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沒見,他竟然一點都沒變。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看着她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又看着她慌亂的開口。
“容易。”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眼角都微醺。
削薄的脣瓣微啓,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小傢伙,你長大了,出落得越發美麗了。”
在唐向暖第一次見到容易的時候,她就覺得容易是這個世界上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
他的笑容總是帶着一股痞氣。
不可一世彷彿全天下都踩在他的腳底下。
但是她現在覺得,真的是這樣。
他不想救的人,誰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不受命於任何人,殘忍、冷酷,只看自己的心情做事。
“容易,我等你很久了。”
唐向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他的名字奇怪,現在想來,是因爲他做什麼事都很容易吧。
“等我?等我做什麼呢。”他痞痞的笑着,身體突然靠近她。
“小傢伙,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想到現在變成亭亭玉立的佳人了。”他的聲音帶着三分戲虐,他的靠近更是讓人心慌意亂。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琉璃出現在了門口。
她淡淡的看着門口發生的這一切,隨後目光帶着尖刺射向唐向暖。
唐向暖偏過頭假裝沒看到。
琉璃的佔有慾太強。
“啊,真沒意思。”容易突然被打斷有些不爽,輕飄飄的掃向琉璃,“下次開門晚一些好麼。”
他越過琉璃直接往房間裡走,唐向暖咬着嘴脣也跟了進去。
這一次琉璃沒有攔她。
因爲她是容易的客人。
容易一進房就直接倒在了牀上,似是隨時都會馬上睡過去一般。
唐向暖一急,連忙上前搖了搖他的身體,“容易,你不能睡,我的事情還沒說呢。”
她等了這麼久,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吧。
“明天再說吧,我很困,要睡了。”
唐向暖急了,不依不饒的想要把他推醒。
若是等到明天,肯定又很難找到機會說。
一夜之間會發生很多變故,尤其是對於容易來說。
如果他一夜就消失了,那她不就空歡喜一場了嗎?
“算了吧,你叫不醒他的,還是回去吧。”琉璃再瞭解不過,冷冷的在一旁開口。
唐向暖一咬牙,在他牀邊坐下。
“我不走,既然他睡了,我就等到他醒。”
她不能冒險,更不能鬆懈。
琉璃冷笑了一聲,“隨便你。”
唐向暖爲了以防萬一,伸手抓住了他身上的襯衣角,如果要是她睡着了,最起碼他動的話她會感覺到。
琉璃把燈給關了,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
這種氣氛尤其能讓人打瞌睡。
醒來的時候,她還能感受到抓着的襯衣還在。
她擡頭看了一眼,牀上也只剩下她抓在手中的襯衣了。
她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由於動作太過猛,完全沒有注意自己早就已經發麻的四肢。
砰的一聲,她摔倒在了地上。
容易不見了。
他果然不見了!
該死的,她就應該昨晚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把他弄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