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在了門口,不可思議看着顧誠,微張着嘴,說不出來話。
安然趕緊解釋:“媽媽,外面在下小雪,怪冷的,我便請顧伯伯到家裡來了。”
顧伯伯!高恩櫻恢復了神情,淡淡的看着顧誠,收買人心倒挺快的。
“恩櫻。”顧誠站起身來,輕喚了一聲。
“有什麼事,你可以打我電話,何必要到我家來。”高恩櫻的語氣有些冰冷生硬。
但也是憑着這句話的語氣,讓安然很肯定高恩櫻和顧誠的關係不一般。因爲只有對比較熟悉的人,纔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如果顧誠僅僅是個客人,高恩櫻說話的語氣應該很溫和客氣。
“我打了,你不接。”顧誠平靜的說。
高恩櫻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安然一臉好奇的站在一邊,她又住了口。
安然很快明白自己是一盞很亮很亮的燈泡,她迅速的指了指門口:“媽,好像鹽沒有了,我下樓去買。”
高恩櫻沒有阻止安然離開,有沒有鹽,她心理清楚。只是既然顧誠來了,有些話,她便有必要說得明白,安然在一旁的確不方便。
安然將門關上,屋裡一下子安靜了。
“恩櫻……”顧誠朝高恩櫻走過去。
高恩櫻卻對着他做了一個制止的手勢:“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你爲什麼還要來?”
“我昨天已經跟她分手了。”顧誠靜聲說。
高恩櫻怔了一下,怪不得今天一整天看不到鄭穎芝來公司,原來是療傷去了。
她搖着頭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爲什麼要這樣做?”顧誠的聲音略爲的激動了一下,“恩櫻,難道你不明白?”
“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高恩櫻聲音略微提高,語氣裡也隱隱透着一抹激動,“我不可能再相信一個欺騙過我的人。”
“恩櫻,你難道就沒有欺騙我嗎?”顧誠看着她。
高恩櫻神情微愣,卻不敢直視顧誠的目光,偏過頭去說:“我騙你什麼?”
“我問安然和安澤的年齡,你告訴我他們才二十歲,但是安然已經二十三歲了。”顧誠走近她,頓了頓,然後一下子扳過高恩櫻的肩膀,深遂的注視她,“而我們也剛好分開二十三年。”
“誰告訴你的。”高恩櫻一下子掙脫了顧誠的手,眸中閃過一抹小驚慌,她極力的否認,“他們明明就只有二十歲。”
“安然一生,安康福澤,這是你給他們取名字的意義,他們根本就不姓安。”顧誠扣住高恩櫻的手腕,嘴角揚起一抹篤定的微笑,令他看上去十分的有魄力,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他們不是沒有父親,而是他們的父親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應該姓顧!”
最後幾個字,顧誠說得越加的堅定。
“不。”高恩櫻心慌的推開顧誠,眸子泛了紅,她忍住要掉落的淚水,拼命的搖頭,“他們不姓顧,他們的父親姓安,顧誠,你別在這裡胡亂猜測,你走,你走……”
說到最後,高恩櫻徹底的激動,一頭捲髮搖得非常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