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供奉的誰?”李瀟好奇的問道。
早就聽說過這裡面的樣子,但是沒想到真的是這副場景,原來這裡真的供着一個亡者。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在這裡磕個頭吧。”龍擎天一臉沉色的說道。
李瀟愣了一下,奇怪的看向爺爺,但是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猶疑。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是還是恭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在華夏國,在亡者牌位面前磕頭那是亡者晚輩或者有莫大關係的人才需要做的。
起身後,龍擎天看着牌位說:“這是路書峰的牌位,但是隻是我自己設立的,並不是路家的那個。”
李瀟愣了,路書峰?那不是路飛揚的父親嗎?不是說路飛揚的父親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去了?整個路氏國際都是安琴一手撐起來的。
以至於現在很多人都只知道路飛揚的母親而不知道他的父親。
爺爺這麼一說的話,自己在路書峰面前磕頭也是應該的,某中程度上說來,自己還算是他的兒媳婦,雖然是前任的。
“路老爺子的牌位怎麼會在您這裡?”李瀟問道。
龍擎天提起這事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二十年前,路書峰就是死在我的手上。”龍擎天說的時候還看着自己的手,彷彿那上面沾滿了血腥一樣。
他的嘴脣不斷的顫抖着,好像當年的那一幕如今仍舊浮現在自己的面前一樣。就連自己的身子都開始站不穩了。
李瀟急忙將老爺子攙扶到座位上坐着。
龍擎天緩了一會兒,看向牌位才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路氏早年在路書峰的時候還不像現在這麼光鮮亮麗,也是靠着黑道那一帶的勢力,與當年的火狼組織也是頻頻交手,堪稱s市的雙霸。
兩家因爲發現了石油的原產地,發生了激烈的爭奪。
路書峰急於改造路氏的形象,耍了手段拿到了原產地,並且放出假消息。火狼中計,上了當和其他收到假消息的幫派發生了惡劣的械鬥,損失慘重。
“秦宗天就是當時那個火狼的領頭人?”李瀟問出聲。
老爺子點點頭:“對,秦宗天本就是猖狂的人,年輕的時候更是陰狠毒辣,他怎麼可能放過路書峰。就派人暗中將路家的父子倆解決掉。”
說到這裡的時候,龍老爺子明顯頓了一下,李瀟敏銳地問了一句:“那個殺手是?”
“沒錯,就是我。二十年前就是我帶領的人下的手。”
李瀟愣住了,沒想到當初還有這麼一段的過往。
更沒想到現在叱吒風雲的龍老爺子以前竟然只是個在火狼手底下的殺手。
忽然理解了爺爺爲什麼這麼多年來,都在這個小隔間中潛心念佛的原因了。他大概是在懺悔吧。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殺了他也差點就毀了路家。”
路氏掌權人被殺,對路家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路氏幾乎整個都要摧垮了。那時候路家的黑道勢力也全部都散了,只有安琴這個女人苦苦支撐着局面,到後來便是路飛揚的成長。
但是也正是因爲這個機會,路家才光明正大的洗了白。
只是那份原油產地的秘密也被路書峰帶到了地下。
火狼也因爲路書峰的手段到現在才恢復了元氣。
“那爺爺,秦宗天到s市的目的會是什麼?是爲了原油的產地嗎?”李瀟不禁問道。
倆家的淵源這麼深,秦宗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產地所在拿到手。
“可能不僅這樣。我想他的目標更應該是路家整個基業。”
路書峰當年的手段差點將整個火狼給毀了。秦宗天那種性格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龍擎天的想法很實際。
“爺爺,那要怎麼辦?路家現在不是很危險嗎?”李瀟着急的說到。
龍老爺子忽然笑眯眯地看着她:“是不是因爲路家那孩子受到牽連所以你着急了啊。”
話一說,李瀟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彆扭的將臉轉到一邊去:“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犯賤……我纔不會爲了他再回去,我又不傻。”
“你真的這麼想?那路飛揚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呢?從此一蹶不振,你要怎麼辦。”
李瀟哼出聲:“他的事情我不想再參與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問我了。”
她跺腳生氣的說道。
龍老爺子看着孫女被氣紅了的臉,不禁搖搖頭:“傻孩子,感情的事情只有自己才清楚啊,到底怎麼樣,你心中該有數。只是不要因爲一時的氣憤,錯過一生的遺憾啊。”
身後傳來的龍老爺子的話被李瀟早就扔在了腦後。
她現在腦海中不斷回想着爺爺剛剛說的話。路飛揚和秦子昂之間原來還有這麼多的淵源。
更加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秦子昂居然是火狼的少主,難怪他六年之後變化這麼大。
兩人素來不對頭,新債加上舊仇……李瀟忍不住擔心起來。
……
s市,私人醫院門口。一男一女撕扯着。
路飛揚冷着臉喝道:“給我下來。”
