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慌不忙，依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他身上有濃重的酒味，一嗅就知道他今晚肯定喝了很多酒。
但是他的神智還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四少這是要做什麼？我都退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滿足嗎？”
她在笑，該死的，她一直在笑！
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討厭她的笑容。
而且，她的眼底平淡如水，毫無波瀾。他情願她恨他，可是也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他不相信唐向暖是真的能夠這麼輕巧的就能把他放下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不會後悔嗎？”南亦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極力剋制着將她摟進懷中的衝動，剋制着自己不像她說出所有的真相。
“不會。做事不悔。”如果問她後不後悔當初嫁給南亦琛，她也是不悔的。
但是如果重來一次，卻絕對不會像這輩子這樣過了。
“那……你甚至連洛北跟晚晚都不在乎了嗎？”南亦琛不得不拿出最後的王牌，“如果離婚，晚晚跟洛北的撫養權，我絕對不會交給你。”
現在，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留住她。
“恩，是這樣嗎？”唐向暖卻沒有他預想中的反應，彷彿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做一般。
這樣一來，吃驚的反而是南亦琛了。
她的笑容讓人讀不懂，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南亦琛久久的凝望着她，腦速飛快的運轉。
到底是哪裡有問題，一定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以他對她的瞭解，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權的，那等於是要了她的命。
“所以，你連孩子都不在意了？”深邃的眸子中充滿了紅血絲，南亦琛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種怎樣的心境。
惶恐嗎？
她似乎真一點點的離他越來越遠，他想伸手抓住她，可是，卻是不能。
不是沒辦法，而是不能。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越行越遠，讓她傷心、心碎、痛苦。卻……什麼都不能去做。
唐向暖只是笑，沒有說任何只言片語。
儘管下顎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她還是倔強的不肯開口求饒。
依舊那麼倔強，不會輕易的妥協。
南亦琛突然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聲音十分的無力，帶着濃濃的無奈，“唐向暖，你能不能……相信我。”
相信他！？
相信他，然後，讓他背叛嗎？
她以前也十分的信任他的，甚至在唐仙兒告訴她南亦琛在外面養了女人之後，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她那麼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以爲他們之間已經堅不可摧。
可是……
事實卻證明這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也證明她有多麼的愚蠢。
“四少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是不是酒喝多了，所以分不清楚我是誰了？”唐向暖冷冷的笑，眼底一片冰涼。
真是可笑。
許是自己被認成那個冒牌貨了。
還真是可笑啊，自古只有把贗品認成真品的，哪有把真品，認作贗品的……
“我很清楚。”他非常的清楚，喝了酒之後反而腦子清晰的可怕。
所以，他纔不能那麼衝動。
只不過是想貪戀這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