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會給自己的人生遮擋多少風雨。
高恩櫻反倒去安慰她:“傻孩子,女孩子都有這一天的,應該高興。再說了,今天又不是舉行婚禮,還沒到哭嫁的時候呢。把眼淚留到婚禮那一天吧。”
安然就輕笑了一下,抹了抹臉上的淚。
“趕緊化妝吧,想必秦烈快過來接你了。”高恩櫻說着,又想起什麼,“對了,秦秀娟不會跟着去吧。”
那個事事都要插一手的人,跟着去註冊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不會的。”安然說,“我昨天特地叮囑了秦烈,不能叫上她媽媽,不想她跟着。”
高恩櫻自然也不怎麼喜歡秦秀娟的作風,她拍拍安然的肩:“我去給你做早餐。”
“恩。”
安然化了一個淡妝,明眸皓齒,美麗動人。
剛吃過早餐,秦烈便來接安然了。
高恩櫻把安然送到他的車子旁,心裡感概萬千。做父母的,看到女兒人生中這最重要的一刻,心都不會平靜的。
“媽媽,再見。”安然揮揮手,坐上了秦烈的車子。
“去吧,順順利利的。”
“恩。”安然點點頭。
“伯母再見。”
高恩櫻含笑揮揮手,秦烈便開走了車子。她一直目送着車子消失在轉角,才慢慢的回了屋。
兩個人在車上都沒有怎麼說話。
秦烈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去握住了安然的手,輕輕的微笑:“然然,不用緊張。”
溫暖從手心裡傳入,安然倒鎮定了幾分,笑了笑:“我還好。”
“是嗎,眉頭一直緊鎖着。”
“哦,有嗎?”安然抽出被秦烈握着的手,去撫了撫自己的眉心。
兩人就都笑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民政局。
秦烈很紳士的去替安然打開車門。
陽光一下子從頭頂上照下來,安然的頭忽然暈了一下。今天也許真是一個好日子,有那麼多人進入民政局,安然忽然覺得心裡一慌,眼睛一下子就黑了。
身子軟軟的往下倒,秦烈一驚,趕緊扶住她:“然然,你怎麼了?”
安然卻一下子推開秦烈,跌跪在地上,一下子嘔吐。
秦烈趕緊上車去拿水給安然漱口,他臉上萬分焦急:“然然,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嗎?臉色這樣蒼白。”
安然拿着水,想喝卻不又沒有喝。她只是怔忡了神情,被秦烈扶起來。
頭還有些發暈,渾身軟弱無力,她只能靠在秦烈的肩上。
“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秦烈關切的說。
安然沒有作聲,她的心思全然沒有在這裡。
她被秦烈扶上了車,擱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的蜷緊。
她的眼裡,裝着心事。
“沒事的,然然,你可能是太緊張了。”秦烈安慰她,“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就回來。”
安然靠在坐椅上,這次是真的緊鎖了眉頭。
醫院就在不遠處,很快就到了。
秦烈去給安然掛號,安然卻叫住了他:“我去。”
“你身體不舒服,坐在那邊休息,這些事情讓我來做。”秦烈說。
這時的安然,心情已經平靜了不少,她神情平靜:“秦烈,你不知道掛什麼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