於向雪扒着車門死活都不鬆手,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圍觀的人,各個都像是看好戲一樣看着他們兩人。
路飛揚整個人都冒着冷氣,不耐煩的鬆了鬆衣領,冷着一張臉瞪着於向雪:“我給你三秒鐘,識相的就下來,跟我一起去醫院把那個孽種拿掉,於向雪你要是不識相的話……”
於向雪的一張臉都變成了慘白色,就是不肯鬆手,恨恨的瞪着路飛揚,歇斯底里:“路飛揚,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是你的種!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讓我現在打掉,他是你的孩子啊,是我的骨肉!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她聲音叫的很大聲,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
周圍已經有不少大媽開始圍了上來指指點點。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這兩個人。
有的經過路飛揚的身邊還指指點點:“現在的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的渣啊,拖着自己的女朋友來打胎,還是自己的親骨肉。”
“我看啊,這男人只是想要玩玩這個女人,沒聽他剛剛嘴裡喊得是孽種嗎?有那個男人會這樣稱呼自己的親生孩子。”
“唉?我看,這男人長的還有些熟悉啊。”
……
議論聲此起彼伏,於向雪抓住時機哭的更加大聲起來。
“救命啊,我不想打胎啊,我不想打掉自己的孩子啊。”更甚至的是,她突然衝到路飛揚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飛揚,求求你啊,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你給我一個念想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是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求求你讓我留下他。哪怕以後我們結婚了,你可以盡情的找那個女人,我只要這一個孩子陪着我就行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他……”
譁……周圍人羣更加沸騰了,華夏國走到哪兒都不缺這種熱心的大媽,尤其還是廣場舞練出來的身心強健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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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中已經有些人開始擼起袖子走上前來準備幫這可憐的小姑娘一把了,這種渣男,負心漢就應該果斷的踹掉啊,這小姑娘也是傻啊,遇上這種人,還這麼的捨不得這不是自己在找虐嗎?
這是大媽們內心共同的臺詞啊。
路飛揚在於向雪手上早就吃過這種虧了,根本不給這些大媽幾乎,一把將女人拎了起來。
“啊啊……你要幹什麼?”於向雪被路飛揚突然的行爲嚇到,尖叫出聲。
男人冷着一張臉不說話,直接將於向雪拖在身後像是拖着行李一樣,在衆人異樣的目光中一直走向婦科。
那些大媽也被這麼凶神惡煞的路飛揚給震驚到。
“把她肚子裡的孽種打掉。”路飛揚一把將身後的於向雪摔在地上。
“嘭”的一聲,於向雪整個身體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屁股上傳來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的疼痛。
緊抿着脣,倔強的不將自己的眼淚落下來,第一次真正的看清路飛揚的爲人,這個男人永遠都是殘忍的,他的溫柔只給李瀟而已,對她只有殘忍。
就算這肚子裡的種真的是他的,只要不是李瀟的孩子他都能眼睛眨都不眨的直接弄死的,根本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種。
呵呵……自己真是傻透了。以前還抱着一些幻想的話,現在的她可謂真的是心死了。
於向雪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心這麼的清明過。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緩緩站起身,冷冷的看都不看對面那個還在不斷扯着領帶的男人。直接轉身面朝嚇傻了的醫生。
“醫生,麻煩你給我做一個人流手術。”她淡淡的說着。
路飛揚也不禁頓住,他認真的打量着於向雪,那眼神好像是在確認這女的是不是在說着玩的,還是又想耍什麼花招啊。
剛剛還是要死要活的,現在忽然就想通了,同意打胎?
醫生嚇傻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瞥向路飛揚,戰戰兢兢地問着於向雪:“小姐,你確定嗎?女人打胎對自己的身體傷害是很大的,你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了,這個孩子都不被自己的親爹承認,留下來也是個悲劇。”於向雪淡淡一笑。
她諷刺的看向路飛揚。但是對方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這讓她的心更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