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檢察院出來的時候,不再是黑社會老大,而是一位企業家,用了一個億爲政府修建兩條高速,換了一個身份。
對於穆昌盛給於的幫助,王金山也是記着的,雖然自己已經擁有了一片天地,但他已進/入到中年,也算經歷過很多事情,對於穆昌盛給他的這樣安排,他還是明白的,也是感激的。
爲了表達對穆昌盛的謝意,王金山提着重禮去拜訪穆昌盛,穆昌盛欣慰王金山能接受有錯就改,回頭是岸這種過程,所謂浪子回頭,又懂得迷途知返的品質,是人最聰明的選擇囡。
起先,穆昌盛也擔心,王金山會執迷不悟的一直驕縱下去,沒想到王金山這麼痛快,並且明智的看到了自己的不對。
從穆家老宅出來的時候,王金山一併接回秦娜,秦娜臨走時,有些失落,以爲住在穆家,就可以可到穆辰風,也可以離接近穆辰風的距離近一點兒,沒想到,算盤又一次打翻。
王金山看出秦娜的心,在走出穆家老宅後,對秦娜說:“不是你的菜,你最好別惦記了,雷震是個君子,能得到雷震,也是你的運氣和福氣。”
“哥,你說什麼呢?聽不懂。”秦娜佯裝不知,快步走在王金山的前面。
作爲哥哥,王金山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這個妹妹,自己這麼多年一直走在偏道上,多少對秦娜也是有影響的,王金山感到很對不起秦娜。
“娜娜,跟着穆辰風只有無盡的痛苦,而和雷震在一起,一定會有數不盡的幸福。鯴”
“哥。”秦娜跺腳,否認道:“我沒有惦記穆辰風,是你惦記這林夢雪吧?你也別忘了,只要穆辰風在林夢雪的身邊一天,林夢雪就永遠屬於穆辰風。”
“就是穆辰風不在林夢雪的身邊,林夢雪的心也會屬於穆辰風!”王金山擡步,“喜歡的人,不一定得到纔算完美,而和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那才叫完美的幸福。穆辰風和林夢雪相互喜歡着對方,誰也拆不散。”
“哥,你認輸了?你相信穆昌盛的話了?”秦娜追上去,“一盒鑽石,把驕傲的你拿下了!?”
“我只相信真實的東西!”王金山的眸子裡滿滿的陰霾,走到車前,雷震給他打開車門,他就上去了。
秦娜嘟起嘴,站在原地生悶氣,雷震走過去,伸出長臂要去攬秦娜,“娜娜,山哥還有別的事要做,快些上車。”
“別碰我!”秦娜躲開雷震,怒氣衝衝的給了雷震一個冷眼後鑽進車裡。
雷震收回僵在寒風中的大手,眯着眼睛上了副駕,跟着王金山多年,王金山雖然走的不是正道,但他已經高高在上,就連王金山都沒有給過雷震難堪,而自從心裡有了秦娜,雷震受過很多侮辱。
秦娜從來不給雷震面子,從來沒有看起過雷震。
——
林夢雪的懷孕焦慮症不治而愈,每天閒在家裡的林夢雪坐不住了,她對穆辰風說要出去工作,可是,穆辰風怎麼會同意?他恨不得打造一個海綿房子把林夢雪藏進去。
揉亂林夢雪長長的頭髮,穆辰風寵溺的說:“感覺無聊就讓媽來陪你,要不,我放樂小姐大假,讓她來陪你,反正她也是一個實習生,過了年又要上學去了。”
捏着額頭,林夢雪發現這個男人冷起來,任何人靠不上邊,熱乎起來,能把人給融化了。
穆辰風的執着,讓林夢雪最後不得不投降,她自己上不了班,不能連累樂瑩瑩失去自由,那樣,她也過意不去,樂瑩瑩也會把她的頭罵的腫起來的。
最後,兩人達成協議,等林夢雪生了娃,就同意她出去上班。林夢雪不想當金絲雀,也不想只在家相夫教子做老媽子。
這是姜芸對她說的,女人,無論家裡多麼有錢,都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這樣才能和男人有共同語言,這樣纔不會和男人差距太大了。
尤其穆辰風這樣優秀的男人,每天都在進步,林夢雪不能不知進取,這樣,和穆辰風的距離遲早會拉開的。
“放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無論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林夢雪擡眸,冷笑一聲,“你是怕我出去被人搶走吧?”
