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在安然眼裡打轉,她用力的,用力的隱忍,不讓它們掉落,她冷着聲線說:“葉少不過是因爲失了面子,才如此挽留。”
安然的字字如針,刺在葉晟唯的心上,他咬緊下頜,臉色駭人,卻不知道拿眼前這個小東西該如何辦。
原來,當一個人真的不在乎了之後,會是這樣的冷漠。
他鬆不了手,他知道一鬆手,她會真的離開,就像五年前一樣。跨出了這道門後,就再也不見。
“安然,我不會給你先離開的機會,不會讓你走得這麼瀟灑,這麼痛快。我還沒有折磨夠你,沒那麼容易,讓你離開。”
安然不動了,任由他抱着。
此時的葉晟唯,真的像個無助的小孩。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你知道,我五年前爲什麼要離開嗎?”
葉晟唯將額頭抵在安然的背上,低沉的說:“是什麼我都不想知道。”
安然卻繼續說着:“不是我不懂得,一個情人該做些什麼。我可以很聽你的話,可以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因爲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計較。
可是,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你與蘇悅一起賜給我的侮辱。我站在你的車頭,你任由她在我的身上籤下她的名字,那對於我安然來說,是一種侮辱。
而你呢,像陌生人一樣厭惡的望着我,因爲我擋了你們的道。你下車來扯開我,陌生得令我害怕,我險些摔到,你卻看也不看一眼,絕塵離去。
你可以罵我,可以對我冷漠,卻不可以侮辱我。葉晟唯,你的幾十萬,買不走我安然最後的尊嚴。”
“不要說了,安然。”
安然沒有停:“而今天,你才又是故技重施。我以爲是你刻意爲我舉辦的生日宴,瞞着我想給我驚喜,沒想到,卻是你和蘇悅大秀恩愛的舞臺。
你有沒有想過,衆目睽睽之下,我站在那裡,被記者東撞西碰,是什麼樣的感覺?你不能體會,那種像在大雪天裡被人剝光了身子,渾身冰涼的感覺。還有被人嘲笑,輕屑的羞辱。
那本是我安然的生日宴啊,卻變成另外一個女人譁衆取寵的舞臺。葉晟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說,你是想用這種羞辱我的方法來教會我聽話,做一個只會撒嬌花錢的空心娃娃。那麼,葉晟唯,你真的錯了。
我安然,是有底線的,過了,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我做不到喪失最後的尊嚴之後,還要笑着去討一個男人的歡心。”
葉晟唯依舊埋着頭,有微微的嘆氣,聲音軟了下來:“安安,我給你買了一個很大的紅寶石戒指,指圈上還刻了你的名字,那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來,戴給我看看,指圈合不合適。大了小了,都可以拿去修改。”
葉晟唯鬆開她,改去牽她的手。安然就讓他牽着,腳卻是生根般的不動。
到此時,他還認爲她與他身邊其它的女人一樣嗎?得到價格高昂的禮物便喜不自禁的對他撒歡?
快了,4。75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