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融笑了笑,卻笑不達眼底:“我沒逗,雖然我現在是一個沒有靠山,也沒背景的人,可能有人會覺得對我這樣的女人沒有顧及,想罵就罵,想諷刺就諷刺,也不管了不瞭解,而我還不能說什麼,就算被人莫名其妙說分手了,我還得當那個錯的人,是一樣的,真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時候顛倒成這樣了。”
說着,她拿着自己的酒杯了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她也放下了身上的餐餐巾:“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他知道什麼,憑什麼在他和厲承隕之間指指點點的,把她鬱景融當什麼了,以爲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掐的。
被鬱景融反譏了一頓,厲千澤目瞪口呆。
“哥……”正準備說什麼,厲承隕突然重重放下手上的刀叉,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不怒而威,空氣突然冰冷窒息了,:“鬧什麼?”
孤冷的嗓音氣場太過強大,厲千澤微微愣了一下。
旁邊的莫流沙也嚇了一跳,她捏了捏手心,嘴角倏然勾起一抹淺笑,卻有些僵硬,然後柔聲道:“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厲千澤雙手抱在胸前,然後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哥,你不會真要娶她吧?”
厲承隕重新拿起刀叉,垂眸切着盤內的牛排,神色中隱隱有股哀傷:“當年,是我提的分手……”
是他暴怒之下提的分手,可他卻並不是真的要分手。
他出國想冷靜冷靜,免得自己傷害了她,可當他回國後便再找不到她了,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厲千澤震驚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似地道:“大哥,你……說的……可你……你們……”
鬱景融從洗手間的格間出來時,看到莫流沙站在洗手檯邊,正慢悠悠地洗着手。
可鬱景融一看便知,她這是在等自己。
她走到另一個洗手檯前,剛打開水龍頭,莫流沙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鬱景融,你爲什麼要回來?”
鬱景融看着鏡子裡的她,似笑非笑勾了勾脣:“我的家在這兒,我的媽媽和哥哥在這兒,我回來還需要爲什麼嗎?”
莫流沙冷冷一笑:“如果你在乎你的媽媽和哥哥,那你三年前爲什麼要離開?”
洗了手的鬱景融,抽出紙巾擦手:“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莫流沙撩撥了一下耳際的髮絲,神情透出一絲落寞來:“當然有關係,三年前我告訴過你我愛厲承隕,三年過去了,我一直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