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顥墨寒側過臉,目光灼灼的看向袁谷香的小臉。
聽到顥墨寒的話,袁谷香心底一陣愕然,丫的,兩個都是坑,你這擺明都是讓我跳好麼?
聽起來像是讓她選擇似的,可袁谷香聽着怎麼感覺味道不對呢?
她皺着小眉頭,正猶豫着怎麼拒絕的時候,耳邊卻再次響起顥墨寒的聲音。
“如果你選不出,那乾脆讓我來餵你。”
說完這句話,顥墨寒作勢要再次去探湯碗。
然而,看到顥墨寒的舉動,袁谷香連忙小手攥着他的胳膊,制止着他的動作連忙支吾道,“不,那什麼……你不用這麼麻煩……”
袁谷香試圖說得好聽一些的拒絕,可是顥墨寒故意聽不懂,脣邊渠着一抹溫柔輕笑道,
“給我的妻子喂湯,怎麼會是麻煩呢?”
說完後,他作勢再要去探湯碗。
“真……真不用,顥墨寒,我來餵你好了。”
見顥墨寒真的要給自己喂湯,袁谷香連忙阻止。
她怎麼也無法想象等會對方喂自己喝湯的情景,想想都覺得不但不自在,不但很彆扭,不但很尷尬,而且還很緊張。
算了算了,對比一下,她覺得還是讓自己喂對方喝湯好了。
說完這句話,袁谷香探過身子,雙手捧着湯碗後,便舀起一小勺湯水往顥墨寒的方向遞了過去。
“燙!”
就在湯匙遞在顥墨寒的脣邊時,顥墨寒非但沒有喝下,反而吐出這麼一個嫌棄的字。
燙,燙屁啊,這湯都已經溫了好嗎?
算了,她心想着,自己之前八成是腦子被門擠了纔會想到送湯進來,袁谷香,你這叫自作孽,明明外面乖乖喝湯就好了,想那麼多幹嘛。
她自認倒黴,乖乖的吹了吹湯匙上的湯。
看到袁谷香嘟着小嘴,細心的吹湯小模樣,倒是看得顥墨寒一陣失神。
“給!”
吹完湯後,袁谷香很不客氣的直接將湯匙往顥墨寒的脣邊塞去。
“真是粗魯。”
湯匙往脣邊一塞,顥墨寒不得不喝下那口湯,喝完之後忍不住蹙着眉頭埋怨了一句,之後他探過修長的手扯過紙巾,抹了幾下流出脣邊的湯水。
聽到顥墨寒的話,袁谷香故意哼哼兩句。
看到顥墨寒一臉吃癟的模樣,她的心情倒是大好了許多,這丫的不是很想讓她給他喂湯,那麼她故意戲弄又如何?
想到這,她心底一喜,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捉弄他。
隨後,她重新舀了一口熱湯送到了顥墨寒的脣邊,在顥墨寒喝湯的時候,她故意角度移了一下,湯水很不巧的就順着他的脣邊滑落。
湯水順着他那完美的下頜流下,滑落的一道弧線,像是潺潺流下的泉水似的,不但沒有讓他絲毫的狼狽,反而讓人看了會覺得他的下頜有幾分性感。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的確是戲弄了對方,看到他不得不擦拭嘴角的湯水,袁谷香經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她並沒有笑出聲,但是她那眸底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卻還是被顥墨寒一收眼底。
顥墨寒優雅的扯過紙張擦拭了嘴角的湯水,之後擡眸看向袁谷香,雖然她已經收起了笑意,可顥墨寒卻一眼瞭然。
“很好玩是麼?”
擡眸看向袁谷香,細長的眸子透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意味,此時聲音低低的,讓人聽不出生氣還是慍怒。
不過聽到他的聲音好像冷了幾分,倒是讓袁谷香不敢再多造次了。
她眨巴着大眸子,假裝無辜的搖着頭回道,
“我從小也沒有給別人餵過湯,所以給你喂成這樣,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袁谷香說得很真誠,很認真,讓人聽了真的以爲她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沒有發現,在她低下頭的時候,她脣邊還抿着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但即使沒人發覺,顥墨寒也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突然間,她手裡的湯碗被人奪了過去,袁谷香有些錯愕的擡眸,只見顥墨寒直接從她手裡拿走了湯碗,然後飲了一口。
看到顥墨寒這番舉動,袁谷香有些錯愕也有些不解,她有些吃驚的看着顥墨寒喝了一口湯後,將湯碗放在了桌上。
正當她以爲顥墨寒是不是生氣的時候,突然間顥墨寒的身子覆了過來,在她失神發怔的時候,一抹溫熱的脣瓣覆上了她的,隨之而來的,是一口香味濃郁的湯水。
袁谷香根本沒有料到顥墨寒會有這番舉動,她下意識的掙扎着,湯水從兩人的脣瓣溢出,在將湯水送到袁谷香口中後,顥墨寒很快離開了她的脣瓣。
“咳咳……”
顥墨寒的脣瓣一離開她的,她就連忙的一手撐在沙發上坐起了身子咳嗦了起來。
此時她的臉都幾乎要燒了起來,可惡的臭小子,居然……居然這樣給她喂湯,一定是故意的!
剛剛她被顥墨寒壓在了沙發上喂湯,差點被嗆得要死不活的,好在他離開的快,可以讓她喘口氣,否則她袁谷香的一世英名,真的要被一口水給嗆死了。
袁谷香劇烈的咳嗦了好幾下後,一隻白皙的手送來一張潔白的紙巾,她想都沒有想,連忙接過擦拭着脣邊溢出的湯水。
此時她一面咳嗦,一面擦拭嘴巴的模樣,別說有多狼狽了。
好在咳嗦了好半天后,纔好不容易喘過氣來。
她原本是想質問顥墨寒爲什麼這麼做,可還未等她問出口,耳邊就幽幽傳來了顥墨寒的聲音,
“我從小也沒有給別人餵過湯,所以給你喂成這樣,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表明上這句話代表着歉意,可是在顥墨寒的口中說出時,只能夠感覺到淡淡的,透着幾分漫不經心,透着幾分隨意,透着幾分……對,沒錯,還有幾分【故意】的調戲。
剛剛袁谷香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故意說得很抱歉很真誠,可這傢伙,話裡壓根沒有一絲抱歉的語氣。
在聽到這句話後,袁谷香只覺得五臟六腑,差點沒有被他這句話氣到吐血。
她深深的感到自己嚴重內傷,真的,即使沒有做it檢查,即使沒有全身掃描一遍,袁谷香也能夠感覺到此時她的肺快要氣炸了。
尼瑪,顥墨寒先生,你這麼原封不動的搬來我剛剛說的話,有考慮過原創者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