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然好,我也好久沒見到你爺爺了,你安排個時間讓我們倆老頭也聚一聚,哦,你也來,記得帶上家屬。”
錢老呵呵笑,說話的時候眼神還向喬夏那邊望去,喬夏有些尷尬,跟着笑了。
有了陸謹言的到來,畫展變得更加轟動了。
錢老只是來了一段時間,然後就離開了,陸謹言和喬夏親自送他上車。
回來時喬夏問他:“你怎麼突然來了?不是說了不用過來嗎?”
“你覺得我可以不過來?”
“爲什麼不可以?”
“你沒看到那羣媒體記者都在等着我嗎?”
他是笑着的,說話時眼神還看向不遠處休息區的記者們,或許高遠的話不完全對,但至少,他今天來對了。
喬夏本來還沒聽懂他的意思,擡頭看他時發現他看向某個地方,順着望過去,頓時明白了。
“抱歉,媒體下午就會離開,你公司還很忙吧,要不你先回去?”
喬夏也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內心當然歡喜,只不過媒體這麼多,加上身份,她還是不太好意思留他下來。
下午還有個儀式要開啓,所以媒體們暫時還不能離開。
“沒關係,我陪你。”
陸謹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往展廳裡走。
這一幕,被遠處的記者們拍下來了。
陸謹言全程陪在喬夏身邊接見一些畫展上的朋友,不少人也與陸謹言相熟,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不免要調侃幾句。
中午休息的時候,喬夏來到她的臨時辦公室,陸謹言也在。
“累了?要不回家休息一會?”
陸謹言貼心的問,眉宇間都是心疼,開畫展這麼累,看她不斷接待那些所謂的知名畫家,他很心疼。
早知道應該給她安排多幾個助理,這些事情何必她自己親自出馬呢?
喬夏搖搖頭,“不要了,下午三點還有個捐款儀式要出席,走不開。”
喬夏捏了捏痠痛的小腿,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早上,的確是挺辛苦的,高跟鞋這東西真是讓人遭罪啊!
陸謹言見她有點累,便調了室內的空調溫度,來到她面前蹲下,伸手在她的小腿上輕輕按摩。
喬夏嚇了一跳連忙要縮回腳,卻被陸謹言拉住,“別動,我幫你揉揉,你躺在沙發上睡一會,等飯來了我再喊你。”
喬夏本來還想說不用了,看他嚴肅的臉色,自覺的閉上嘴巴,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緹娜提着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喬夏半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陸謹言坐在她的旁邊,撩起她的裙襬,雙手在她的小腿上揉按,時不時擡頭看一眼熟睡的女人,那眼神溫柔得能溢出水。
緹娜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倒是陸謹言發現了她的存在,指了指桌面,示意她把飯先放在桌上,緹娜瞬間明白,快步走過來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後低聲說:“陸總,你們吃飯吧,我先出去了。”
陸謹言嗯了一聲,緹娜轉身就出去了。
緹娜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正巧傑森走過來想找喬夏說點事情,兩人就撞上了。
“怎麼了?”
他的語氣裡帶着着急和擔心。
“額,我、我……”
緹娜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讓傑森更爲着急,看了看身後的門,便要敲門進去。
“別!”
緹娜趕緊阻止他的動作,傑森有些不明白,緹娜一時之間說不清,乾脆把人拉走了。
最後在傑森的逼問下,緹娜才把剛纔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說完還不禁感慨:“陸總好溫柔哦,他看喬夏姐的眼神超有愛,超溫柔的!”
面對傑森,緹娜總會不自覺露出小女生可愛的一面。
傑森笑,“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原來就是這件小事,你啊,真把我嚇死了。”
緹娜臉色微紅,“我,我第一次看到陸總這樣對喬夏姐,我緊張嘛!”
傑森笑倒,有什麼好緊張的,裡頭那兩人是夫妻,就算是躺在一起睡覺都沒問題,更何況只是在按摩?
不過緹娜一直在耳邊說陸總多溫柔多完美,惹得傑森有些吃醋,暗自發誓晚上回去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小女朋友。
當然這是後話了。
辦公室內。
陸謹言估算了時間,讓喬夏再睡了半小時後才把人叫醒。
喬夏原本是想小憩一會,沒想到睡了那麼久,醒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去洗個臉吃飯,吃完飯再休息一會就要準備啓動儀式了。”
陸謹言把她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撩到耳後,溫聲細語的好不溫柔。
“哦,好。”
喬夏點點頭,隨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後纔出來,陸謹言已經把飯菜擺好等着她了。
兩人圍着茶几坐着吃飯,喬夏睡了好久,醒來時已經很餓了,看到吃的就下手了,也不管陸謹言。
陸謹言看着她吃得這麼香,心裡也高興。
吃到一半也許是胃已經開始被填滿了,喬夏這纔想起陸謹言。
“那個,你公司不忙嗎,你還是回去吧?”
