人,是無法理解戰友之間那種深厚的戰友情的。”
唐厚斌微笑着點點頭,和葉長青默默的幹了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厚斌,我們難得相見一次,你一定要在這裡多住幾天。”葉長青說。
唐厚斌搖搖頭:“長青,能來看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家裡馬上要收穫稻穀,很忙,我必須得回去。”
葉長青聽着,一絲沉默。他沒有務過農,也不知道那些農活該是什麼季節。但看着唐厚斌褐黃的臉,和長滿繭子的手,他就知道他這些年過得並不富裕。
他心裡一陣難受。他是他的恩人,卻沒有受到過他的恩惠。
“厚斌,有什麼困難,不妨對我講。”葉長青委婉的說。
因爲他了解唐厚斌的爲人,他是一個很骨氣的人,所以這些年,縱然知道首富就是自己的戰友,但他也並沒有主動聯繫過。
再苦再累,都一個人抗過來了。
唐厚斌淡笑着:“長青,你這樣說就真的見外了。每個人都有手有腳,生活不至於過得很壞,不過就是辛苦一些而已。但我天生就是農民,所以苦也是吃慣了。
大家一定奇怪這個人物怎麼突然冒出來,他在本文中不重要。但他的孫女很重要,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