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用命換來的證據,不過是皇甫聿交易的砝碼。
他想要皇朝家化扶搖直上,爲此,犧牲掉原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原淺的委屈,從來不算是委屈。
原淺想到不久前男人的溫存和體貼,勾脣一笑,溫柔而甜美,只是心底,愈發的冰冷絕情,男人在牀上有多溫柔,牀下就有多冷血。
對皇甫聿,她從未曾抱有期望,但是還是被這男人的冷酷無情而傷到。
淡淡一笑,原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得罪不起洛雪臣。只是,我爲你取得了這麼好的交易砝碼,你要獎勵我什麼呢?”
既然得罪不起洛雪臣,也得罪不起皇甫聿……
既然一切不過是交易。
原淺便要用這筆證據爲自己交易出一份合理的權益。
皇甫聿的手,撫在女人腿上,聽着原淺要獎賞,動作微微一滯,但很快地,他的動作便繼續流暢起來,反正,原淺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喜歡自然寵着,不喜歡了,隨便扔了唄……
只是,眼下,皇甫聿自然會慣着這小丫頭,不說別的,牀上那滋味,還真是銷魂,這丫頭真是個妖精。
吻了吻她的脣,皇甫聿輕笑着問道:“小妖精,你要什麼獎勵,我能給你就會給你!”
我能給你就會給你……
皇甫聿說得客氣極了,但原淺知道,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別太過分了,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你什麼也得不到。
這就是皇甫聿,不近人情到不可思議。
哪怕她陪他做再多次,他也是如此的冷漠。
不僅如此,等次數多了,他膩了,她真的便什麼也不算了,到時候不說要獎勵,坐在他面前都沒這機會呢!
甜美一笑,原淺乖乖巧巧的樣子:“我的母親在醫院的費用太多了,您能幫我支付一些嗎?我現在,沒那麼多錢!”
要錢,總是很簡單的!
皇甫聿對原淺的識趣相當滿意,他勾了勾脣,冷聲說:“好,雲曉霜全部的醫藥費用,我來支付,以後請你當做不知道你有這個錄音。”
“謝謝你!老公,你對我太好了!”
原淺嗲聲嗲語,可愛極了。
他和她,濃情時絕對能說各種肉麻話;無情時絕對能毫不客氣地互相傷害。
這樣隨隨便便的翻臉不認人,真的……很適合原淺。
畢竟,和皇甫聿,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她絕不可能喜歡上這種從外表到內心都冷冰冰的男人!
下午的時候,原淺便獨自去了醫院探望雲曉霜,雲曉霜的狀態相當好,原本一直躺着的她今天已經坐了起來,原本鬆弛無光的皮膚也泛起了健康的光澤。
總之,她看起來精神極了。
對於雲曉霜的改變,原淺自然樂見其成,她也沒多想,只是和雲曉霜聊了聊天,說了些有趣的事情。
雲曉霜看着窗外,顯然很想出去,她目光帶着點期盼地說:“要是明天我能站起來,我們就去逛雲城好了。”
連續兩年的營養不良外加精神折磨,雲曉霜的身體機制已經徹底崩潰。
現在的她,整個的全身無力,別說逛雲城,站立一會兒都很難。
但原淺不忍她傷心,便笑着說:“好啊!到時候我們母女一起去,別人絕對會以爲我們是姐妹花。”
雲曉霜恬靜地笑了笑:“記住你說的話。陪我一起去逛街哦!我覺得我明天真的能站起來,而且能走很遠很遠。”
原淺一笑:“如果你願意坐輪椅,我推着你去也成。”
只是,心底,也希望雲曉霜有重新站起來好好生活的那一天。
她覺得雲曉霜這麼樂觀,精神又好,又接受着最好的治療,絕對有這麼一天能重新出門逛街的,那一天絕對不遠,或許一個月後,雲曉霜便徹底恢復了。
原淺和雲曉霜聊了一會兒,皇甫聿便來了,不僅如此,他還帶來了沈南陌。
沈南陌的醫術,其實原淺也不太清楚,只不過,他調配的藥膏真的超級好用,比原淺調配得還好一些,從這一點看,沈南陌醫術相當彪悍。
而且,如若沈南陌是醫學世家沈家的人,那這人的醫術絕對逆天。
沈南陌踏入病房,看了眼雲曉霜,那漂亮的眉宇便皺了起來,他走到雲曉霜身邊,又替她把脈,檢查了她的眼珠子和舌頭……
一通望聞問切下來,沈南陌臉色愈發的臭了。
“你跟我來!”他指了指原淺。
原淺見沈南陌臉色不好,心底有些不安,和雲曉霜打過招呼,便迅速地和沈南陌一起出了病房,皇甫聿也跟了過來。
沈南陌顯然也瞭解了一下大概情況,他看着原淺,問道:“昨天上午,她和什麼人在一起?”
原淺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和時若兮,那時候時若兮劫走了她,但是皇甫聿還沒找到她。”
沈南陌眉間一蹙:“時若兮怎麼會有‘七日眠’這種神經毒素?”
原淺聽到“七日眠”這三個大字,一陣心驚肉跳,她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什麼?”
沈南陌以爲原淺不懂,便解釋道:“三十年前,一種叫做‘七日眠’的神經毒素被秘密開發出來,這種神經毒素的效果是讓瀕死的人能在一兩天內恢復健康,代價是服用藥物之後七天就會死去,所以這種藥物被稱作‘七日眠’,‘七日眠’是禁藥,市面上極其少見,只有在黑市流通。伯母她的精神好起來的相當快,快到不正常,我估計是注射了‘七日眠’的後果。”
七日眠……
這種神經毒素,原淺自然是聽說過的。
她是做護膚品的,自然要求有相當廣博的醫藥學知識,她雖然不是醫生,但藥理這一塊絕對不比醫生差,關於醫藥方面的知識也絕對不少。
“七日眠”這種禁藥,一直用在那些大家族族長病危昏迷不醒後,這時候需要立遺囑分配家產,注射“七日眠”,精神狀態恢復,處理遺囑享受最後的生命自然一舉兼得……
爲此,原淺還覺得不應該把“七日眠”烈爲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