他不是總要加班熬夜麼,喬夏不捨得讓他一天都陪在這裡。
“公司有高遠,他會負責處理事務的。”
陸謹言一臉坦然,完全沒有一絲壓榨員工的愧疚。
喬夏深知他的腹黑,在心裡默默的罵了句資本家,怎麼能夠這麼壓榨員工呢,想着想着她不自覺的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什麼都沒說!”
她低頭吃飯。
陸謹言放下筷子看着她,飯也不吃了,足足看了她有就好幾分鐘,喬夏本來還假裝鎮定,被他這樣盯着,再也忍不住了。
“哎呀,你吃飯啦,不要看着我!”
陸謹言不答,反問:“我是資本家?壓榨員工?我黑心?”
喬夏囧的要命,“我剛剛是亂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天知道她怎麼會這麼犯傻,心裡罵他就算了,竟然還說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你很關心高遠嗎?”
他在意的是這一點。
喬夏手一頓,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敢情他是吃醋了?
“我不是關心高遠,我關心他幹嘛,我跟他又沒有多大的關係,我關心的是你,你把工作扔着不管來陪我,是打算晚上回去通宵加班嗎?其實沒必要這樣啊,這裡我和傑森真的能忙得過來,還有卡麥斯在,你不用過來的。”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喬夏怎麼覺得,男人的心也很難懂呢?
陸謹言含笑看她,終於逼出她的心裡話了。
聽她承認關心自己,這種感覺真好。
下午三點,捐款儀式正式啓動。
喬夏作爲畫展的主辦人上臺講述了捐款儀式。
“很感謝各位朋友前來參加畫展,在這裡,我代表我的團隊們想向大家說一聲感謝,”喬夏說着做了一個彎腰致謝的動作,接着又道:
“本次畫展所有的收益一半捐與福利院做教育基金,另一半捐給貧困山區,我們已經聯繫了福利院和貧困山區的負責人,畫展結束,所有的收益將全部捐出。”
隨着喬夏的宣佈,臺下一陣轟動。
舉辦一次畫展的收益甚高,以喬夏如今的身份和名氣,隨便一幅畫都能以上千萬的價格賣出,這純收益直接捐與福利院和貧困山區,那是多大的一筆數額?
有媒體不相信,發聲追問:“喬小姐,您真的打算把所有的收益都捐出來,自己一點都不拿嗎?”
喬夏笑得得體,“是的,此次畫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福利院和貧困山區的兒童們籌集教育基金,讓他們能夠享受教育,大家應該也知道貧困山區的孩子的生活環境如何,所以我希望能夠通過這一次活動,向社會呼籲關注貧困山區兒童,給於他們幫助。”
喬夏的回答沒有半點差錯,那記者也沒話說了。
來看畫展的人不乏有錢人、權貴、收藏家,但也沒有人闊綽到願意直接拿出上千萬去買一幅畫,畢竟喬夏的名氣和地位,還不足夠讓他們買畫。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陸謹言辦不到的事情。
他以陸氏集團的名義,現場捐贈五千萬作爲扶持教育基金,連支票都已經寫好了交給了喬夏的團隊。
傑森當然激動,站在臺上一陣慷慨激揚,宣佈了這件事,一時之間,大家又激動了。
接着陸謹言又以三千萬的金額買下了喬夏一幅畫,一個人捐了八千萬。
在場的人見陸謹言如此大手筆,有好比之人覺得不能落了面子,不惜拿出錢買下畫作,開幕第一天,他們竟然籌得一億五千萬的善款。
當然這裡有一半的錢都是陸謹言掏出來的。
喬夏坐進陸謹言的車裡,回頭看了一眼放在後座的畫,無奈的說:“其實你沒必要花錢買畫啊,這些都是我畫的,你想要掛在家裡,還不如我親自畫幾幅……”
陸謹言笑,“你不是想要捐款給福利院和山區的孩子們麼,就這點錢還不捨得?”
“不是不捨得啊,畫展裡也有很多人捐款啊,他們買下畫是因爲喜歡、欣賞,可是你又不是,你沒必要花這些錢的。”
喬夏知道他是想幫自己忙,只不過八千萬啊,這不是一筆小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