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瞭的情緒,語氣突然冰冷道:“不知道!”
米雪猛地擡起頭,淚眼模糊的看着他,怎麼好好的就生氣了呢?不過不管他生不生氣,她以後都不要離開他了,經過這三天煎熬的苦等,她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失去後才知道什麼是失去了,沒有失去過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這種刻骨銘心的思念和痛苦。
“逸塵?你……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三天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是不是腦袋摔壞了?”米雪說着踮起腳尖,小手扶着他的腦袋仔細的檢查着。
“我沒事!先不要問那麼多,我先去洗個澡!管家,帶邵先生也去清洗一下!”
“是,邵先生請跟我來吧!”顧管家對着邵陽客客氣氣的說道。
邵陽點點頭,看着顧逸塵冷漠的背影眼神有些怪異,只見他又帶着不解和不安看了米雪一眼,纔跟着顧管家一起去了客房。
米雪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顧逸塵冰冷涼薄的背影,心裡不自覺的一顫,到底發生了什麼?邵陽奇怪的眼神又代表着什麼?
不過現在由不得她想那麼多,顧逸塵一身狼狽的回來,這三天一定受了很多苦,他現在一定很累!
當米雪跑進臥室時,浴室的門緊閉着,她站在門外只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米雪有些擔心的敲敲門,問道:“逸塵,要不要我幫忙?”
浴室內除了流水聲再沒有半點聲音,米雪心裡越來越不安,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對夫妻經歷了飛機出事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回來後不該是抱頭痛哭,訴說思念嗎?他怎麼在生氣,有什麼事情比性命還重要,讓他死裡逃生仍舊想着那點怒氣?
米雪不解,非常不解!總覺得顧逸塵這次回來有哪裡怪怪的,好像眼神不對!
米雪在浴室外糾結不已,而浴室內的顧逸塵同樣煩惱不堪,他剛剛說不知道這三天發生了什麼,不是在說氣話,而是他真缺失了這三天的記憶!
飛機怎麼出事的,他忘記了!
出事之後他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他又爲什麼一醒來就出現在帝都西郊的一座廢墟內?他還是不知道!
如果說他摔壞了腦子,失去記憶了也說不過去,從小到大的事情他現在都能記起,所有事情他都沒有忘記,唯獨失去了這三天的記憶,這到底是怎麼了?
更可怕的是不止他一個人這樣,就連邵陽也是如此,他和他的情況一樣,對這三天的所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好像他們跳過了這三天,直接從登上飛機那晚,到今晚從廢墟中醒來這些記憶是連接起來的,如果不是有人說他們失蹤了三天,他們甚至以爲睡了一覺就三天後了!
而且事情的嚴重性遠遠不止這些,因爲飛機上一共七個人,現在只有他和邵陽回來了,那名機長以及四名保鏢統統消失了,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顧逸塵一再皺眉,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咔噠一下,浴室門被打開,顧逸塵腰間裹着一層浴巾,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米雪趕忙拿起毛巾乖順的幫他擦着身上的水珠,接着是還在滴水的頭髮。
等擦得半乾時,顧逸塵很自然的躺在牀上閉目養神,將頭枕在米雪的腿上,米雪看着他滿臉疲憊的樣子,也很懂事乖巧的幫他輕柔的按揉放鬆、舒緩疲勞。
她看着顧逸塵閉目養神,一言不發好像睡着的樣子,最終還是她先開口,因爲她現在真的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問他。
“逸塵,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要不然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語氣低頭輕聲問道。
顧逸塵依然閉着眼睛不言不語,像是睡着了一樣!
“逸塵……你睡着了?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米雪起身,準備離開,知道他累了,她不該在這裡打擾他。
只見顧逸塵突然抓着米雪的胳膊,依然沒有睜開眼睛,語氣
寡淡道:“去幫我按按腳!”
“啊?哦哦,好!”米雪愣了一下,趕忙屁顛顛的跑到牀尾,抱着顧逸塵的腳力道時輕時重的按壓着。
“逸塵,你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出去亂說,因爲我真的很擔心你!”米雪用着商量的口吻說道。
“別說話,我累了!”男子聲音低沉悅耳,不冷不淡卻又帶着濃濃的疲憊。
“哦哦!你休息吧,我幫你按腳!”米雪看着顧逸塵真的很累的樣子,即使心中焦慮擔心,但也不忍再打擾他休息。
大約不到五分鐘就聽到顧逸塵均勻的呼吸聲,米雪輕手輕腳的幫他蓋了被子就下樓了。
廚房正在準備宵夜,而邵陽也一身清爽的坐在客廳內和蘇沫晗閒談,米雪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笑着問道:“你們這麼晚回來一定餓了,廚房已經在準備吃的了!”
“多謝顧太太!”邵陽含笑道謝,又問道:“顧總呢?他還沒洗好?”
“他太累了,已經睡着了,等宵夜準備好我再上樓喊她!”
“哦,其實我也累,顧太太,要不今晚我就住這裡吧?”邵陽咧着嘴一邊笑一邊詢問,米雪倒是沒什麼意見,很乾脆的點頭同意,顧管家也很有眼色的去吩咐傭人收拾客房。
“邵陽,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你們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過的?又是怎麼回來的?逸塵,還沒說就睡着了!”米雪說起顧逸塵眼中含着濃濃的心疼。
邵陽臉色一變,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蘇沫晗也開口說道:“是啊,我也很好奇!好好的飛機怎麼無緣無故消失三天,然後你們又安全的回來了,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那個……也沒什麼發生什麼……哎呀,反正不好說,你們還是等顧總醒來問他把,呵呵,我這人向來記性差,過去的事總是記不住!”邵陽含含糊糊的說着,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