穆辰風手成八字拖着自己的下巴打量林夢雪,然後點頭說:“謝謝老婆提醒。”
——
轉眼,快過年了,穆家老宅一片喜氣洋洋,祥和萬分,今年不比往年,穆家唯一的兒子穆辰風娶了媳婦,而且還懷了金孫,這添人口從來都是中國人家最值得慶賀的事情。
尤其在穆家這樣的大豪門裡,增加人口,那更是喜上加喜的事情,穆昌盛和雲飛燕把穆辰風夫妻倆叫到老宅,和他們商量,今年過年想讓王金山兄妹倆一起到穆家過年。
不等林夢雪說話,穆辰風首先投了反對票,不管王金山變成了誰?無論他花多少錢,把自己洗成了什麼樣,在穆辰風的眼裡他永遠都不是正經人。
穆昌盛覺得穆辰風對王金山有偏見,企圖說服,但穆辰風似乎心意已
決。雲飛燕見穆昌盛是真心想讓王金山兄妹在家過年,可穆辰風卻又那麼堅決,雲飛燕轉頭去問林夢雪,“雪兒,你的意思呢?”
“我?我……”
“媽。”穆辰風截斷林夢雪剛開口的話對雲飛燕說:“如果一定要讓那兄妹倆在這裡過年,我們就回自己家去,反正你們有佳妮還有那兩位,也不孤單。”
雲飛燕還想反駁的,但穆昌盛對着雲飛燕擺手,“算了算了,燕兒,隨辰風吧。”穆昌盛說完垂着頭上樓了。
直到穆昌盛的身影在樓梯上消失,雲飛燕纔回頭看向穆辰風,她嘴角蠕動了一下,似乎想對穆辰風說什麼的,但卻沒有說。而是換了一張笑臉看着林夢雪的肚子,又對林夢雪說:“雪兒,你今晚想吃什麼?媽讓廚房給你做,現在孩子長的這麼快,營養一定要跟的上。”
林夢雪還真有想吃的東西,就把自己想吃的都點了出來,懷着孩子卻是胃口大了,嘴也饞了。
“好好,能吃最好了。”雲飛燕笑得比花朵還燦爛往廚房走去,似乎也忘記了剛剛一家人的爭論。
林夢雪一直目送雲飛燕輕快而舒暢的步子進了廚房。她纔回頭看着穆辰風。
“怎麼了?”穆辰風拉起林夢雪的雙手,“累了?我陪你上樓休息一會兒。”
林夢雪搖頭也沒有挪步,她揪了揪穆辰風的手,告訴他“不累,一天啥都不幹,累什麼?”
“怎麼了?”穆辰風又問。
“你爲什麼非不同意爸爸讓王金山兄妹在咱家過年呢?”
“那我爲什麼非要同意?”穆辰風攬這林夢雪坐在沙發裡,“你別管了。”可看到林夢雪臉上不笑的表情時,穆辰風又說:“那倆人我看着不舒服,不想讓他們攪了我們的快樂。”
林夢雪聳了一下肩,站起來,要去廚房幫忙,穆辰風不準,林夢雪推開穆辰風的手,“又累不着。”
執意去了廚房幫忙,其實剛剛沒有和雲飛燕進廚房,是想勸說一下穆辰風的,可是,看到穆辰風臉上決絕的表情時,林夢雪便沒有開口,因爲她也不想見到王金山兄妹倆,這次,她也也自私了一回。
剛進廚房,就被雲飛燕給推了出來,說什麼有油鹽,又怕累着林夢雪,最後林夢雪還是被推出了廚房。
穆辰風站在那裡等着林夢雪,好像這個結果是他猜到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霧濛濛的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甚是好看。
林夢雪站在窗前,穆辰風站在她的身後,抱着她,就像兩隻湯匙疊在一起,純淨的玻璃上折射出兩人的影子,美麗極了。
窗外,雪花飄飄灑灑,漫天飛舞,像一個個小仙子從天而降,又如一個個精靈闖入人類的世界,把夢帶給人間。
“辰風,你知道嗎?聽媽媽說,她生我的時候,就夢見了下雪,所以就給我起了現在這個名字。”
“噢,是嗎?那媽一定很喜歡雪吧?”穆辰風把頭抵在林夢雪的纖細的肩頭上,說完後還在林夢雪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恩。”林夢雪把身子和頭往後靠去,她安心的靠在穆辰風的身上,幸福的說:“記得小時候,爸爸經常不在家,一到冬天,冷的哪兒也去不了的時候,媽媽就抱着我在窗前看天上下雪,等到外面下了厚厚的一層雪是,媽媽就把我穿成一個海綿寶寶,陪我一起去外面堆一個大雪人。”
現在,因爲天氣不是很冷,落在地上就化了,很可惜,地上只是一片溼潤,沒有白茫茫的壯觀景象,也堆不了一個大雪人,有些疑惑,穆辰風扳過林夢雪,驚異的睜大眼睛,“我給你出去弄點兒雪回來,我給你在家堆一個大雪人”。
“別鬧。”林夢雪拉着穆辰風,笑着說:“那些自制的雪花,怎麼能堆雪人,再說了那些都是哄孩子的,我都要做媽媽了,你還這樣哄我?”
