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晚上,原淺忙得團團轉。
等到洗漱完畢躺在牀上,骨頭都快散架了。
人在忙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躺下來,下身那種撕裂的痛感才最爲真實,而渾身上下被粗魯對待的痠痛更是晦澀難言。
她扯了薄被矇住臉,只想就這樣睡死了過去。
外面一片嘈雜聲,結束工作的女僕們陸陸續續地回到宿舍,洗澡睡覺。
原淺是園丁,只要照料好花草就沒事了,她工作雖然累,但結束得比女傭們早,所以每一次都是早早用完浴室然後睡在上鋪的,當然,她起得也是最早的。
門開,冷月和冷雅、宋染聊着天走了進來。
冷雅是冷月的堂妹,宋染則是冷月這一票小團伙中的一員,兩人平時唯冷月馬首是瞻。
也不知道冷月對冷雅、宋染說了什麼,冷雅一進來就對着原淺發飆:“哎喲,我們家睡美人這麼早就睡上了,妝卸了,讓咱瞧瞧,你到底有多美!”
原淺只裝作熟睡,不理會這幼稚的小鬼。
宋染呵呵一笑,道:“嘖嘖,化了妝都那麼醜,卸了妝,豈不是跟個母夜叉似的,嚇死人!”
冷雅和宋染默契十足,立馬一唱一和開始諷刺起原淺:“誒,還是個園丁呢!這母夜叉,豈不是要嚇得那些花花草草都不敢開放了!我說最近莊園內的花草怎麼看着沒勁呢!原來是給這母夜叉嚇得了!”
這話之惡毒,簡直絕了!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
就連原淺都止不住勾了勾脣角,差點笑出聲來!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滑膩如絲緞,五官更是精緻美麗。
曾經她可是時尚界的寵兒,不論她穿什麼衣服,噴什麼香水,用什麼彩妝,做什麼事情,都能引起名媛的瘋狂跟風。
現在居然有人將她形容成母夜叉!
不由自主地一笑,只覺得這人生際遇還真是奇特!
“把她拖下來,看看卸了妝的她到底醜成什麼模樣!”宋染笑着建議。
冷雅立馬開始往上鋪爬,打算推醒原淺然後讓衆人一睹“母夜叉”的真容。
原淺有些不悅,她的臉,還真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不然,絕對會很麻煩。
她下意識地扯緊了被子,矇住了臉,正琢磨着該怎麼辦,卻聽到一聲低呵:“住手!”
緊接着,就走了上來,把冷雅往後邊拽,擋在通往上鋪的路上:“你們要做什麼?”
那是……溫暖的聲音。
住在原淺下鋪的姑娘,是個眉清目秀非常可愛的小丫頭,她還是挺有背景的,管家皇甫蘭是她的乾孃。
冷雅和宋染忌憚皇甫蘭,倒也不敢像剛纔那樣動手。
冷月笑着站了出來,打着圓場,道:“做什麼?都是一個宿舍的姐妹,叫下來玩玩而已!”
“哼,”溫暖冷哼一聲,大眼睛瞪着衆人,擺明了不信,“叫下來玩,有你們這樣叫人下來玩的麼?淺淺長得不好看,但她心地善良!倒是你們,白瞎了父母給你們漂亮的臉孔,一個個心底住着惡魔,醜死了!”
“溫暖,別以爲管家是你乾孃我們就不敢惹你!”冷雅脾氣火爆,衝上來就想動手。
冷月一把把冷雅擋了下去,並且用眼神制止了冷雅接下來的動作,她淡笑着說,“既然心地善良,讓我們看看又有什麼不可以,藏着掖着,難道是通緝犯啊!”
“你……”溫暖憤怒不已。
“算了算了!”冷月擺了擺手,不再理會這件事,“我們也不看她,省得今晚做噩夢!已經凌晨一點了,都散了吧!洗澡去!明天還要早起呢!”
宋染和冷雅這才作罷,冷雅和冷月、溫暖、原淺一個宿舍的,散了也不過是去洗澡而已,宋染則回了自己的宿舍。
溫暖則爬到上鋪,安撫着原淺:“淺淺,你不要難過,女人,最重要的是內涵,光有着漂亮的外表有什麼用,心思歹毒,看着就叫人討厭!而且淺淺你長得不難看,下次我幫你化個妝,絕對把他們都比下去!”
原淺微笑,有一絲暖流流經心底,溫暖還真的叫人覺得溫暖呢!
她笑着說:“沒事的,我睡覺呢!累了一天,腰痠背痛!你也早點睡!”
“嗯嗯,我就知道你不在意。”溫暖笑着說,再也沒有比原淺心寬的人了,任冷月再怎麼冷嘲熱諷,她也不動如山。
溫暖也不擔心這個好友了,徑直去洗漱。