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開着車,喬司南坐在後面兩人都一聲不吭。這對於小季來說絕對不符合常理,平常就他話最多,如今卻在這裡沉默不語,值得讓人深思。
“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過了好久,原本一直閉着眼睛的男人突然間開口。說實話如果喬司南不開口,恐怕小季都已經以爲他已經睡着,畢竟透過車淨不能看到喬司南都在幹着些什麼。
“我已經和左少爺聯繫過,關於宋雨茵何時回來已經調查清楚。”聽到喬司南這麼問,原本這個事情他本來以爲喬司南會去問左羽,卻不想如今直接在這裡問自己,還好已經有了結果。
喬司南不開口,只是眉頭一皺。關於結果從昨天左羽和自己說他們二人見面經過時,他已經猜到一些大概,他不過是想用證據說話罷了。
“就在夫人和景朝陽二人在機場時,宋雨茵已經下飛機,當時因爲不知名原因進入了候機廳。”小季剛開始時自己都無法明白,爲何宋雨茵在下了飛機以後還要進入候機廳,這個原因不管怎麼查都無法得知。
聽到這話,喬司南只是睜着眼睛看着車窗外面,看來如今不僅僅是時間在過去,就連人也是一點一點的改變。
如今喬司南腦中想過一個可能性,只怕那個時候宋雨茵已經知道他們二人私奔事情,也就是說她出機場再一次進入候機廳這並不是一個意外?
“調查在景朝陽和夫人私奔前幾天都和什麼人聯繫,越快越好。”想到這種可能性,喬司南只覺得頭疼,如今事情錯綜複雜,只怕問題越來越嚴重。
“老大,是有什麼問題嗎?”聽到喬司南這突然變嚴肅的樣子,小季心裡一陣,不明白爲何又要調查景朝陽對外聯繫的人?
小季明白喬司南,如果不是說真的有什麼問題,只怕喬司南不會這麼做,他不會去做一些無用功。可看着景朝陽是那麼幹淨一個人,又怎麼想得到可能會幹出一些事情出來呢?
“就怕一切都已經設計好,到最後我們由於發現太晚成甕中之鱉。”喬司南不回答小季問題,這才從口中喃喃自語說出這麼一句話。
如今看似一切是那麼平靜,誰又知道平靜過後暴風雨是怎樣慘烈。在這個世界上最難讀懂的是人心,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這個道理。
聽到喬司南這麼說,小季眉頭一皺。喬司南從來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如今平白無故這麼一句話,氣氛不由被帶動起來。
“老大,一會還回老宅嗎?”小季明白喬司南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如今迫不得已從家裡搬出來,只怕他心裡也不會太好受,可那終究是他的家。
“不回,沒什麼好回的。”喬司南冷冷開口,如今雖說樑安月沒有什麼事情,可對於喬成和喬司成兩人見死不救的場面他依然記得,無法忘記。他雖說對於親人不算是太記仇,可對於樑安月的事情他都放在心上。
好吧,既然老大已經這麼說,貌似他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什麼用。他明白老大心裡不過放不下的就是見死不救的事情,誰讓樑安月是他的底線呢。
兩人都不開口說話,車內一陣沉默。沒有多少時間,車子已經到了醫院門口,這時候喬司南從車內出來。
“你在這裡等着。”就在小季準備下車時,喬司南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小季聽到嘴角一陣抽搐,這老大擺明瞭是不想讓自己上去,既然這樣直說不就好了,居然還玩這種花樣。
喬司南走進醫院,從今天早上樑安月對他說要出院時,他心中已經有數。不用她自己說出來,昨天晚上醫生已經提前告知他,如若今天樑安月沒有夕陽便可以出院,今早他之所以沒有說明,也不過想要存心逗一下這個女人。
當他走到病房門口,他本來以爲會聽到從病房裡面傳來兩個女人得歡笑聲,誰知道如今卻非常安靜,他有點不解,推門進去並沒有發現人在病房中。
喬司南心中一緊,不知爲何突然一種恐懼感出現在心頭,他怕樑安月再一次從自己身邊溜走,這隻會讓他崩潰。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喬司南一走出病房,馬上看到一名護士走了過來,他雙手緊緊抓住護士肩膀,眼神充滿血腥,這個時候的喬司南不僅僅是焦急更多的還是一種恐慌。
“夫人她在花園曬太陽。”小護士被喬司南這個舉動嚇到她原本不過是過來準備給樑安月病牀換一張新的牀單,卻不想喬司南這般可怕,實在是嚇得她腿軟。
聽到護士這麼說,喬司南強迫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他鬆開護士自己站在那裡。他嘴角不由一抹苦笑,如今看來那個女人果然隨時牽動着自己情緒。
他剛纔之所以會失控,是在擔心樑安月再一次和景朝陽私奔。或許是關心則亂緣故,他忘記了如今景朝陽自己已經自顧不暇,那裡還有時間想私奔這種東西。