“我給你弄的真的雪。”
“真的?接在手裡就化了,你別出去,外面冷。”林夢雪拉着穆辰風的手又緊了,對他依依不捨,“等我們的寶寶出世後,我們在陪他玩吧,現在,你可別逗我了,小時候,我又不缺童年的快樂,小時候,媽媽已經給足了。”
“那我也想和你一起體驗一下。”穆辰風拿起兩人的羽絨服,給林夢雪穿上,拉着林夢雪到院子裡。
站在雪中,仿若夢境,雪花落在肩頭,落在衣服上,白色的小雪花,好看極了,不過沒有幾秒也就化了。
林夢雪伸出手,雪花落在她的掌心,沒有在衣服上停留的時間長,瞬間的速度就化了,一個小小的水印就在手掌。
“冷不冷?”穆辰風抓着林夢雪的手,把她手掌的水印抹掉了。
“辰風!”不等林夢雪回到穆辰風,門口,雲飛燕站在門裡面,慈祥的喊道:“外面多冷,你帶小雪出去幹嘛?快點兒回來!乖點兒!”
“好。”穆辰風拉着林夢雪往裡面走,還不忘調侃林夢雪,“你現在是穆家一寶。”
“首先是因爲有你這塊寶,我才能是穆家
的寶,沒有你,我算什麼?”林夢雪知道穆昌盛和雲飛燕疼她,就因爲她要回穆家吃這頓飯,穆昌盛都不讓穆佳妮回家來。
聽穆佳妮剛剛打電話,說在朋友家,哭着要回來吃飯,都被雲飛燕給拒絕了,說讓她晚上再回來。
當時,林夢雪都覺得自己又給穆佳妮種下討厭了,她也想說服雲飛燕讓穆佳妮回來,可雲飛燕卻說是穆佳妮願意在外面貪玩。
穆佳妮貪玩不假,可是就她那個性,聽見林夢雪回老宅,她巴不得在場作亂呢!
“外面下着雪,路面滑,又冷,你帶她出去幹嘛?!”兩人剛進門,雲飛燕拉過林夢雪給她拍打身上的水氣說着,又狠狠在穆辰的身上打了一下。
“不冷。”林夢雪趕緊解釋,自己脫了外衣。
穆辰風呵呵的笑着,發現客廳裡還是沒有穆昌盛的身影,他就問雲飛燕,“我爸還在樓上?”
“恩,可能在書房看書,你們別管他了,暖和一下,一會兒吃飯了。”
穆辰風的臉上頓了一下表情,拉住要走的雲飛燕,“媽,爸爲什麼一定要讓王金山兄妹倆來我們家過年?”
“你不想讓他們來,就不來吧,你們纔是你爸最重要的。”雲飛燕說完就又走。
“媽。”穆辰風又拉住雲飛燕,又問:“可是,爸好像有遺憾。”
“嗨,遺憾什麼?沒有,無非就是想讓朋友的遺孤在家裡過年,沒有什麼大不了,你們開心就好。”
“我上去叫爸下樓吃飯。”穆辰風剛走一步,門外誇張的跑車聲音進了院子。
“妮妮?”雲飛燕跨到門口,“不讓你回來,你怎麼回來了?”
