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晚上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陳晨坐在沙發上,腦袋一點一點快睡着了。
他無論多晚都會回來,往常小女人早就在牀上睡着了,今天……
“呵呵!”江瑞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人家倆不願意?”
陳晨迷迷糊糊的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睜開眼睛瞪着他:“你怎麼知道?”
見她一副睡眼迷濛的模樣,還不忘記使勁睜眼睛,江瑞心裡軟成一片。想到白得到的消息,眼裡劃過道陰冷。
“怎麼了?”儘管江瑞掩飾的很好,陳晨還是發現了。
“沒事!”江瑞親了親她,“說說吧,怎麼回事。”
陳晨把周依雲的話說了一邊,然後問:“我是不是應該先問問刀疤?”
“那他肯定說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江瑞抱她起來,“這種事要看緣分,你一個人使勁有什麼用。乖,我們睡覺了!”
還想讓男人給出注意的陳晨很快被鎮伐,迷迷糊糊的還聽見江瑞說了句。
“我都這麼努力了,怎麼肚子還沒動靜……”
中午醒來江瑞早就走了,家裡就剩下陳晨一個人,因爲演習,連黑子都被徵用了。糰子週末的時候還跑去參觀,結果害的本來能贏的一隊輸給了大熊他們。
自此以後,糰子只要一去部隊,待遇都快趕上江瑞了。
吃了江瑞給她留的午飯,陳晨又跑去醫院,今天她決定從刀疤下手。可是剛一進去,就聽見周依雲的聲音。
“跑了?天啊!”
“什麼跑了?”陳晨馬上問。
刀疤扭頭一看是她,眼角抽了抽。看這情況就知道老大沒說,自己要是說了不是找死嗎。
見他一副爲難的樣子,周依雲也不敢說了。陳晨撇撇嘴:“你們有什麼事瞞着我?我打電話問小瑞哥去。”
“別別別嫂子,我告訴你,你別打電話了。”刀疤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唐悅跑了。”
陳晨吃了一驚:“怎麼就跑了?”
唐悅那天也傷的不輕,一直被關押在監獄的醫院裡。江瑞親自去審問過,結果她不是哭就是說不要殺她。後來醫生確定她的精神有問題,於是決定暫時轉移的精神病院去。
“路上跑的,押送她的警察不被迷藥迷暈了,什麼都不知道。”刀疤說完又補了句,“老大沒告訴你,也是怕你着急。”
陳晨卻煞有其事的說:“她肯定是被人救走了啊!”
“是的。”刀疤點點頭,“大熊已經在查了。”
周依雲突然一把拉住陳晨:“你明天不能再來了。”
“爲什麼?”陳晨古怪的看着她。
刀疤也附和着說:“周小姐說的對,唐悅上次就恨不得和你同歸於盡,現在她神志不清,要是讓她找到你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小瑞哥沒說不讓我出來啊。”陳晨覺得要是有危險,江瑞纔不會讓她出門。
“咳咳……”刀疤猶豫了一下,“因爲有人跟着保護你呢!”
陳晨瞪着眼睛:“我怎麼沒發現?”
“讓你發現他們就白活這麼多年了。”開玩笑,那都是挑出來的精英。
以前是用來保護宋春麗的,後來江瑞跟她鬧的難看了,才把人收了回來。江瑞是恐怖分子的眼中釘,動用部隊的力量保護他的家人是國家同意的。
“你要是因爲來看我出了事,讓我怎麼辦啊!”周依雲害怕了,“這幾天還是別來了。”
陳晨被刀疤親自送回家,路上她還是不死心的問。
“刀疤啊,你覺得周依雲怎麼樣啊?”
“挺漂亮的。”刀疤目不斜視的開車。
陳晨翻了個白眼:“是很漂亮好嗎。”
“嫂子……”刀疤忐忑的開口,“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陳晨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她呀!沒準就發現人家的好了。”
刀疤點頭答應,省得陳晨不停的嘮叨。
晚上江瑞回來的早,還把黑子帶了回來。
“汪汪汪汪!”黑子撲倒糰子身上使勁舔,尾巴都快搖掉了。
糰子摸摸狗頭:“知道啦,知道啦!我去給你拿牛肉罐頭。”
“它說什麼了?”陳晨湊過來。
糰子噠噠噠跑到廚房拿了罐狗罐頭過來:“黑子說部隊的伙食一點都不好。”
“是嘛!”陳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跑進廚房。
等江瑞洗完澡出來,就看見小女人笑嘻嘻的趴在餐桌上,眼前放在一大碗麪,上面還放着個雞腿。
“我煮的哦!”陳晨把筷子遞給他,“快吃,快吃!”
江瑞摸了摸她的臉:“你們晚上吃什麼了?”