很多時候人都是屬於患得患失,就是因爲有了一次教訓,很多時候纔會在意,更多原因如果不是愛着,又何必去在意那麼多。
喬司南不在停留,直接往花園方向走去。如果不是因爲看到這裡許多病人在曬太陽,他自己還不曾發現今天的太陽不是一般好,或許因爲最近事情多緣故,太久不曾放鬆自己纔會導致自己精神過度緊張。
當他到花園時,視線在這裡看了很久卻不見樑安月身影,這時他在一棵樹陰下終於看見他小女人模樣,正當他準備走過去時,卻發現她身邊坐着一位小女孩兩人有說有笑。
他停留住腳步沒有向前,反而遠遠站在一邊,雙手插在口袋就這麼看着笑顏如花的女人和小女孩兩人之間的互動。
樑安月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病號服,頭髮隨便弄了一下放在後面,臉上沒有畫一點妝,可就是這樣天生麗質的女人,哪怕是病殃殃模樣,見到她此刻模樣,只怕也會被吸引。
喬司南從未見過如此模樣樑安月,這時候的她乾淨單純與世無爭,甚至是那麼開朗一個女生,很難想象她平常居然會是一個比較清冷女人,恐怕很難把這兩種性格放在一起。
就在喬司南看的入神時,小女孩被一個媽媽模樣的女人抱有。原本喬司南以爲既然沒人陪她一起聊天。她肯定會覺得累了想要回病房,卻不曾想這個女人依然坐在草坪,看來短時間內沒有打算回去。
“不是下來曬太陽嗎?怎麼我看到的卻是你坐在樹蔭下乘涼呢?”既然她沒有打算離開,那他只能夠勇敢的向她走去。只是爲何這一開口得語氣明明臉上升滿了笑意,可話語裡卻是在嘲笑呢?
“是你來晚了,如今曬太陽時間結束,現在是休息時間。”本來樑安月是自己坐在那裡發呆,所不曾想喬司南聲音突然間進入耳朵,她擡頭看去,卻看到喬司南已經走到自己眼前。
她沒有起身去迎接喬司南,兩人四目相對,樑安月嫣然一笑,拍拍身邊草坪,用意已經非常明確,喬司南也不多想直接陪着他坐下。
“怎麼,今天週週沒來陪你嗎?”喬司南看着樑安月側臉,她今天氣色不錯。他也明白更多時候樑安月是懶的,如果不是因爲無聊,應該不會出病房門纔對。
“你剛離開沒有一會她就來了,在這裡呆了一下有事情就離開了。”樑安月看着其他地方,這裡經常有很多老人來這裡曬太陽。
每一次樑安月看到或想到心裡都會感慨萬千,一個人坐在輪椅上,另外一個推着自己老伴到處走到處看,這種少年夫妻老來伴的感覺一直都是她非常向往的生活。
每一次看到自己爸媽的模樣,樑安月都會忍不住想未來她會不會和自己另一半或者平凡愜意的生活,不再爲生活煩惱,反而學會享受生活。
嫁給喬司南時,她不僅僅埋葬了自己那一段是去得感情,同樣逝去的還有自己曾經那些幻想,她一度覺得嫁給喬司南日子必定不會太平淡,如今看來既然他肯陪自己坐在這裡,或許曾經那些個幻想總有一天會實現也說不定。
“看着你心情有點低落,怎麼了嗎?”從他坐在樑安月身邊夠,她就不在開口。雖說她話本來就不多,可今天的她異常安靜,非常不尋常。
“剛纔看你和小女孩聊天挺開心,如今卻這樣,是小女孩有什麼事情嗎?”喬司南還未等着樑安月開口,他再一次開口問到。這時候他自己口氣中那種溫柔和看着樑安月眼神中哪一種愛意,是怎麼都無法掩飾。
因爲喬司南話,樑安月愣了一下,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居然連自己和小女孩談話都知道,難不成他是一直都在一個角落裡偷窺自己?她爲自己這個好笑的想法不由愣住了。
“如果以後我有能力,一定要資助那些殘疾兒童和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兒童。”樑安月並未對喬司南說太多關於那個小女孩事情,只是說出了自己這個決定。
因爲週週有事情離開,她本就因爲喬成得搗亂和景朝陽事情心亂如麻,一個人待在病房一會更加胡思亂想,所以她來到了這裡。
對於她來說或許和這個小女孩遇見是她們得緣分,她們二人聊的非常開心,從而也得知了小女孩情況,她心裡更多是心疼。
只是可惜她現在沒有任何能力,無法完成現在願望,她相信有一天,自己這個想法一定會實現,到時候更多孩子因爲自己幫助可以聽到這個世界看到這個世界。
“是因爲那個小女孩?”喬司南看着樑安月,聽到她的語氣中這麼堅定,以前從未聽她說過這個願望,如今卻突然間說了出來,只怕是那個小女孩原因更大一些。
“其實以前就有,只不過經濟能力一直不允許,所以在學校期間有時間我都會去支教,如今看到那個小女孩一會讓我心中更加堅定這個想法。”一說起這些,樑安月臉上都會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
“會實現的。”看到這樣樑安月,喬司南也不想說太多。他相信只要是樑安月所想必定會有實現那一天,因爲樑安月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只要是金子不管到哪裡都不會被埋沒,她就是如此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