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葉晟唯便陪着安然看影片。但是葉晟唯的手機,卻響了。
他伸長手臂拿過來一看,是葉夫人打來的。他靜靜的看着,並沒有立刻就接。
安然看一眼手機屏幕,低聲說:“伯母打的,你怎麼不接。”
她一邊說,一邊把電視開成了靜音,屋子一下子靜悄無聲。
葉晟唯這才接通了電話,其實他和葉夫人第一次發生爭執,心裡也很難受。現在葉夫人主動打電話來,他心裡還涌起一絲欠疚。
所以,他接通電話後,聲音很輕和:“媽媽。”
“在哪裡?”葉夫人的聲音也很慈柔。
葉晟唯頓了一下,還是決定照實說:“在愛語山。”
葉夫人靜默一瞬,其實她知道他在愛語山。司機送完安然回去,就向她報告了。葉晟唯離開,只能是去愛語山哄安然。
他當真這樣捨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嗎?
葉夫人心裡很不舒服,但語氣上一點也不顯露,平和的說:“回來吃飯吧。”
“媽媽,今晚我不回去。”葉晟唯看一眼靜坐在旁的安然,忍不住去摟摟她。
她看上去那麼孤單,他怎麼忍心離開。
葉夫人再沉不住,聲音一下子提高:“阿唯,你對她到底沉迷有多深?從來不違揹我的意思,現在……”
葉夫人傷心得說不下去了。
“對不起媽媽。”葉晟唯抱歉,但卻依舊沒說要回去。
“長大了,翅膀硬了。”葉夫人哭泣着,“不再需要媽媽了。”
“不是這樣,媽媽。”
葉晟唯正說着話,安然卻附在他另一側,低聲氣語:“回去。”
葉晟唯聽着,這才改了口說:“好,我馬上回來。”
葉夫人在電話那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便掛斷了。
“爲什麼讓我回去?”葉晟唯看着安然,“你心情不好,正需要我陪。”
“阿唯,爲了我們的未來着想,你也該回去。如果你此時還違拗伯母的意思,執意留下來陪我,她只會把這一切都加罪在我的頭上。”
葉晟唯輕嘆了一聲,安然分析得很對。
母親永遠不會怪罪兒子,只會怪罪他身邊的女人。
“安安,你這麼懂事,這麼好,我媽媽一定會看到的。”葉晟唯摟過好,吻着,“要不我送你回家,這裡太大太冷清,我害怕你哭。”
聽着最後一句話,安然心裡暖到不行,覺得好被寵愛。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幸福的“恩”了一聲。
此時,雨已經停了。夏天的雨就是這樣,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空氣裡,殘留灰塵的沉悶味道。
葉晟唯送了安然回家,然後纔回到葉宅。
所有的人都等着他吃飯。而這所有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葉夫人,一個是顧若漓。葉長青和葉思媛都不在。
看到顧若漓出現在葉夫人身邊,葉晟唯一點都不奇怪。他知道,葉夫人一定會給她打電話,迫不及待想給他們製造接觸的機會。
“晟唯。”顧若漓對着葉晟唯溫溫一笑,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