這幾天他都叫廚師回來給母女兩做飯,廚師是個五十多歲的胖子,一向二了吧唧的,卻能跟陳晨打成一片。小四聽說後,嘆氣說是物以類聚。
“我們吃的水煮魚。”陳晨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
江瑞很快把面吃完,連雞腿吃了。陳晨笑眯眯的問他:“好吃吧?”
“真香,六六做飯的水平越來越好了。”江瑞親了她一口,表示獎勵。
糰子過來補刀:“炸醬是廚師伯伯做好的,雞腿是飯店買的,媽媽就是等水開了把麪條丟進鍋裡。”
陳晨撲過去把糰子按到沙發上:“你這個不孝女!”
“爸爸,你看媽媽惱羞成怒了吧!”糰子纔不怕她,樂呵呵的笑。
江瑞把糰子從陳晨身下抽出來,彈了彈她的腦門:“不是說了不許欺負媽媽嗎!”
“嗚嗚嗚……”陳晨撲進江瑞懷裡,“我們生個聽話的孩子吧。”
糰子衝江瑞擠擠眼,一臉看吧,我這是在幫你的眼神。
江瑞笑了笑摸摸她的腦袋,抱和陳晨回房間了。
至於之後陳晨腰快斷了想推開男人時,江瑞一把將人抱住。
“寶貝,是你說想要生個聽話的孩子的!我們繼續……”
早上陳晨醒來發現自己還在男人懷裡,先是咬了她一口,然後氣呼呼的去洗澡。洗到一半時,江瑞也跑進來,幫她按摩了半天這才把人哄好了。
“你今天怎麼不去部隊了?”陳晨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衣服,又問,“我們要出去嗎?”
江瑞一邊刮鬍子一
邊說:“今天週末,我們出去吃飯。”
“嘿嘿嘿!”陳晨不要臉的從背後抱住他,“小瑞哥,你刮鬍子的樣子好*性感哦!”
“那你想不想一口吃掉””江瑞把臉洗乾淨,轉身抱起她。
陳晨馬上從他身上跳下去:“餓死了,餓死了!”
看着小女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江瑞眼底露出溫柔的笑意。哎!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想到女兒的毒舌,他心裡有些不滿。因爲糰子雖然長的像他,但是從性格到說話都像大舅子。
“小瑞哥!小瑞個!”陳晨慌張的跑進來。
江瑞抱住她:“怎麼跑這麼快?摔着怎麼辦?”
“糰子……糰子不見了。”陳晨跑去叫糰子出門,卻發現女兒房間一個人都沒有,連黑子也不在了。
江瑞拉着她:“一大早溫澤宇那小子就把人接走了。”
“去哪裡了?”
“少年宮游泳。”
陳晨突然抓住他:“昨天沒來得及問你,我知道唐悅跑了,她會不會傷害糰子?”
如果要報復萬傾思,糰子跟她都是萬家的軟肋。
“她沒那個的機會。”刀疤已經打電話告訴過他,他還以爲睡了一晚上小女人把這事給忘了。
見陳晨還是一臉擔心,江瑞幫她穿好鞋:“溫家的保鏢不是吃素的,他們會寸步不離的保護溫澤宇,放心。”
其實江瑞對溫家的保鏢挺不屑一顧的,他是相信糰子。以糰子的本事,在危險來臨前就會做出判斷。這麼想來又開始對溫家不滿,以後溫澤宇安小子老跟糰子在一起,分明是佔了光。
過完週末江瑞又開始忙,演習已經進入最後階段。轉眼到了六月,之前留下的後遺症也都好了,陳晨活蹦亂跳的又跑到醫院去。
“恭喜你出院!”她把花遞給周依雲。
周依雲笑着接過來:“謝謝!”
她的右胳膊還帶着蹦躂,骨頭已經長好,可是能動至少還得三個來月。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她也不急,全當休假了。
“收拾好了嗎?”刀疤走進來,“手續辦完了,收拾好了我們就走。”
陳晨見刀疤習慣的去扶周依雲,眼睛眨了眨,一臉曖昧的衝着周依雲拋了個媚眼。
周依雲笑了笑低下頭。
這一個月來,刀疤對她簡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兩個人每天在病房裡無聊,聊天的內容也漸漸由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變成了各自的人生經歷。
有一天晚上她無意中說起媽媽沒死前給她做的黑芝麻糊,她說那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桌上就擺了十幾完芝麻糊。
“你嚐嚐,看看哪個跟你媽媽做的味道像。”
這些芝麻糊都出自不同的飯店或者甜品館,有些碗上的標籤她是認識的。一個南城,一個北城,光是路上就要跑兩個小時。
“這……這是人家送來的嗎?”
刀疤把勺子遞給她:“我去買的,你快吃吧。”、
那一天芝麻糊的味道比母親做的好吃……
可是周依雲知道,她配不上刀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