“我哥讓我回來的!您這!簡直讓人無語!”穆佳妮穿着紗裙,站在門口跺腳,氣得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一直埋怨雲飛燕,“我還是您親閨女嗎?就爲了兒媳婦回家吃頓飯,不讓女兒回家,是不是過年也準備流放我?”
“死丫頭!誰不讓你回家了?冷不冷啊?”雲飛燕戳着穆佳妮的額頭,趕緊把手裡剛剛接着林夢雪的羽絨服給穆佳妮披上。
“那您還攔在門口不讓進?”穆佳妮一說,雲飛燕才趕快讓穆佳妮進來,穆佳妮一邊往裡走一邊脫掉林夢雪的羽絨服,“我不穿她的衣服,我要媽媽抱抱。”
“媽媽抱抱,媽媽抱抱。”雲飛燕展開溫暖的雙臂,穆佳妮就投了進去。
穆佳妮在雲飛燕懷裡撒嬌,乖的就像一個無辜的小可憐蟲,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嚶/嚀。
“冷不冷啊?外面下着雪,你怎麼能開着車回來?路面滑不滑啊?”
“滑啊,我給萬浩打電話了,萬浩說他忙,沒理我!那死人,簡直欠修理了!”
“家裡那麼多人,還有司機,你又給萬浩打電話?人家又不是你的專職司機!上次就告訴你不要找他,你還找他!”
“用用你的人,是看得起你!”穆佳妮恨恨的對穆辰風說完,又瞪了一眼林夢雪,“娶了老婆,簡直讓老婆給帶壞了!媽!”穆佳妮這一句怕穆辰風罵她,回頭就給雲飛燕撒嬌,“冷呢,再抱抱。”
“抱抱,抱抱。趕緊上樓去穿衣服去。”雲飛燕抱着穆佳妮。
“您抱一會兒就暖和了,媽媽的懷抱最溫暖。”穆佳妮給雲飛燕撒嬌,擡眸時就對着家裡的傭人大聲喊道:“把空調開大一點兒,凍死我了!”
穆辰風冷冷的看了一眼穆佳妮拉着林夢雪朝樓上走去,懶得看她在這裡表演母愛,人家他老婆林夢雪從小也不缺母愛。
身後,傳出雲飛燕像哄小寶寶一樣哄着穆佳妮聲音,“不聽話!你要回來,讓你爸派車去接你你再回來啊,這樣回來,多危險啊,不聽話,真是不懂事,瞧你穿這點兒衣服,耍酷呢?以後不許穿這麼點兒出去……”
樓上,穆辰風叩響穆昌盛的書房。裡面傳出穆昌盛略帶滄桑的聲音,讓他們進去。
“你進去,我不進去了。”林夢雪推開穆辰風的手。
“你是這家裡的一份子,任何事情都沒有瞞着你的必要。”穆辰風拉着林夢雪的小手推開了穆昌盛的書房。
“爸。”
“爸。”夫妻倆幾乎是異口同聲。
“恩。”穆昌盛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兒子和兒媳婦,以爲是雲飛燕呢,他把手裡的一個相框放進了抽屜裡,站起來,“你們有事?”
“爸,我想了想,您要是實在想讓王金山兄妹倆來過年,就讓他們來吧。”
穆昌盛嘴角泛開微笑,他點點頭,“爸爸知道你就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孩子。”穆昌盛說着拉開抽屜,把剛剛放進去的那個相框遞給穆辰風和林夢雪,“你看,小雪也看看,你爸爸年輕時候。”
穆辰風和林夢雪接過相框,相框有些舊,一看就有些年頭了,木質的,很簡單,相框裡是三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照片是黑白的,三個小夥子都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的樣子。
林夢雪一眼就認出
了站在中間的林建東,相片裡的林建東,年輕的如一頭小牛,而如今的林建東,已經白髮染上兩鬢,滄桑都顯在臉上,歲月這把無情的刀,終在林建東的臉上留下痕跡。
站在林建東左側的是穆昌盛,如今同樣的年齡,穆昌盛卻要比林建東看上去年輕許多,也許是家庭美滿幸福的原因吧,穆昌盛的心始終還是比林建東要年輕,模樣也會顯得年輕一些。
何況穆昌盛沒有攻於心計,也沒有在仕途上嘔心鬥角過,雖然生意場上暗礁也多,但穆昌盛一直行的端走的正,人也夠聰明,所以看起來還是比同齡人要年輕許多。
站在林建東右邊的,無疑就是王金山的父親,那位穆昌盛嘴裡說的騰叔叔了,他臉部輪廓分明硬朗,看起來和王金山沒有多少相似之處,不過細看去,和王金山的眼神卻是如出一撤。
而且,這位騰叔叔,和秦娜也有一樣的地方。林夢雪看去,想想曾經秦娜在三禾做臥底的時候,他們爲什麼沒有看出來秦娜和王金山有長的一樣的地方呢?
