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慧芳死後,他就娶了王玉芬,但是那間房成了家裡的禁區,誰也不準進更不準人住,他們兩人經常因此吵架打架,後來有一次他差點把王玉芬打死,從那以後可是她是真的怕了,就再也沒敢動過那間房,沒想到這麼多年,裡面的東西竟然還在!
他本來以爲就憑王玉芬那種小肚雞腸的性格,一定會在他走後,把裡面的東西燒得燒砸的砸,不過他覺得這間房能好好保存,應該有米老頭的功勞,畢竟這裡面曾經住的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其實他猜對了,米老頭和他一樣一直護着那間房不讓王玉芬糟蹋,剛開始王玉芬還很不滿,慢慢的也就習慣了,而且到後來那間房子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給她住她也不稀罕!
郭濤沒有深究這間房爲什麼保留到現在,只見他推着輪椅慢慢靠近,看着曾經熟悉的一切,又摸摸屋裡的破桌爛椅。
他的眼神漸漸溼潤,郭濤還想進裡屋看看他們曾經睡過的牀,只是輪椅不知被什麼卡了一動不動的,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只見郭濤彎腰撿起,隨手翻了一下,竟是李慧芳年輕時的日記本,他捧在懷裡細細摩擦,彷彿就像抱着愛人似的淚流滿面!
米露在外面不耐煩的吼道:“爸,你到底走不走,那些破桌爛椅有什麼好看的,再不走可是會出事的,我剛剛接到通知,顧逸塵派人過來捐贈救災物資了,我們要是正面碰上可就走不了了!”
郭濤擦了一把眼淚,將筆記本揣在懷裡,然後轉動輪椅和米露一起離開!
就在他們前腳離開,後腳顧逸塵送來的救災物資就到了,不過那些人並沒有發現他們,就這樣硬生生的錯過了!
郭濤父女回到船上,米露很快恢復鬥志,覺得自己現在無牽無掛,折磨米雪是她唯一的奮鬥目標。
而郭濤卻把自己關在房間,一頁一頁的翻看着李慧芳的日記,時而微笑時而皺眉,彷彿陷入兒時的回憶!
他看的很慢很慢,生怕一下就回
憶完他們短暫的一生,所以他都是捧着筆記本,一字一句從不遺漏的慢慢品讀,彷彿那是一篇紅書鉅著!
等他看到他們快要結婚時,他的速度就更慢了,因爲這意味着李慧芳和他的噩夢要開始了,他不僅看的很慢很慢,而且每次要翻開下一頁的時候,他都會猶豫很久,甚至想合上本子不看了!
但是他又捨不得錯過李慧芳的點點滴滴,兩天之後,就算他速度再慢,也還是翻到了李慧芳被綁架的那頁!
他看的很認真,因爲上面記錄的事情是他從來不知道的,當時李慧芳回來後,她就什麼也不說,而他怕提起她的傷心事,就什麼也不敢問,以至於她被綁架那幾天發生了什麼,以及是怎麼被人玷污的,他根本不知道!
現在可以看到當年的真相,讓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害怕……
上面是這麼寫的。
七天前,我在上山採野菜的路上被人綁架,我害怕極了,他們把我送到了一個很漂亮的房子裡,後來我才知道那裡叫做夜總會,是城裡纔有的娛樂場所,就是專門供男人消費的地方,我在那裡被人打罵還不給吃飯,她們就是爲了逼我去伺候男人!
第五天夜裡,我趁着所以人都睡了,爬樹逃了出來,我想那裡的人應該想不到我一個姑娘家會爬樹,所以他們掉以輕心,我纔會逃得那麼順利!
我逃出來後,就拼了命的往家跑,但是這樣的大城市我不認路,問了好多人吃了好多虧,才終於回到了蓮花山,可是就在我快要回到家裡的那個夜晚,發生了我終生難忘的事情!
當天夜裡,我自己在山林裡快速的走着,雖然又累又餓,但是我不敢停歇一步,生怕那些壞人會抓到我!
可是就在我害怕不已時,突然有一隻手從我身後伸了出來,那隻手捂着我的嘴,將我拖到一個隱秘的山洞裡,洞裡很黑我看不清那人的臉,但是我卻知道他在做着什麼!
那個人竟然在脫我的衣服,我害怕極了,就在他身上又踢又咬,但他最終還
是把我玷污了。
直到事後,他點起篝火,我纔看清他的臉,我當時雖然恨他入骨,但是第一眼我還是被他驚豔到了,說實話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他帥氣的就像是童話裡的王子!
我驚奇的發現他耳朵上戴着一枚黑色耳鑽,在我的印象裡只有女人才戴耳環,但是那枚耳鑽戴在他的耳朵上竟然一點都不女氣,而且還給他平添了一份迷人的氣質!
我可恥的發現,我竟然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因爲我會臉紅,我的心也會砰砰亂跳!
再後來,他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華麗清冽,音調不冷不淡,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他說:“很抱歉!”
我沒有說話。
他又說:“我被人下了藥,剛剛的事情是藥物所爲,抱歉!”
他又問我:“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大半夜的在深山裡走?”
我依然沒有說話。
因爲藉着火光我看清了,他除了那張臉是完美的,身上竟然滿是傷口,而且他的小腹處紋了一個黑色的飛鷹,那飛鷹在他結實的腹肌上,竟然該死的性感,我不敢再看,因爲我發現我的臉又有些發燙!
我看着他蒼白的嘴脣,潮紅的臉色,像是生病一樣,所以我想他說的應該是實話,因爲我可以從他的言行舉止和風度氣質看出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他這樣的人若不是被人下藥,又怎麼能看上我這樣相貌平平小村姑?
可是我始終不敢說話,他背過身去對我說道:“你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家,如果你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儘管開口!”
我看着他冷傲的背影,一邊委屈的哭着一邊穿着衣服,我不想要什麼補償,只想要我的清白,可是我不敢開口,因爲我覺得他的眼神很冷,應該是個可怕的人。
等我穿好衣服後,他真的把我送到家門口,就在他要離開時,我忍不住問了一聲:“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他沒有名字,但所有人都稱他爲,閻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