待穆辰風和林夢雪看過照片後,穆昌盛把照片拿回去,如珍寶般收回去,還用手心擦了擦,又放回抽屜。
“當年,我們三個是最好的戰友,一起共過生死,尤其你騰叔叔,曾經爲了救爸爸,差點兒把命搭上。”
穆昌盛說到這裡,眼眸深深,林夢雪和穆辰風聽到從穆昌盛的嘴裡發出一聲輕嘆,而後他走到窗前,幽幽的望着窗外。
穆辰風和林夢雪靜悄悄的,穆昌盛好一會兒才又說:“那次任務,是我疏忽了,不止差點兒自己丟了命,還連累了你騰叔叔和你爸。後來,你騰叔叔,一個人扛下所有的錯,讓我們留在部隊,他自己走了。那天,我記得也像今天一樣下着雪……”
穆昌盛看着窗外,眼睛更深沉了。
“你騰叔叔走後,我也不想在部隊待了,像自己幹一番事業,也離開了部隊,只有你爸一個人留在了部隊。”
林夢雪吞吞口水,穆辰風放在林夢雪肩頭的手用了一下力。
“小雪啊,你千萬不要覺得你爸功利,其實,人各有志,他在上任後也是爲人民和國家過了不少貢獻的,我們不能只記得一個人的錯誤而不計他的好處,何況他還是我們的親人朋友,我們應該在他最難的時候給於他溫暖……”
“噔噔噔!爸,吃飯了。”隨着門被推開,穆佳妮一顆頭探了進來,那顆小腦袋一看見穆辰風和林夢雪立刻走進來,走到穆昌盛的身邊,抱着穆昌盛的胳膊把頭靠在穆昌盛的懷裡就對穆辰風和林夢雪說:“噢,原來你們在這裡?爸爸的書房,我都不敢輕易進來,你們大膽!”
穆佳妮說着擡頭左右在穆昌盛的書房裡左右掃射,說實話,平時可沒有這麼敢進來窺探,她看了一圈,企圖想發現什麼重大秘密或者對她來說有價值的東西。
“別胡鬧,走吧,下去吃飯,今天好不容易都在家,你別鬧了啊。”穆昌盛寵溺的在穆佳妮的頭髮上揉了一下,“乖乖聽話。”
“你們就疼兒子兒媳了?”穆佳妮嘟嘴,“爸爸,你和媽媽一個腔調,我還是不是你們親生的?”
“超市買東西送的!垃圾桶撿回來的!”穆辰風補了一句。
“爸!你看我哥!”穆佳妮跺腳,“我都這麼大了,他還當着外人的面這麼說我!”
“誰是外人?!”穆辰風一句,簡直地板都顫了一下。
“不許胡說,給你嫂子賠禮。”穆昌盛嚴肅起來。
穆佳妮再次噘嘴,對着林夢雪說:“對不起,我錯了,等過幾年我嫁人了,就是外人了!”穆佳妮說完,抱着穆昌盛的胳膊搖晃起來,“爸,這樣行不行?”
“你嫁人了,也不是外人,你們都是我穆家的好孩子。”
“那你現在疼不疼我?”穆佳妮不依不饒了還。
“疼你疼你,最疼你。”穆昌盛在穆佳妮的鼻子上輕輕的一彈,父女倆出去了。
穆辰風摟着林夢雪走在後面,也學着父親彈穆佳妮的樣子彈了一下林夢雪,“佳妮是爸媽老來子,你別吃醋啊,我疼你。”
吃醋?還吃小姑子的?吃得着嗎?不過,穆辰風后面那三個字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